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新拿出一支烟,接着点上,站起身,缓缓在屋内踱步溜达,指着房间内装着自认为潇洒的逼。
“这,这,再看看这,这都一周没收拾了吧?你们老俩口不收拾,姐,你忙你也不收拾,这屋里乱七八糟的,没人收拾!这是正常家庭吗?衣服多久没洗了?你敢洗吗?”
我指着鞠主任的父亲,一脸的怒气,那简直如同套马的汉子般,维护雄壮。
雄性荷尔蒙疯狂爆发中。
“死了得有一周了吧?活魂离体接着返回来造孽?你们别以为不出门,不祸害人,就是好事,就没人知道,鞠主任这是有大功德的人,是你们的亲生闺女,你看看现在身上,哪有好地方了?就你们俩祸害的!”
我拿烟的手因为激动在微微颤抖,声音越来越大。
“死了就该离开,就是一切都没了,再有怨念,再有不舍,那也是这个世界的事,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了,懂不懂?”
最后,我几乎吼了出来。
鞠主任彻底蒙了,满脸的不可思议,满脸的惊恐异常。
死死的盯着我的眼睛,转而看着她父母,急需知道答案。
在房内走了一圈,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似乎刚才的话用尽了我全部的力气。
金诺适时的端起一杯水,走到我跟前,大眼睛巴巴的望着我,然后掏出刚揣起来的红包递给我,似是安慰。
他么的。
这就对了么。
金诺还是很了解我的,知道唯有金钱可以让我动情。
瞬间,我就觉得这个世界都美好了。
摸一摸厚度,最少有俩千,
嗯好诺诺,等哥哥给你买糖吃。
妈妈!我终于在发财致富的新路上扬帆起航,大步前进。
你儿媳妇有着落了!
我微笑着拍了拍金诺的头,把她拉上沙发,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把钱揣兜里。
“是,这孩子说的对。”
鞠主任听完父亲的话一愣,脸瞬间变得惨白,身体在猛烈快速的颤抖。
我一看不好,
要坏事儿!
这鞠主任好像要抽过去,这可不行,我赶紧一记地火决,化掌附在她后背上,热量顺着手掌直接进入她的体内,变成玄之又玄的所谓阳气。
当然了,具体什么原理我反正说不清。
地火决妙用无穷,在这几个月的修习中我就发现了,金诺适时的开导我几句,在生活中我养着她,在功法上她的确略微、额、就微微的胜我那么一小筹。
鞠主任感受到热浪进入体内,翻了一半的白眼又缓过来了。
转身满脸泪痕的望向我,在我猝不及防的情况下,一头扎进了我的怀里,我赶紧用手扶,让她靠在我怀里。
好柔软,好饱满,弹性十足。
原来,肩膀真的可以当手来用。
“孩子,我俩也是没招,我们想你啊,半年看不见你一回,我们老俩口天天盼星星盼月亮你能回家住几天,天天在你单位门口偷偷的看着你上下班,也不敢打扰你。知道你累,呜呜”
鞠主任的母亲此时僵硬的站起身,用手轻轻的抚摸她的脸,眼里满是爱,那是一种剪不断的脐带,割不断的母爱,无法用语言多加描述,无法用动作以修饰。
白头老母遮门啼,
挽断衫袖留不止。
看的我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么的,她母亲还在摸鞠主任的脸,再摸你手上的皮都快掉下来了。
从一进门我就发现这俩老家伙不对劲,他们虽然成为老年人了,但是皮肤松弛太厉害,面目毫无表情,一丝一毫的生气也没有在他们身上显出,金诺长高了,不拉我衣角,但是背后捅咕了一下我,我就知道没看错。
接着他们做饭的时候,不进厨房不碰水,吃饭的时候不吃不喝,只夹菜。
还有最重要的细节,他们身上有难闻的味道。
鸡蛋腐臭,加上泔水在锅里煮出来的味道,整个房间内都散发着这种味道,他们应该是用了什么方法让鞠主任闻不到。
“阿姨啊,行了行了。你就别摸了。”
我轻轻的往后拉了拉鞠主任,防止她和这种活腐尸再多接触。
鞠主任已经不知所措了,茫然的望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一切,我知道此时此刻,只有我能出面解决这件事。
虽是母爱伟大,但也要用对地方。
辨善恶,明对错。
这是做人,最基本的条件。
哪怕他只是魂,可现在也有着人的思维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