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权悠悠瞥她,“我的房子你都去住过。”
“你以为我稀罕啊?哼,就在那里被你弄怀孕的。”
“……”
席权略略思索,“那我房子,也还不错。”
“……”
“你不是要怀孕吗?晚了你就去我那房子住吧,距离你公司不远。”
“……”
焉晗转过身扑上去,“!!!你个流氓,混蛋,下流,无耻之徒。”
席权心满意足地抱过人,偏头就寻着她的红唇去堵住她口不择言的嘴。
焉晗好害羞,明明刚刚两人都正儿八经在工作,他一来聊天,聊着聊着就这样了。
最后焉晗总结,以后不要和他一起乘坐私人飞机,这么大一飞机除了机组成员就他们俩,不和的时候吧,安静得太窒息;恩爱的时候吧,不做点事他又按捺不住。
总之就很不好受。
下了飞机,焉晗探望了大人长辈们,城南城北走了两天后,就开始投入工作了。
年前还懒洋洋的,只不疾不徐安排着秀场的事,但年后不一样了,一年之计在于春嘛,秀马上也要开了,再不认真行动起来,她真的要靠席总养活了。
而这两天,席总也飞去了览市出差,说是去巴黎之前定下的,临时推掉,这会儿重新安排上了。
两人因此也就再次开启了各忙各的的生活。
说起来这个状态还很像去年这时候呢,那会儿过年后两人基本就没再见过面,她顾着办秀,他忙他的集团,两人连对方在国内国外都不知道。
当然,主要是他不知道她,焉晗是每日都会抽空看席氏新闻动态的,公众号或官网,努力找找他在里面的一丝痕迹,所以一般他出差与否她是知晓的。
回国一周后,焉晗渐渐也熟悉、习惯了忙碌的工作状态。
那天她在自己房子里请了公司两个高定手工坊总监吃饭,因为边吃边聊工作,所以饭吃到九点才散。
送她们下楼后,焉晗看着今日天气不错,就在兰江湾附近散散步。
北市天气一般到三月才开始回暖,现在是二月下旬,夜里还是得穿大衣的,所以难得今日没雪,没风,可以随便走走。
焉晗忙了一天事,腰酸肩疼,人沿着兰江湾走在江边,觉得很是舒服,走着走着累了,就靠着椅子坐下来。
她伸手给自己捶捶手,揉揉腕骨。
今天的事情算是已经完成了,所以她边揉着就边自然而然想起了席权,想着某个混蛋那次在焉宅,借着给她揉腰的时候,吃了她,还问隔音怎样。
没心没肺,真的是。
焉晗靠入椅背,叠起腿任由风吹起她衣摆,裙摆。
虽然只是打算下楼送个人,但是她从来无论在哪儿,反正只要出了房门口就是衣服正正经经、头发/漂漂亮亮全身上下都完美的,所以这会儿才可以在这里心安理得地悠悠坐着,数着过往的车辆。
她坐的这十分钟里,过去了三辆宝马,两辆奥迪,四辆奔驰。
就是没有劳斯莱斯。
不对,席总的劳斯莱斯撞毁了,现在好像换车了。
焉晗也记不清他换了什么,本身他车库里的车就多如牛毛,只是他平时因为大部分时间就两点一线,公司、房子,所以也不太开那些花里胡哨的跑车出门,就大部分时间是那辆劳斯莱斯。
上次她回国没有告诉他那会儿,他好像就开了辆黑色跑车出现。
说来焉晗觉得席总这种人驾驭性还蛮高的,穿上西装坐在劳斯莱斯里,看着就让人望而生畏不敢近身,完完全全就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独/裁者、资本主义者的无情味道。
但是换上休闲装、绅士又酷的黑大衣,坐在柯尼塞格跑车里,哎,那要不是他已经结婚了,且当初婚礼轰动北市,还真的很让人惦记,妥妥的世家子弟风貌。
说起来还是他太年轻了,嗯嗯嗯,她老公又年轻又有钱长的又好,真的是很有排面啊。
焉晗就默默摸出了手机,打给了有排面的老公,反正国内又没有时差,这个点打过去最多也就打扰一下他的工作,问题不大。
然后,不远处一辆停在江边的柯尼塞格车里响起了音乐,熟悉的音乐。
焉晗随意瞥过去,本来还想着,是谁!和我老公铃声一个样!结果,跑车适时扬起了门,一只大长腿迈了出来,随之一个穿黑大衣的高大男人出现了,全身上下,从头发丝到脚踝,肩宽腿长,都是她老公的标配!
他还拎了个袋子。
按照焉晗一贯收礼物的直觉,那样看着平平无奇没有过多装饰的纸袋子里,特别是由她身价不菲的老公拎在手里的纸袋子里,一定是价值也不菲的礼物。
!!
他怎么回来了,出差回来了。
焉晗抿唇三秒,矜持不了,马上跳下兰江湾人行道,穿过马路飞了过去。
席权看她穿了一双不低的高跟,原本是想要自己过去的,但是没想到叱咤时尚场子的老婆穿着七公分高跟鞋也健步如飞,小跑起来还稳得不行,一眨眼就到了眼前。
他就只能负责张开手把她裹入怀里了。
然后,好像怀里塞进一个在阳台晾了一夜铺满冰渣子的玩偶。
天气再不错,早春夜里在江边待个几分钟,焉晗确实还是一身冰凉。
她也感觉到了,然后下意识要躲开,男人一顿,一把按住。
下一秒两人都安静了,就那么无声享受着这很美妙的一刻。
焉晗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偷偷地笑,觉得这种付出立刻收到回报的感觉,真是出奇好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