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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钦还挺贼,让乌珠部和诃羯部当前锋营,自己躲在一堆重甲里不出来。”许琛轻笑一声,“可我就爱干那擒贼擒王的事。”
纪寒松了口气,心里笑道:“是他,还是那个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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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岷有些担忧地说:“虽然我们有铁火,但这冰天雪地的,哑火的几率很大,一旦下雪引信潮湿,很有可能炸不开,而且也不好埋啊。”
许琛:“再想想,我再想想。”
此时归平来报,说宥郡王到了。许琛连忙出帐去迎,却看宥郡王穿着合身的戎装冲他摆了摆手,直接进了营帐:“都别行礼了,累得慌,我给你们送礼来了。”
覃岷和纪寒俩人面面相觑了半天,这弯到一半的膝盖是跪也不是站也不是,两个人就那么尴尬地弯在了那里,最后还是许琛从后面拉了一下他俩的甲,他俩才站直了身子,拱手说道:“宥郡王安。”
宥郡王笑了笑,直接拿出一个东西放在沙盘上,说道:“有了这个,送蛮子们回老家。”
覃岷看了那小东西半天,问道:“这是什么?”
许琛有些惊讶:“王爷,您别告诉我这么快就做出重甲车了?”
宥郡王偏头看了一眼许琛:“还没,不过快了,所以我先来告诉你们一下,再抗一阵。第一批重甲车上配有火炮,射程不太远,只有百里,先凑合用。”
覃岷茫然地看着俩人,打断道:“等会儿……重甲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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宥郡王笑了笑:“其实算不上车,动力问题还是没有完全解决,因为我们怎么也没办法把那个动力装置缩小,而且好像煤炭的纯度也会有影响,所以我说还需要再等一阵。不过火炮是绝对没有问题的,之前我们就试过许多次了。所以重甲车算是一个震慑吧,你们可以把它当作固定炮来用。火炮掩护,骑兵冲阵,至于具体的战术那就不是我操心的事情了。”
覃岷:“所以……我们是有大型火器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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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琛笑了笑:“是,这回不用想铁火会不会哑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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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我会让人把重甲车开过来,”宥郡王说,“不过你们得提前告诉我地方,重甲车挪动需要时间,而且最好是夜里挪动,不然对方很容易发现。”
许琛点点头:“好,我们决定好了之后告诉您。”
宥郡王看了一眼许琛,说:“你跟我来一下。”
许琛跟着宥郡王出了营帐:“王爷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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宥郡王挥了挥手,立刻有人送上来一副黑甲:“这是给你做的,你的护卫那天去枢修院找我,我连夜赶制出来的。这里面自带支撑,你穿上会轻松一些。”
“这个平留!”许琛微微蹙眉,然后又对宥郡王拱了拱手,“劳王爷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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宥郡王:“你啊……从小就这样。反正你比我更清楚这是一场持久战,该怎么办你自己心里有数。”
许琛笑道:“多谢王爷。”
临安,宣政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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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翊清正盯着眼前的沙盘发呆,即墨允开口说道:“殿下怎么也看上沙盘了?”
夏翊清:“不知道为什么,我这次总觉得不踏实。”
“能有什么不踏实的?”即墨允安慰道,“北疆是最开始兵制改革的,那些士兵训练得已经很好了,骁骑卫还没去的时候覃岷不是已经扛住了两拨进攻了吗?”
夏翊清摇摇头:“算了,我看也没什么用,说正事吧。”
即墨允说道:“上次吏部要保秦淮樟父子的人殿下还没动,有什么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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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搁置一下,”夏翊清解释道,“这一次谋反案牵连朝中许多人,吏部这个时候不能乱,还得用他们。王简不是没跟他们沆瀣一气吗?吏部尚书安稳,底下的人就不会太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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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墨允:“还有京城的守卫,骁骑卫离开之后是江南路驻军暂时接手,但这不是长久之计,最近武忠伯那边开始活动了。”
“谁?”夏翊清想了想,然后轻笑道,“他不是几年前就说什么年事已高,连耶兰一战都不愿意去吗?怎么着?这过了五年他还能越活越年轻不成?”
