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三年,无论虞贞贞在沈晋伯面前怎么诱惑,他就跟老僧入定,从没把虞贞贞放在视线范围内,仿佛活了这两千多年,他就从没有过这方面的想法。
后来,是沈晋伯用婚前协议威胁,虞贞贞才停止了蹦跶,只心里期待哪一天沈晋伯开窍。
现在离婚了吧,沈晋伯竟然要这般挑·逗她?
啧啧啧,虞贞贞赶紧伸手格挡在胸前,下一刻涨红了脸。
沈晋伯牵了她的系带,给她擦掉了脸上的泪痕,还有亮晶晶的鼻涕……
男人的鼻息里带了罕见的笑意,虞贞贞羞得没脸见人,一把推开他的手:“不用你好心。”
自己拿袖子一把抹干净。
“手还疼吗?”沈晋伯侧身进来,捏住她的手腕。
虞贞贞进门的时候,生气之下,想要锤爆沈晋伯,没想到沈晋伯健身颇有成效,一身肌肉如同铜墙铁壁,反倒是虞贞贞瘦不伶仃的手腕,疼得要死。
虞贞贞低头,这才注意到,沈晋伯手上拿着绷带和药。
“还疼。”虞贞贞舔着薄唇,悄咪咪观察沈晋伯,还有他修长的指骨,文质彬彬,哪像个将军的手。
沈晋伯蹲在床边,让虞贞贞坐着,给她检查手腕。
毕竟是上过战场,免不了伤筋动骨,沈晋伯对这些很熟悉。
沈晋伯认真的神情,真的好帅,虞贞贞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她讨厌自己的不争气,所以她说:“沈晋伯,你刚刚问我缺不缺钱和包,我仔细想了想,我挺缺——”
好不容易沈晋伯发一回善心,这可是一夜暴富的好机会鸭,要抱住他的大腿。
沈晋伯一手握着她的纤细手腕,另一手捏着她的胳膊,毫不怜香惜玉地一拉。
“嘎——啊!”虞贞贞杀鸡一样地惨叫。
沈晋伯忽略虞贞贞的怒目而视,给她包扎绷带,固定住:“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听说过吗?”
虞贞贞好气哦,她讨厌这个狗男人,欺骗她瘦小而脆弱的心灵,还公报私仇。
虞贞贞的肚子,正对着沈晋伯,因此他很清楚地听到了一阵“咕咕咕”。
“去吃饭吗?”沈晋伯问,脸绷着,满是笑意。
他今天一直笑,笑得虞贞贞心里发毛。
虞贞贞撇过涨红的脸,假装自己不尴尬,一马当先去餐厅。
鉴于虞贞贞的手扭着了,沈晋伯给她把饭菜端到面前。
被沈晋伯贴心伺候,虞贞贞心里美滋滋。三年都没实现的梦想,离婚后竟然达成。
真是令人欣慰又……悲凉啊。
面前的饭菜,和平常吃的完全不一样,虞贞贞问:“这是你亲自做的?”
沈晋伯点头:“你不是一直说,想再吃我做的饭菜。”
家里的清洁和伙食,是由钟点工小林打理。小林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农村出来上大学不容易,出来做点兼职。
这小林做菜挺不错的,就一直留下来。
虞贞贞满腹狐疑,仔细检查饭菜有没有下毒:“沈晋伯,你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无论什么事,“突然”了就不太美好,多少有点无事献殷勤的意味。
沈晋伯被这个问题噎住,良久,反问:“不可以对你好?”
真实的答案,沈晋伯大概以后都不想告诉虞贞贞。
今天下午,他接到徐兰旭的电话,要把书房里的八角魂引炉交给徐兰旭,尽快研究寻找文姝的新方法。
出门的时候,他遇到了家里的钟点工小林。
小林在这里工作三年多,只在白天来上班。沈晋伯白天基本不会待在家里,两人很少碰面。
沈晋伯离开的时候,小林一路跟在他身后。一路跟,一路开了照明的灯。
到门口了,沈晋伯终于发现了不对,他回头看着这小姑娘,怯生生的,不敢瞄他。
“大白天的,为什么开这么多灯?虞贞贞好的不学,你就把这坏习惯学会了。”沈晋伯皱眉。
“夫人让我开着的。她说如果您问起,就转告您——”小姑娘缩成一团,有些难以启齿,“夫人开着灯是怕你找不到回家的路,请您享受她……对您浓浓的……爱……意。”
虞贞贞有毒吧,她究竟看了多少本霸总言情小说?
沈晋伯听了这肉麻的话,两千年的老血差点一口喷出来:“虞贞贞这么说的?”
这都离婚快两个月了,虞贞贞对他避而不见,却又让这小姑娘说这些没头没尾的话,这是什么路数?
看沈晋伯似乎生气了,小林赶紧解释:“有一段时间,您回来得特别晚,有天晚上在门口把车头给撞坏了,夫人很担心,所以才让我转告……”
虞贞贞吩咐这些话的时候,脸上带了许多期待,没想到,小林这两三年愣是没怎么碰到沈晋伯,碰到了沈晋伯也没注意过她。
沈晋伯沉默了。
他回来得很晚的那段时间,刚好是结婚后的两个月。
虞贞贞总是缠着他,大概是想要发展亲密的肢体接触。沈晋伯有些烦她,正好国外的并购不太顺利,他就每天晚上十点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