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就睡不够似的,像软骨虫一样黏在床上起都起不来。
她要参加毕业答辩就没办法了,老早就被老男人从被窝里抓了出来。
顶着乱蓬蓬的头发坐在床上发呆,连换衣服都要老男人效劳。
老男人将人抱去了洗漱间,捏着小娇妻软乎的小脸蛋说:“张嘴。”
她乖乖张开嘴,挤好了牙膏的电动牙刷塞进了口中。
她还犯困呢,眼睛都睁不开。
嫌弃老男人粗鲁的举动,她皱着眉头怨念的瞪了他一眼。
老男人好气又好笑:“自己拿,小懒虫。”
她含糊不清,叽里咕噜了几句,听也听不清。
见他不搭理她,抹了白沫沫在下巴上要刮胡子了,她才乖乖握住了电动牙刷。
电动剃须刀嗡嗡的,电动牙刷也嗡嗡的。
她睁着眼睛像个好奇宝宝一样,眼睛乌亮懵懂。
她伸手,白嫩的小爪子握住了电动剃须刀,看起来像是对他刮胡子这一行为很感兴趣的样子。
老男人停下来问:“你要帮我?”
她高兴地点头,嘴里含着牙刷,手里握着剃须刀,找到了开关后,剃须刀又嗡嗡地开始运作。
她举了会儿就觉得累了,不肯再帮忙。
晃荡着的小脚丫蹭着男人的腿撒娇。
老男人吸了口凉气,抓着软软的小脚警告:“别乱蹭。”
小娇妻眼底晶亮亮的,使了坏,她偷偷得意。
结果刷完牙洗完脸就被老男人逮住,捏着后颈皮深深亲了一口。
亲的她四肢绵软无力,趴在他胸口呼哧呼哧的喘着气。
送她送到校门口。
老男人捏着她的耳朵再三嘱咐:“别乱跑,晚点我来学校接你。”
姜温温心不在焉地嗯了声,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老男人也很无奈,她怀孕以后就变得更娇气了,像是突然被按了某个开关,人也变得叛逆起来。
他说东,她一定要往西走,偏偏他又拿她没办法。
她怀里还揣着个宝,自己也是个娇滴滴的宝。
他都怕他一不留神,这娇宝就揣着小宝偷偷跑掉。
老男人亲眼看着她跟朋友汇合,看着她们朝他挥手,看着他们进了学校大门才放心离开。
蒋瑶偷笑说:“沈老师现在可真像一位管着叛逆少女的老父亲。”
老父亲形容的非常贴切,姜温温点点头,又猛地扭过头,瞪着杏眸奶凶奶凶地说:“谁叛逆了?”
蒋瑶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哈哈大笑说:“你就作吧,等你卸了货,还不定沈老师要怎么收拾你呢”
她这么一说,姜温温瞬间又老实了。
参加答辩排队等候的时候,在侧旁等了很久的女同学,见到了姗姗来迟的姜温温,顿时眼前一亮,拔腿就冲了过去。
两人被吓了一跳,蒋瑶下意识挡在姜温温面前保护着她不被冲撞。
女同学很狼狈,妆都没化,黑眼圈很重。
姜温温一时没认出来眼前的人是谁,很疑惑地问:“同学,你…有什么事吗?”
拦着她路的正是之前捡到了她戒指未归还的徐可可。
她这几个月是受尽了折磨,自从被穆青撕了一次后,每天都有人来微博骂她,她关了评论跟私信也没用。
她的个人信息也不知怎么就泄露出去了,一开机就是无止境的辱骂短信,甚至还有人打电话来骂她,害得她连手机卡都给掰断了。
她也不敢来学校,因为她实在受不了别人的指指点点。
原本都准备要签她的经纪公司突然反悔了,经纪人说:“对不起,我们公司不会签行为不端品德不正的劣迹艺人。”
她没了前途,连仅有的事业都保不住。
曾经,她也尝试着开直播道歉,可是没有用,大家还是不会原谅她,骂声连连。
她无路可走了,过惯了奢靡的生活,忽然断了生活来源,她连房租钱都交不起被赶了出来,现在住在八百一月的破旧单间里,没有厨房没有单独的洗漱间连上厕所都要走两条街去公共厕所上,她受不了这种困窘的生活。
更让她绝望的是在这种时候,她竟然收到了法院的传单。
沈修远,她的偶像。
这辈子唯一的亲密接触,竟然是对簿公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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