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卧槽?”我这个病啊,都是气上来的,还承担后果。要是拿几万块钱出来砸我,我绝对乖乖就范,让我干啥都行。
威胁这招有点老套了吧?
哥们就不怕什么后果。再说,哥们独闯江湖,除了给钞票低头,就没低过头!
余生挠了挠头,打了一个响亮的饱嗝,有些犹豫的问道:“去吗?”
我本来心情就不好,刚被余生吃了个冤大头,没好气的说:“去,去他么的。”
这一觉睡的异常香甜,隐隐有春梦了无痕的嫌疑,反正早晨起床发现内裤湿湿的,额,也可能是做噩梦尿床了。
踢了踢身边还睡成死猪的余生,起床做饭去,小金诺该饿了。
余生压根不搭理我,翻身接着睡,看在昨天晚上他出苦力的份上,我就起床收拾做饭吧,谁叫我这还养个小祖宗呢,这话一说怎么有点一家三口的意思!
好像昨天晚上余生把我睡了似的。
呸!
老子喜欢女的,标准的直男!
金诺那小屋门开着,店铺门也开着,我估计是去医院门口发传单去了,毕竟她知道她小哥目前经济状况不太好,余生的钱还他么被他师傅扣了,以后就只能指着这小破店维持生计了,她还想喝牛奶,吃蛋糕呢,敢不给买吗?正长身体呢,再说大舅要是哪天抽风回来了,告一状,我可顶不住狂风骤雨。
大舅那四十六号的大脚板,想想都可怕。
吃完了饭,我出门去找金诺,这么早就知道出来劳动,今天必须给她买个高档的牛奶喝上那么一喝。
溜达了十多分钟,没看到金诺的影子,找医院门口的导诊问了问,结果发现不对劲了。
导诊都认识我们白事店的这几个人,大舅说常年在医院门口混,该认识的都得打点好关系,导诊说,有一帮人,拉着金诺上了一辆灰色的面包车,当时看金诺笑嘻嘻的很开心,以为是我大舅叫人带金诺出去玩呢,也没拦着。
“完了。”我听完,提溜着裤子连跑带颠的往店里冲。
一个大飞脚,直接把睡眼朦胧的余生踹下床。
“还他么的睡!金诺丢了,赶紧起来找。”我双眼血红,声音有些颤抖。
从小金诺到店铺以来,我一直也没把她当亲人看待,只是觉得这孩子挺可怜的,这么小爹妈全走了,所谓的家也不容他,只能放在这里抚养长大,也是无奈之举,是大舅和我做为人的这颗怜悯之心在作祟。
实则不然,刚才短短俩分钟奔跑的路程,脑海里闪现出无数个画面,金诺的嬉笑、哭闹、乖巧、惹人爱的一幕幕,就像过电影般从我脑袋各个角落抽离出来,集中播放,瞬间把我整颗心都掐住,沉闷极度压抑的感觉让我呼吸困难。
踹了余生,我从恍惚中出来,才真正意识到,原来金诺在我心里的位置那么的重要,她就像我的亲妹妹,或者说她其实就是我的亲妹妹,原来,我一直把她当成我的亲人。
余生先是一愣,转而惊愕的问:“什么丢了,金诺丢了?”
我不知所措的大喊大叫。
“金诺一早晨去发传单,被人拽走了,他么的,哪个狗敢这么咬人,不知道我大舅的厉害吧?”
“等等,我好像知道是谁了。”
“你他么的快说,别卖关子了。”
“昨天晚上那个电话你记得吧?百分之八十是他动的手,他不是说给你点颜色看看么,这么快就动手了?”余生沉着冷静,丝毫不拖泥带水的话让我觉得,这人吧关键时刻还挺靠谱。
第七十七章 全不靠谱
昨天晚上中年男人威胁我,说后果我无法承受?
看来他是不知道我小时候拼命三郎的称号,拿小金诺威胁我,这就是大舅那个老流氓不在,如果在,我敢说那个中年男人的祖坟都能给他刨了,祖宗都给他挫骨扬灰了屁的。
金诺在大舅心中的位置比他亲儿子都亲,我们都嫉妒。
用力拍了拍额头,让自己尽量保持冷静,把那些怨憎会,爱别离的思绪抛在脑后,拿起电话打给那个不知分寸的中年人,没等我开口,他先说话了。
“这回知道我的厉害了?”
又是那个低沉且性感的声音。
果然是他!
“诺诺你都敢动?你知不知道那是我妹妹,不知道我是干哪行的?”我已经尽量在控制,可情绪带动声音,明显表现些许的颤抖。
“怎么?一个开白事用品店的假先生,和我叫板?你配吗?”
“哎呀卧槽,行了别他么浪费台词了,告诉我你在哪。”懒得废话,我今天不打的你满地找牙,你是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
这回让你知道惹了阴阳先生的后果,守护灵我都有了,我还在乎你个社会混子?
“红星村大酒店,八楼。”很简洁。
电话挂断,我拿起蜜蜡牌子,双手夹在手心,缓缓的默念,司马高瞻老爷子,快快显灵吧,求求你了,现在需要你的帮助。
我就是想让那个自以为是的中年人明白,什么叫真正的阴阳先生。
余生也看出来我异常的严肃认真,乖乖的穿衣服等着我,流氓的那种气质似乎收敛了一些。
很快,通过蜜蜡牌子感受到了一股异样的气息,司马高瞻来了?
和第一次不同,这一次并不是在脑袋里对话,更像是一种打电话信号还不怎么好。
可是,他么的来的并不是司马高瞻。
“属下拜见二当家的。”没错,来的真不是司马高瞻,而是一位不知名的人,声音苍老空洞,虚无缥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