即墨允哼了一声:“禁军可是块肥肉啊。”
夏翊清端起茶杯,缓缓地说:“年事已高就好好休息吧,禁军用不着他。”
即墨允:“用不用我去敲打一下?”
夏翊清摇头:“不用,让他再蹦跶几天,看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来。”
二月初,宏王谋逆一案正式审结,宏亲王夏卓清除玉牒,圈禁于宗正寺天牢之中。其余一干人等全部依律处罚,太后在大朝会上请出先帝旨意当众宣读,先帝旨意一出,朝堂上再无人敢有异议。相关人等削爵下狱,赐死流放,等所有事情都处理完成已经是三月了。
三月,太后懿旨,宥郡王晋为宥亲王,一应礼遇随升,可随时入京,内宫监在京中重新置办了一座宥亲王府邸。宥王在宁州领旨之后转身就回了枢修院,继续去研究那个重甲车的动力装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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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远公接手城中禁军巡防事宜,临安府尹陆执调入鸿胪寺为少卿,顾攸调任临安府为府尹,蔡永升任江南路布政使。
四月,仲渊和耶兰签订国书,互为贸易同盟国,荻黎公主成为特使,在她的推动下,第一批西域商货从正式的官方渠道进入了仲渊。
槐花正盛的时节,夏翊清难得有了空闲时间,他缓步走到后宫,去给太后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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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元宫。
夏翊清拉着长纾的手逗着他玩,太后笑着说:“你还不成个家?把长纾接回你王府去不好吗?”
夏翊清摇了摇头:“不了,儿臣现在这个身份,谁敢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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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你这话说的,有的是人想给你说亲呢。我这里可听了不少了。你父皇已经不在了,你大可以自己选择喜欢的姑娘,不用像以前那样顾虑那么多了。”
夏翊清轻笑一声:“她们是想嫁给我,还是想嫁给我手中的权利?儿臣不愿意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不娶亲,自然就没有所谓姻亲牵绊。您看文昌伯杨家落得个什么下场?”
太后不同意地说:“你又不是卓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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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夏翊清打断道,“我真不想,也真没精力去想这些事。我不是皇上,不用担心什么为皇家开枝散叶的事情。以后皇上要是能容我呢,就让长纾给我养个老,皇上要是容不下我,我也不用担心牵连别人。”
太后皱了皱眉:“翊儿,你别老说这么丧气的话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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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翊清笑了笑:“当年承渊哲煦亲王怎么死的,外人不知道,您还不知道吗?哪就那么巧,还政当年就病逝了?哲煦亲王还是皇叔呢,按道理对皇位没那么大威胁,不也照样是这样的下场吗?我可是皇上的亲哥哥。”
太后有些无奈:“你啊!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夏翊清:“母后知道我说的都是实话,我没什么可丧气的,也没什么可遗憾的,到时候安安稳稳地把这天下还到皇上手里,我也算对得起我这个身份了。要是皇上大发善心能留我一命,我就云游江湖去,也省得在他眼前让他担心。”
太后叹了口气:“你这话说得太让人心疼了。”
夏翊清把长纾抱在怀里,对太后说:“母后您看长纾,长得多好看啊!”
太后被夏翊清这个样子弄得无可奈何,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夏翊清突然低声呻吟了一下,太后连忙问道:“怎么了?”
夏翊清把长纾放在榻上,用手捂住胸口,一时脸色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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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兰!”太后连忙喊道,“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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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兰闻声进屋,快步上前扶住了夏翊清。夏翊清勉强挤出了一句话:“没事,一会儿就好。”
大约过了一刻钟,夏翊清从那一阵突如其来的疼痛中缓过劲来,发现太后正用帕子给他擦汗,他连忙请罪:“让母后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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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语带心疼地说:“你这到底怎么回事?之前听说你又添了心口痛这个毛病,没想到这么严重,你可真吓人。”
夏翊清:“之前也没这么严重,就是疼一下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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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兰在一旁说:“殿下脉象确实没什么问题,或许是劳累所致。”
太后摆了摆手,等泽兰离开之后,才低声说:“还不跟我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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