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道理。
姜亦己不是个莽撞人。
他怎么会打架呢?
不可能的事。
两个男人的交谈就简单多了,直来直往,有一说一。
亲切友好的交谈持续了近五分钟左右,终止在揣着宝宝出来的小姑娘身上。
姜亦己松开了沈修远的领口,装模作样抚了抚:“衣服有点皱。”
姜温温洗了澡,换上了舒适的睡裙出来喝水。
她一眼就看到了沈修远嘴角破了, 怔了片刻, 担心的上前, 扭头看向正冷眼旁观的姜亦己:“你不是说讲道理嘛?”
姜亦己耸肩:“我讲了啊,不信你问他。”
沈修远握着小娇妻软乎的手,浑不在意的嗯了一声。
姜温温有点生气,捏着他下巴转过去:“那这不是你打的吗?”
姜亦己哦了声:“不是。”
姜温温:“??”
姜亦己咳了声:“是他自己不小心磕到了我拳头上。”
姜温温:“……”
她抿了抿唇:“您倒是真会睁眼说瞎话,怎么磕上去的?再磕一个给我看看?”
姜温温其实不想发脾气。
但就是有点控制不住。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突然就很生气,又莫名其妙感觉很委屈。
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没一会儿,眼中就蓄起了一层水雾。
姜温温说哭就哭,哭得很伤心。
姜亦己僵住,蜷着的手指绷紧了力,有点麻。
他开口,嗓子很涩:“别哭了……”
他一说话,姜温温哭得更厉害了。
姜亦己身形微动,挫败地垮下肩道歉:“是哥哥错了,别哭了好嘛?”
姜温温悲恸异常,情绪波动太大。
她埋在男人怀里,放声痛哭。
两个大男人面对面站着,不知所措。
好在沈修远还会哄一哄她,比完全没有经验应对这种情况的姜亦己只会干巴巴说两句别哭了要强。
他柔声哄着小娇妻,抱着回了房。
与其说是哄好了,倒不如说是她哭累了。
沈修远给她擦了擦眼泪,洗了个脸后,她就趴在他怀里迷迷瞪瞪睡了过去。
沈修远出去,姜亦己还没走。
见他出来,姜亦己很是颓废,哑声问:“她怎么样?”
沈修远:”没事,睡了。”
姜亦己懊恼:“哭得很厉害?”
这也是废话,隔着门姜亦己都听到姜温温哭了。
沈修远嗯了声,心知他自责,便淡淡解释道:“不是你的关系,怀了孕的人因为身体激素分泌紊乱,很容易情绪不稳定。”
提起这事儿,姜亦己更窝火了,冷笑了声。
结婚是先斩后奏,现在又弄出了个小孩儿?
姜亦己梗着一口气,不上不下,膈应的难受。
他是越看沈修远越不顺眼,当年,他要是没将这狗男人带回家,也就不会有今天了。
事到如今,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
他说什么都无用,姜亦己指尖微动,想抽根烟冷静一下,又顾忌着这家里还有个孕妇。
待久了,他也浑身难受,索性起了身离开。
姜亦己走了。
沈修远在客厅待了会儿,手里拿着b超检验单。
说实话,孩子还没成型,现在就是小小的一个阴影,也看不太真切。
可就是很奇怪的一种感觉,他要当爸爸了。
这个小生命跟他血脉相连,他来时,悄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