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半年的时间,余生有了天翻地覆的成长。
镇邪一出,如同一根巨型火腿肠的光芒,额,或者说这道光芒更像是火腿肠。
火腿肠直奔小孩飞过去,根本来不及反应,啪的直接拍打在小孩身上。
镇邪现在已经出实体了吗?
之前余生是蕾丝大裤衩子,现在又是带螺旋花纹的香肠,果然流氓就是骚。
小孩轻哼后退一步。
“呦呵?还真有俩下子。”
令我大吃一惊的是小孩竟然啥事也没有,拍了拍胸前,一脸嫌弃的样子。
我看差不多了赶紧走到中间,先是不让张真人在动手打秦大爷,然后又拦住余生,看着小孩问。
“我说小不点,咱都是道上混的,谁也别惹着谁,到底咋回事你说说,你到底是谁啊?”
我必须搞明白了再研究怎么处理,到底是俩横一竖还是握手言和。
余生还在那运气不忿呢,让我一个眼神摆平了。
小孩手指头往嘴里一塞,有点模糊不清的说。
“我是他媳妇,我怎么管他是我们的家事,和你们这群小屁孩无关。”
我忒么彻底蒙蔽了,这红衣服小孩竟然说是秦大爷的媳妇,这你让我咋往下接?
“那个咱们能从头说不?你这一嘴苞米茬子味儿,咱也聊不出个啥,还不如你从头说,再有,你把秦大爷整醒了,一起聊聊,啥事咱坐下来一五一十的聊开了,不也就没事了吗?”
这是我一贯处理事情的方式,人活一世草木一秋,存在的无非就是时间长短。
小孩估计是看明白我们三个也是江湖老手,所谓没有公平的实力,就别玩平等的交流。
“既然你们三个小屁孩想知道咋回事,那就聊聊吧。”
小孩念动咒语,就是嘀咕了几声,秦大爷缓缓苏醒,这老家伙还蒙圈呢,为啥在坟地,一时间有点找不着北。
这功夫小孩才说出来为啥可以和我们谈谈事情的经过,因为她从我们身上闻到了阴阳道的气息。
“所谓生死茫茫归阴阳,阴阳道的人来找到我,那就说明我干扰到了阴阳平衡,可是阴阳道也并非是明理不分,所以现在我就来说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虽然人家个头小,但说起话来倒有点金诺那种小大人的感觉。
成熟,稳重,还不失道理。
有的人活一辈子都不如孩子,真忒么没招。
我问。
“你刚才说你是秦大爷媳妇?咋回事?”
余生咧着瞧你不起看你不上的嘴型也问。
“大半夜的你把老头折腾到坟圈子,干啥啊?”
张真人甩了甩手里的打火机继续问。
“我们要是不来你是不是就弄死他了?”
轰炸式的一箩筐问题,就跟不要钱似的甩过来,端的就是往精神方面攻击。
奈何小孩稳坐钓鱼台的拉起秦大爷,坐在她身边后这才娓娓道来。
小孩不是灵体修成肉身,更不是妖魔邪祟,而是随公主坟而生的精灵,自号土灵。
看管坟地的精灵,我认为应该叫粪灵。
额,
好吧,我有点不讲究了。
当然了,土灵这是她自己这么介绍的,具体是个啥玩意现在我也没搞清楚。
秦大爷一生好人好事儿做的那叫一个周全,为人端正不失大度。但秦大娘玩的一手好麻将,更是把年轻时候秦大爷赚的辛苦钱输的只剩下了房子。
可是老俩口毕竟这么多年了,岁数越来越大,只能将就往下过。
赶巧了,
秦大爷来公主坟儿上坟哭诉老伴儿的不满,各种生活琐碎,委屈的来坟地哭,这种男人也是悲哀。
我抬眼皮看了看此时的秦大爷,他目光呆滞,心如死灰,我怀疑这家伙还没咋清醒,否则咋一副厌世的表情。
土灵说引起秦大爷最不满的,并不是生活的琐碎,而是秦大娘一手操办,把他俩亲生的女儿卖到了外地。
注意,
这是买卖!
卧了一个槽!
我震惊了,卖儿卖女那不是很早以前吃不上饭时候的事儿吗,这怎么当今社会还玩这一套呢。
秦大娘在输光了所有存款后,在家里抓心挠肝的摔打东西,各种辱骂秦大爷没能耐,什么早知这么窝囊,就嫁给某某富商了,现在想玩个麻将搓手指头都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