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仪磨蹭了一会儿,闭着眼睛,从被子里伸出两条光溜溜的胳膊,撒娇到:“殿下你喂我~”
太子看见她白皙的两条胳膊,目光顿了顿随即找了衣服将她裹上,然后端起面喂给清仪。
清仪闭着眼睛吃了两口,就被鸡丝面的香气给弄醒了,她睁开眼睛刚好看见太子一脸餍足地给自己喂着面,张开嘴巴吃掉嘴边的面后,再次伸出两条软绵绵的胳膊,声音干涩到:“我自己吃。”
太子看了她一眼,问:“不撒娇了?”
清仪不好意思到:“殿下你也吃吧!”
太子也不和她推辞,将手中的碗给她,面不改色地说到:“端不住了就给本王说。”
清仪哼了一下,才接过他手中的面。
太子也饿狠了,拿起自己的面吃起来。
第二日,清仪醒来的时候,难得太子还在。
他还睡着,清仪就躺在他的臂弯里,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太子。
他薄唇抿着、剑眉星目、面容俊美、即使是睡着了也叫清仪挪不开眼睛。
“看够了吗?”太子忽然说到。
许是刚醒来的缘故,他声音低沉暗哑,带着一股撩人的磁性。
清仪看的太过专注,太子猛然开口倒把她惊到了。
他闭着眼睛,但仍然知道清仪在看他。
清仪见此,伸手在他眉上慢慢用指腹描绘而过。
“殿下好看,我看一万遍也看不腻。”说完这句话,她笑眯眯地在太子怀里蹭了蹭。
太子也笑,他从未在意过皮囊,但是清仪的话无疑是取悦他的。
“殿下,您是怎么解决苏家人得到呢?”清仪在他怀里躺了一会儿,忽然想起来昨日的事,便爬起来撑在太子胸口问到。
太子便将自己的打算告诉清仪,并说:“七弟原本是丽贵人所出,但丽贵人生下七弟后便病逝,父皇便将七弟交由母后抚养。后来幕后过世,七弟与本王的关系也依旧如初,这些你应该知道?”
清仪摇摇头,“我没有这些记忆,所以当初才会骗殿下我失忆了。”
太子揉揉她的头,笑道:“无妨,你听本王给你讲。”
“七弟十四岁的时候便求得父皇同意,去了幽州。咱们大婚的时候,他脱不开身,便叫人带了一份礼物给咱们。”
“这次父皇大寿,他已命人传信与本王会回长安。七弟如今已有十八,父皇定是要留他在长安娶了王妃之后才会放他回幽州。”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目光有些黯然。
“殿下将人推给七殿下,有些不大好吧!”清仪心想苏家家室平平,要不是身为后族,哪能让人注意到?一个皇子的正妃,哪怕不要高门大户也该是清贵人家。
“本王只是在选秀时帮忙推一把,若是七弟不喜欢做个侧妃也行。那铁矿可不是本王据为己有了,到时候父皇也会给苏家赏赐的,苏家可没有吃亏。”
也是,一个板上钉钉的亲王侧妃之位和陛下的赏赐,自然比一个郡王侧妃有价值的多。况且若是七皇子喜欢,做个正妃也不是不可的。
苏家人听到这个条件,连忙答应了下来。
在他们看来,胶东郡王到底是曾为废太子,虽然此时看起来似乎要复宠,但是与皇位怕是已经无缘。反倒是这位七皇子战功赫赫,机会更要大一点。
清仪嘀咕,太子可真是坑起弟弟来毫不手软。
太子似乎是窥得她的想法,道了句:“你当是本王为何叫你留意苏家姑娘?”
原本太子便没准备纳苏家的姑娘,一座铁矿固然难得,但是对他来说却不是那么重要。早在他重生之初,便已经在青州买下几座铁矿,自然是不在意鹤壁这座铁矿的。
他来苏家,不过是不想让这座铁矿落到有心之人的手中。至于侧妃一事,在濮阳清仪闹小脾气的时候他便答应过,又怎会反悔?
清仪有些羞赫,她知道自己错怪太子了。
“我只留意到两个小姑娘,一个是苏二夫人嫡女,一个是四房庶女,这俩人都不愿意为妾……”清仪有些为难,“当初都以为要给殿下您纳侧妃,那两个小姑娘便跑到我面前和我实话实说了。”
太子蹙眉,自清仪的一番话后,他倒是对女子的一些奇怪想法渐渐不那么惊讶了。
“左右选秀是明年春,此事先不着急。”
清仪也觉得这事儿不好办,选个性格好的姑娘,要是七皇子不喜欢她也会自责。选个飞扬跋扈的姑娘,要是闹腾的七皇子府上不得安宁她更加自责。
关键这事儿还是太子为了她,拿七皇子做挡箭牌,她又不能不甩手撂摊子。
“还是先不想这些了,等明年春让七殿下自己决定。”她烦恼地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从太子怀里滚出来,在床上滚来滚去。
铁矿的事情结束后,太子与清仪便要继续赶路。
苏家人曾竭力挽留过,但是太子与清仪拒绝,一行人又重新踏上回长安的路程。
落叶知秋,十月的长安满城金黄,城外山上更是枫林如火。
十里长亭处一行人眺目远望,有些坐立不安地看着远方的官道。
直到挂着黑色繁杂花纹,上书“胶东”二字的木牌,气势磅礴冷肃的马车出现在官道上时,长亭中的人忽然激动地站了起来。
“快!郡王和郡王妃来了!”此人正是陆三哥,他知晓清仪和太子回来的消息,一早便央求了陆松,让陆松在皇上面前说和,指派他来迎接胶东郡王一家子。
陆三哥迎出长亭,使劲儿地冲远处的马车挥手,笑地极为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