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啊,我一把一把薅头发,这么下去,我也快地中海了。
现在我才意识到,什么叫平淡是福,生活每天都在继续,胡乱折腾啥?
韩秀芬悠悠转醒,看着老伴儿俩行泪唰的流下来,夫妻俩对视,久久没有分开。
黄翩,冲我点了点头,然后一头栽倒,软下去。
看来仙家还是有能力的,至少黄翩没骗我,这小可爱的确有进入思维的技能,最关键的是瞅准时机,直入巢穴。
额,是思维的巢穴,请各位不要想歪了。
流年并没有阻止这一切发生,而是翘着二郎腿在那瞪俩个年轻的灵体,那俩灵体被瞪的叫一个惨,全身抖若筛糠,都忒么快吓尿了,额,虽然灵体也不会尿。
但流年这种不怒自威的气势,着实很唬人。
我和张真人点着烟,张真人狠狠吸了一口说。
“要不是她还有个女儿,咱们也不能救。”
“谁告诉你还有个女儿的?”
“流年大师,这年头像这样的真神不多了,你小子可以,和你混绝对不吃亏。”
我呵呵一笑,表示那你看看,咱休哥结识的人咋能有熊人?
聊了会,黄翩小身板扑棱一下站起来,蹦跶的走到我跟前,这次并没有口吐人言,而是以一种我无法理解的渠道和我沟通,与司马高瞻他们的方式不同,那些话直接进入我的大脑,就像往喝水里扔个石头子,溅起的水花你会觉得很正常,画面感十足,甚至连电影也不敢这么拍。
黄翩向我传输完了,就像是被掏空了身体,萎靡不振的摇晃着到流年脚下,趴着呼呼大睡。
不用韩秀芬和我讲述,她的事我已经了然于胸。
奶奶个熊的,我现在恨不得一个飞踹直接干死她,臭老娘们,没好心眼。
张真人看我脸色不断变化,赶紧问我咋回事。
没搭理张真人的问题。
我走到流年身前,摇了摇牙一五一十的讲述了出来。
韩秀芬自从年轻的时候,就被婆婆连打带骂,杵倔横丧的欺负,那个时代儿媳妇就是被欺负的对象,按照有位名人说的,那时候穷啊,穷的一点业余活动娱乐也没有,不打孩子也不知道干啥。(这位名人就是我妈。)
自此之后,就像一颗种子深深的埋在了韩秀芬的内心,她也认为婆婆欺负儿媳妇属于正常现象,那么丈母娘收拾姑爷,也是理所应当。
大女儿出嫁后,韩秀芬的精神就变得不正常了,也就是现在人们所谓的更年期没更明白,压抑了多年的怒火,烧在了姑爷身上,烧的那叫一个淋漓尽致,惨不忍睹。
轻则一顿臭骂,重则棍棒武术跆拳道。
按理来说,不在一个屋檐下,这些负面情绪根本涉及不到韩秀芬的女婿,但偏偏大女儿是个乖乖女,对于母亲大人的话,那是言听计从,这就苦了自己的爱人。
终于在大女儿生下孩子之后,女婿爆发了,爆发的点在于韩秀芬竟然厚颜无耻的想要独吞孩子,就是自己养,谁忒么的也管不着,这是我家孩子,我爱咋养咋养,别人没这个权利干涉。
对于一个刚当上父亲的男人来说,这比打骂更深刻,更让他难以接受。
谈判,
争吵,
最后决定双方家庭都有权利看护,只不过韩秀芬刚退休,时间相对来说比较多,那就她能者多劳。
我说到这狠狠的瞪了正躺在地上的韩秀芬。
“呸!卧槽,真忒么没想到人心还能这么恶心,比狗粑粑都忒么的难闻。”
流年倒是没有被故事的情节所感染,丝毫不动容,看那意思是什么大风大浪哥们没见过,这点小事至于惊讶吗?
挥手示意我接着往下说。
韩秀芬当孩子只喊爸爸妈妈,从不喊姥姥开始,心里从有问题演变到变态,我很难想象,韩秀芬掐着孩子的脖子,一个劲的咒骂,不停的殴打是什么心情,甚至说,当时是什么样生理需求,能让韩秀芬如此的不顾及人道俩个字。
所谓,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
孩子的死,对整个家庭来说,都是爆炸性的打击,特别是亲生父母,正开心的上班,想着回家如何逗孩子开心,突然接到意外的消息,那一刻整个身心的崩溃。
孩子的父亲跳楼,韩秀芬视若旁人。
孩子的母亲割腕,韩秀芬这才意识到自己所作所为。
说到这,我实在是说不下去了,走到韩秀芬躺着的地板前,用脚狠狠的踹了俩下。
“喂,臭老娘们,你不是能看见脏东西吗?我问你,你看到这个屋里还有谁站在这吗?”
韩秀芬从老板儿的对视中回过神,看了看我,笑容再起,我此时看她的笑,已经不是属于正常人类的笑了,那里面掺杂的更多的是玩弄,或者说无所谓。
“哈哈,我能看到你背后的人,现在正七窍流血的瞪着你,要取你的命!”
我挠了挠头。
“你忒么记不记得我们来干啥来了?是帮你来了,你诅咒我?”
对于这种老娘们,我实在不知道用什么肮脏的语言来叭叭她。
只能是满嘴跑火车,还是忒么的动车。
韩秀芬迅速的从地上爬起来,也不管身上的衣服全是褶皱,指着我瞪着大眼珠子,面色恐惧的喊。
“来了,他来了,他掐你脖子来了。你们这群脏东西,妖魔鬼怪,都给我滚出我们家,我不需要你帮忙,我不需要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