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来,司马福就已经发现了正在角落里蹲着,一脸无奈苦楚的男人,那个被悦悦说威胁她的孤立无助的男人。
趁着悦悦和床上的女人说着话,我走到角落同时蹲下来,点燃烟放在空中,我没有抽,男人贪婪的抽着,脸上的皱纹堆积,让我觉得他的身上不知道压了多少个重担责任,让这个本来正直当年的老小伙,现在变得苍老,身躯都被压弯。
余生估计是顶不住外面的寒风了,骂骂咧咧的进屋。
“不停车就不停车呗,还骂我土鳖。喂,什么情况?”
可当他进来之后也是愣住了。
一脸蒙圈的看着眼前的事物,彻底不胡咧咧了。
我实在是不愿意感受这种气氛,顶不住,也骂骂咧咧的拽着余生往出走,留悦悦一个人陪着母女俩聊天。
“这,这什么情况?”
是啊,
余生这种性格,和他神秘的背景,很难去接受生活里还有这样的场景。
“你不是看清楚了么,还特么啥情况。呶,他,你来搞定。”
我指了指被我带出来的男人,此时正被司马福架着,一脸惊恐的望着我们。
余生一看这男人,联想一下马上就明白了,点点头指着司马福责怪。
“司马福,你它么的能不能轻点,这灵体都快让你给玩烟消云散了屁的。你放这吧,啥也不会干,整天秀肌肉。”
司马福压根就没搭理余生,连看都没看余生一脸,直愣愣的跟在我身后,这是最忠实的保镖,虽然有点虎了吧唧的,但绝对够忠诚!
司马高瞻说的明白,只要我一天不死,他就跟着我。
余生和男人相谈甚欢,我在一旁根本没往耳朵里听,只是爱抚的看着金诺,逗她玩,和她一起笑,越来越在乎和她在一起的时间,金诺就是我亲妹妹,这辈子不对她好,我就不是人,想到屋里的小女孩,我心里还是很酸楚。
时间过的很快,眼瞅着太阳都快落山了,悦悦还在屋里没出来,这聊啥了,快俩个小时了,再不出来我下面的棍都变成冰棍了!
余生摇着头,满脸酸楚的走到我旁边说。
“我也搞不定,你自己想办法吧。”
还有这小子的嘴活搞不定的人?
我咋就不信。
正当我准备踹余生的时候,悦悦从破窝里走出来,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水,这时候还谈什么狗屁的风花雪月,只能上去安慰几句了。
“悦悦别上火了,不就是扶贫么,我来办。”
悦悦没搭理我转身就往回走,我指了指那个谈了俩小时没谈拢的男人灵体,屁颠的跟着悦悦往回走。
这距离店里很远的路,只能等出租车,死冷寒天的冻得我脚丫子都麻了。
还好金诺有新羽绒服,这小家伙冻不着就行。
一天一夜的工作,加上辛苦奔波,悦悦的身体已经到达了极限,刚上出租车就睡着了,我偷眼瞧着副驾驶座上的美女,不禁直吧嗒嘴,这也太么的好看了。
悦悦说先回去休息,等睡起来再从长计议。
作者有话说
我真的尽量想写的轻松一些,删了很多感伤的句子,可写着写着,还是哭了。
第二百九十六章 苦有千种
业界良心三人组回到店里,我抻了抻腰,坐下来准备好好和灵体唠唠,我怎么可能等悦悦睡醒了再唠,一路上就带着男人的灵体,怪么的吓人的。
谁说我不害怕的,这玩意啥时候你都得敬畏,畏惧的畏。
“咳咳,嗯,咱们是从哪开始聊?”
如果我带进来灵体,店铺是不会排斥的。
男人神情萎靡,厌世嫉俗的样真心让我觉得烦躁,奶奶个熊的,你都挂了,还有啥苦的?苦的是你媳妇和你姑娘,死冷寒天的大东北,零下二十几度,在一个没有取暖设备的小窝里生活,那它么的不都是你作为男人没担当吗?
男人摇头晃脑的就是叹气,各种姿势各种语气的叹息。
我摆了摆手,问余生,
“不是,你咋和他聊的?怎么给整抑郁了,一个老爷们整不明白?非得小娘们能整明白?”
余生这时候切了一声说。
“可么不怪我,你可别啥事都往我身上整,我跟他压根谈不拢,我说的他听不懂,他说的我也听不明白。都不在一个水平线上,咋沟通。”
我踹了余生一脚,让他去做饭。
男人的友谊拉近的距离,很容易,靠一杯酒或者一支烟,那就亲兄弟的称呼。
灵体也是如此,毕竟生前为人么。
有人性的才叫灵体,毫无人性的才叫恶灵。
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和男人聊了大概有三个多小时,这才明白了,为什么余生和他谈不明白,而我却能。
男人名叫杨大壮,从小出生在农村,可以说凭借着自己的双手,创建了自己的生活,媳妇孩子热炕头,生活乐无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