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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卷是外面买的春卷皮加上孟唯宁自己做的馅儿包的,一个个小小的,炸到金黄酥脆,满院子飘香。
孟唯宁又从冰箱里拿了瓶啤酒出来,一起给他拿出去,端了张椅子放那儿。
伏铭跑去洗了个手,过来坐到地上拿起筷子就吃。
孟唯宁看他一口一个,好像真的是饿极了,连忙劝到:“你吃慢点,别噎着了。”
又把啤酒打开递过去让他就着春卷下酒。
她不饿,准备回去准备午饭,被伏铭拽着手拉回去,塞了一个春卷到嘴里。
“你陪我吃点,忙了一上午了,你不饿?”
孟唯宁想说话来着,被春卷堵住了嘴,她只好先把春卷吃了,才开口道:“我就是打扫打扫卫生,又没做什么体力活,我不饿的。”
“不饿也吃点。”伏铭说着又塞了一个春卷到她嘴里。
她做的春卷是三丝的,里面加了剁碎的肉馅儿,又调了她妈妈教的酱汁放里面,吃起来比外面卖的还香。
孟唯宁一边嚼着春卷,一边想起从前不知道在哪里听说的,北方的男人大多都有大男子主义,觉得女人天生就该是洗衣做饭的。
还听说,那边的女人还没做完饭,先端上桌的饭菜就已经被人吃完了,根本不会有在乎做饭的人有没有吃,也不会有人等她们叫她们。
她一直都觉得,不是那样的。
大男子主义是看人,而不是看地区的,她也曾在南方看到过这样的情况。
现在伏铭这样,她更加觉得,传闻不可信。
伏铭也是北方人啊,至少目前,她都没觉得他很大男子主义,就连春卷这样的饭前小点心,他都要拉着她一起吃,怕她饿肚子。
而他之所以这样,应该跟环境也有关系吧,如果那边的人都像传闻中的一样大男子主义的话,他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了。
她被伏铭拉着吃了三四个,就不再吃了,说要去做饭,伏铭不让,除非亲他一下,不然就得再吃三个。
哪有这样的道理,孟唯宁知道他就是故意的,但又没打算戳破,只好找了个借口:“我没带纸擦嘴,都是油。”
“没事,我又不嫌弃你。”伏铭说。
什么啊,还嫌弃?
孟唯宁一把抱住他的脑袋,气得直接在他脑门上就下了一个黄澄澄的油嘴印。
“做饭了。”
随即转身就跑,免得又被他逮到。
伏铭努力上翻着眼皮想看看,看不见,只好作罢,继续低头吃着春卷喝着啤酒,也没管那油嘴印。
他觉得,在西和这样无所事事地浪费一辈子,似乎也挺好。
只要是和她在一起,做什么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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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唯宁的流汁宽粉做得还算成功,至少色香味俱全了,虽然说不能谈得上百分百还原西北的味道,但吃起来还算可口。
她又做了些江南菜,烧了丝瓜汤,吃得伏铭撑着不想动弹。
“你休息会儿,等下消食了就去睡个午觉,我一会儿叫你。”孟唯宁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劝他。
伏铭背靠着椅背仰头看她忙来忙去,懒懒地应到:“我又不困,在这陪你。”
他又说:“我实在动不了了,辛苦你了。”
仿佛他只要还可以动弹,就要立马起身帮她收拾厨房似的。
孟唯宁安抚到:“你就别操心了,好好歇歇吧,我这又不累的,你别担心。”
“再不累,让你一个人做,也不太好意思,我一个大男人呢。”
孟唯宁就觉得有点想笑,好像在某些事情上,他还是有点大男子主义的,只不过,不是那种讨人厌的大男子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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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偷得半日闲。
西和的中午时分缓慢的过去了,伏铭也从楼上睡醒午觉下来,精神饱满,还在楼梯上就冲坐在院子里整理花草的孟唯宁喊:“下午好啊栀栀。”
孟唯宁手里还拿着修剪枝丫的大剪子,抬头冲他一笑:“醒了?睡好了吗?”
“睡好了。”伏铭伸了个懒腰,凑到她跟前,黏黏糊糊地伸手要抱,“抱一个。”
孟唯宁举起手里的大剪子,挥舞了一下,“不。”
伏铭才不管她,直接弯腰抱上去,又亲了一口,立即跑远。
“美!”他站到门边冲她得意地笑起来。
孟唯宁被他的幼稚气逗得想绷着脸都没办法,反而一不小心直接笑出来。
她觉得已经真是被他带歪了,以前她多么严肃淡定的一个人啊,现在被他搞得,一生气反而笑出来。
就还挺滑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