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带着伏家的家庭医生到伏铭住的那套别墅时,伏铭正艰难地按着沙发扭腰看屁股上的伤。
画面有些旖旎, 毕竟,男色也是色。
“干嘛?”伏铭一见到他们就满脸警惕,“不用你们帮忙。”
老徐也不跟他交流,给了医生眼神,聪明的医生立即一语不发上前将伏铭按住给他处理伤口。
伏铭瞬间被扒得精光。
总之,尽管他不愿意, 还是被迫上了药。
他身体素质一向很好,就算被打成这样,仍旧强撑着梳洗了一番,换上了新的白衬衫。
他要去民政局,赴月亮的约。
满身泥污,配不上他心中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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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唯宁见伏铭沉默不语,半晌也没回答她的话,忍不住扯了扯他的衬衫袖口,试探着问:“还真是你偷的?”
这要真是偷的,他们干脆现在再回头去领一个离婚证算了,免得被他家封杀。
“不是偷的。”伏铭挺了挺胸,“我是那种偷东西的人吗?”
我拿自己家的东西,那能叫偷?
孟唯宁见他神色坦荡,不由得松了口气:“那就好。”
她又有点好奇:“你家里人同意吗?”
“有什么不同意的,是我结婚,又不是他们结婚。”
说完,伏铭顿了顿,不再拐弯抹角,直接开口道:“你跟我回家吧。”
孟唯宁被他这个要求,或许说成提议更合适,弄得呆滞了一下。
她没有社交恐惧症,可是突然要回家见他的家人,她却无端生出一些恐惧感。
“我……”
“屁股痛。”伏铭打断孟唯宁的话,开始卖惨,“手机坏了,没车。”
“……”
好吧。
那有什么办法,孟唯宁的车也不在这里,只好打车到她停车的地方,再送伏铭回家。
开车到半路,她才忽然反应过来:好像还是挺好打车的,伏铭还说没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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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迟家。
孟唯宁从民政局出来后,莫以书在里面呆滞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追出来的时候孟唯宁和伏铭已经离开,而迟裕正在教训迟衡。
“混账东西!”迟裕气得要暴走,但又顾忌在外面,克制了大半情绪,“我的脸都让你给丢光了!”
莫以书想到刚刚在里面伏铭和孟唯宁的亲密动,立马上前去劝住迟裕:“别在外面乱来,先回家,我打电话让酒店中断现场布置,你和阿衡先通知客人,就说婚礼推迟了。”
“推迟了?”迟裕声音猛地拔高,看了眼周围,又放低了一点,“宁宁已经和伏家的儿子领证了!推迟?到时候你上哪儿去找一个宁宁?”
“先别急,先这么说着吧。”莫以书也是一头乱麻,尽量平稳情绪想着对策,“不然我们家就要沦为南黎市茶余饭后的谈资,难道你想?”
迟裕沉默,最后不得不点头:“目前也只有这样。”
说完,又狠狠瞪了一眼迟衡。
迟衡知道自己这次做错了事,不管他平时多么潇洒风光,现在也不得不耷拉着脑袋站在一旁任打任骂。
回到车里,莫以书和迟裕在后座不停忙碌着打电话处理烂摊子,迟衡开着车,手机不断震动,他瞥了一眼,开了静音,屏幕却一直亮起。
来电显示:媛媛。
是之前孟唯宁从迟衡和卡若琳的聊天里听见的那个名字:苏荷媛。
他不敢接,却也不舍得拉黑挂断。
外面的世界乱作一团,他的心里也是一样。
喜欢和爱又不一样,他觉得。
他喜欢苏荷媛,但这不影响他爱孟唯宁。
他是真的想和孟唯宁结婚,昨晚也不是故意要到婚房去,是苏荷媛说的,他要结婚了,她没嫁给他,想去看看他的婚房是什么样子。
他以为,孟唯宁那个时候会在家里待嫁,不会去婚房,也就答应了苏荷媛带她去看。
可谁知道,她想跟他打一炮。
就在他的婚房里。
是,他昨晚是没忍住,但又不是他主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