说起齐飞这个富家公子哥,别人不知道,但像李易他们这些一个寝室的“好基友”,自然是对彼此的底细一清二楚,连脚底板长了几颗痣都能脱口而出。
此君为人仗义,好善乐施,唯一的缺点就是有些好色,常常流连于女同学们的连衣裙下,乐此不疲,乐而忘返。
当然,君子色而不淫,在这点上,齐飞倒是颇能守住底线,从不随便玩弄女性。如果不是这样,恐怕为人正直的马戈同志,早就执行“家法”,把这厮从六楼一脚给踹了下去。
可话又说回来,感情这种事最易伤人,就算齐飞能够做到进退有据,收放自如,也无可避免的在外留下诸多风流债,不知伤了多少纯情少女的心,又让多少姑娘夜里抹泪,生不如死。
既然深知自己兄弟是这么一位“情圣”级人物,李易回护林小小的心情自然可以理解,为了避免以后酿成惨剧,他要像羊妈妈一样守住羊圈,将齐飞这种饿狼坚决抵御在外。
“言归正传,我虽然不允许你伸出黑手,但小小她初来乍到,这几天又赶上我忙着找工作,带她熟悉环境的任务就只能交给你了。”见齐飞一脸的悻悻然,李易忍不住笑道。
“哥们,你算是找对人啦!把她交给我,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果然,一听这话,齐飞立马又眉飞色舞,拍着胸脯答应了下来。
明知这不是最好的选择,迫于无奈的现实,李易也只好先这么办了。一切的一切,或许只能等到自己找到工作后,再从长计议。
当然,如果他可以两天内练成“神功”,摸个大奖回来,自是另当别论……
“今天我怎么觉得你有些魂不守舍的?”
又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又是那个毫无遮挡,被日头暴晒的阳台,当李易大汗淋漓地站在钢丝网边对着天空寻找那丝颤动时,布考卜大师显然察觉到了他的心事。
其实,这一点儿也不难,因为李易时不时地叹息一声,声音里满是忧国忧民忧天下的意思,只差没把“我有心事”这四个字给刻在脑门上了。
“唉,这都好几天了,你答应我的彩票还遥遥无期,我心里能不急么?”一肚子苦水无处倾泻,布考卜大师一问,李易立刻就直言不讳道。
“瞧你那点儿出息!”布考卜大师瞪眼道:“如果先知都是这么容易唤醒的,那还要我们这些专业的‘先知唤醒人’作甚?”
“哼,专业不专业我先搁在一边,不予置评,既然你之前说我是天降大任的先知,哪怕是个预备役的,也多少该有点儿福利吧?”李易收回酸胀难耐的胳膊,将脸上的奥特曼面具取下,忿忿不平地说道。
“福利?之前你不是已经收到了吗?”布考卜大师不慌不忙道:“很明显,收拾那几个流氓,绝不是你凭着自己的力量办到的。”
“这……也算是福利?”李易想了想,终究觉得与击倒几个小痞子相比,中彩票才是人生第一大事!
“我不是跟你说过嘛,先知的能力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你现在能够预言的东西很微不足道,但以后的变化,一定会让你大吃一惊的!”布考卜大师笑眯眯地应道。
“其实,我一直都想不明白一件事,你所说的先知能力,究竟是能够预知未来,还是能够心想事成?要知道,这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李易突然开口这般问道。
的确,这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概念。事实上,李易的问题其实是在问先知的能力究竟是把未来将要发生的事情陈述出来,还是能够通过自身的力量去改变未来的行进轨迹。
若是前者,先知的身份就像是时间长河边上的游人,他能逆流而上,查探过往的历史,也能顺流而下,窥见未来的影像。可如果是后者,先知便是拦河矗立的一座大坝,能够改变河流走向,随着自己心意,予取予求。
作为一名有志青年,李易当然希望成为后者,但从现实角度出发,他觉得前者的能力也堪堪够用,而且,看上去要比后者容易地多。
“问得好!”没有马上回答李易的问题,布考卜大师惬意地喝了口酸梅汁,等吊足了他的胃口,这才缓声说道:“只可惜,你的问题虽好,却走进了一个极为被人忽视的误区。”
“什么意思?”
“很简单,从字面上理解,先知的含义当然是‘先而知之’,他只是一个‘知’的主体,而所知的对象,乃是客观存在的事实,并不会依先知的心意而有所改变。”
“那你的意思是……”
“然而,过往的历史却能证明,先知所预言之事,有很大一部分,都与自己的心意息息相关,这一点,似乎也能说明先知的身份,或者说能力,有影响未来的可能性。”
“娘的,你这不是前后矛盾,说了等于没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