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晗:“那你几岁开始接触席氏业务啊?”
男人低语:“真正入主席氏是二十四岁,博士毕业,但我十几岁去美国读大学开始,就有参与席氏海外业务了。”
焉晗敛眉,“天呐。”
她老公:“怎么了?”
焉晗:“忽然发现我配不上你呢。”
席权:“……”
焉晗捧着脸看他,“觉得之前冤枉你了,你看十几岁都是正常谈恋爱玩耍的年纪,你居然已经接触海外业务,那不是把时间与兴趣都扼杀了吗?那怎么可能以后对女孩子感兴趣呢。”
席权静默须臾:“嗯,合理……”
焉晗笑,甜甜地笑,“那你继续说。”
席权摸摸她的脑袋,“既然要从小培养,要从商……那胎教,嗯,讲讲商业法吧。”
焉晗:“……”她默了,“这不合适吧?”
席权:“合适。”话落他又道,“不过做生意之前,也得先学会做个懂事的人,席家的孩子从小这一块都拿死了,不然你看席骞的那事,就差点被上了家法。”
“嗯嗯嗯,你怎么教呢?”
男人盯着她浅薄的睡裙,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做人第一步,就是要孝敬父母。”
“嗯嗯,那我宝贝肯定会孝敬我的嘛,长大后。”
“长大?”他挑眉,又垂眸,“太久了,出生开始就要学会别和老子作对。”
焉晗:“……”
席权:“别和我抢老婆。”
她抓起枕头就去摔他,“你个混账,说了半天原来是在钓鱼,放长线钓大鱼。”
席权低笑,抓住枕头,“有什么错告诉我?做人不重要吗?不会做人怎么在社会立足?”
焉晗:“啊啊啊我被气得都要动胎气了。”
席权敛眉,马上拿走她手中的杯子蛋糕,抱住她一起躺倒了下去,按住,“好了好了,我发誓,我偶尔可以把你借给他。”
焉晗:“……”
好气好气,焉晗埋入他胸膛,捶他,捶着捶着,累了,就继续她之前因为做噩梦被打断的觉了。
大约睡了一个钟,睡意就过了,焉晗就和席权一起去焉宅吃晚餐。
焉广衡近日精神是真的不错,焉晗看了也心情超好,虽然心底深处是知道,再好他也是病入骨子里了,最多能再撑个一年半载,但是,她也已经足够了。
晚餐前,她独自和爸爸在院里散步。
她已经休了二十多天假,此刻四月初了,北市早已步入晚春,每晚的院子里微风徐徐,都是散步的好时候。
大厅里佣人在准备一家人吃的火锅,席权和焉昀鸣与小叔叔在说工作,她二叔,也就是堂姐焉时的父亲,是没有参与家里生意的,他们独门独户的文艺工作者。
然后焉晗就自己和爸爸在外面走。
说到明天要去产检,焉广衡就摸摸她脑袋,微笑:“一转眼我家晗晗也是个大人了。”
焉晗点头,“嗯呐,这样你才不用担心我嘛。”
焉广衡笑笑,颔首。
焉晗也觉得,好像怀孕后就有什么不一样了,以前好像很难接受她父亲生病……可能会在不久的将来,有一日离她而去,好像感觉她自己还是个孩子呢,他就走了,那她可怎么办呀。
但是有了小宝宝后,就感觉,心底里有点丝丝变化,她觉得自己成了一个大人了,像她爸爸一样的大人了,就好像有些东西,不再深刻地畏怕。
她把这个感觉说给他听,焉广衡听后,也表示赞同,“我就总担心你长不大……自己还是孩子,担当就总会小一点。当大人了就不一样了,你有你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家庭,爸爸就只是陪你长大,但不会陪你长久生活的人。爸爸只要过好自己的日子,和你妈妈不要太遗憾就好了。”
焉晗眼眶微微湿热,然后含笑点头。
焉广衡笑容很轻松:“我现在是一点不遗憾了,就算有那么一天,你也要想着这样,不要想太多。”
焉晗“嗯嗯”两声,继续点头,虽然鼻子里已经有了鼻音。
焉广衡站停下来,摸摸她的脑袋,浅笑,“不过现在身体是还好的,应该撑个半年不是问题,乖,暂时更加不要想那么多?嗯?”
“好。”
她眨眨眼,也浅笑一下,然后父女俩原路返回。
回去的路上聊的就是好的事了,比如焉晗吐槽席权一直多多少少比较偏向女儿。
焉广衡作为男人,相当感同身受,听完大笑,然后摇头不置可否。
焉晗:“不过按他们家的基因,就很有可能是男孩子嘛。”
焉广衡温柔笑笑:“那也说不定,也许他就有女儿的命,像我一样。”
焉晗失笑,颔首,“那希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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