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情况下,我不是酒鬼,也不喜欢喝酒,那种饱腹感和眩晕感,的确不惹人喜爱。
但偏偏在这一行经历了太多的人情冷暖,特么的,不喝点今天晚上肯定失眠。
金诺泡了一碗方便面就呼呼大睡了,连个鸡蛋都没吃,我抱着她进到卧室,把卧室门关上,估计这孩子也是累了。
“来,今夜不设防,喝到天亮!”
我大手一挥,满满的倒上一杯白酒。
为啥喝白酒?
便宜!
“好兄弟。”
端起杯,第一杯必须干了,我和余生也算酒精沙场,谁也不能差事儿。
男女喝酒就俩个话题,女人和发财。
发财就算了,说起女人,余生就没完没了。
我问为啥悦悦就不愿意搭理我呢?
余生给的解释让我哑口无言。
三观和五官不和!
也就是说,我的三观和悦悦的三观根本不符合,而且五官也相差太大,人家是标准的女神,而我就是个长相一般,个头一般的穷屌丝,还经常头不梳脸不洗,搞的埋了埋汰的。
能和算见鬼了。
啥也别说了,再来一杯!
当聊起来翟强和翟全的事,余生哑巴了,就听我一个人在那巴巴,翟强根据司马高瞻的分析,已经是彻底从二世祖变成了有上进心的正常青年,一心想着好好生活。但并不是傻子,他怎么可能没有感觉到亲弟弟和他二心。
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实则都防着他呢。
他么的,一家子处成这个德行也就是钱闹的,有钱是好事儿,但闹到这种程度,还叫好事儿吗?
翟全没有想到他的亲生母亲下辈子怎么过吗?
难道说这辈子就只有金钱是他的目的,所有亲情友情都抛之脑后了?
当然了,按余生的话说这个比崽子就不配有爱情!
妞哪是随便泡的?
余生说的对,再来一杯!
三杯酒下肚,我的嘴开始不听话了,舌头打卷,余生巴巴我耳朵也听不清。
我俩就那么半躺在椅子上,端着酒杯,望着漆黑一片的街道,外面很久才过一辆车或一个人,孤单且凄凉。
都是都市夜归人,是伴随星光孤单的行者,唉,都是尘世间的一粒尘埃,还不是要吃喝拉撒睡,罢了,就让这酒临时迷惑我的大脑吧。
本来身外人,
纵行路遥堕。
醉求虚陀度迷雾,
卧躺尘埃落。
放手任苦祸,
却道执迷硕。
再论世间不得求,
乱思任无措。
凌晨时分,正在我睡得口干舌燥,头疼欲裂的时候,哐哐哐的敲门声响起,这不是正经敲门的动静儿,按老理儿来说,这就是报丧的敲门方式。
“特么的开门去啊,砸半天了。”
我用脚蹬了蹬余生,这家伙跟个死猪一样,压根不动弹,还在椅子上呼呼大睡,脸上的哈喇子都淌衣服上了。
靠人不如靠己,拉倒吧,还得是休哥我自己动手,我踉跄着爬起来,摇了摇头,感觉昏天暗地,昨晚这酒绝对掺水了,他奶奶的,头太疼了。
“来了来了。”
打开门迎面进来三个大汉,不管不顾的就进到店里,刚进屋直接就被隔夜酒呛迷糊了,都捂着鼻子看我。
“别看我啊,不光是我自己喝的,他也喝了,没看现在还迷糊么。”
我坚持着把地上的垃圾拿扫把扫到一边,嘴上含糊的说了一句。
其中一个黑脸大汉把门彻底打开,换了口气,这才说。
“顺心白事店的老板吧?我爹昨天晚上给我托梦,说就来找你买东西。”
声音瓮声瓮气的,绝对是庄稼汉的一把好手。
“需要点啥,您就说,我绝对给办的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