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沈晋伯喝水,虞贞贞一咬牙,裹着两米长宽的大被子逃回自己的房里。
虞贞贞跑了,沈晋伯一口气把水全喝完,再加了一杯冷水,这才冷静下来。
虞贞贞回自己房里,换了衣服,才注意到电子钟上显示,她已经昏睡了两天。
也就是说她旷工了!
赶紧掏出手机,虞贞贞给店长王若尘打个电话,说不好意思。
自从前两天那事,惊动了沈晋伯,娱记八卦摸到重点,被沈晋伯花重金压下去。
王若尘心里有了轻重,她笑着安抚虞贞贞,好好休息,身体才是最重要的,她的工作有人接替,不用担心,不然沈总怪罪下来,她可担待不起。
“沈晋伯?算了吧,他才不关心我。”虞贞贞想说的是,沈晋伯关心的不是她,而是另有其人。
但这话在王店长听来就别有一番意思,她以过来人的姿态劝告虞贞贞:“男人都是嘴硬心软,面上没什么表示,你要是真出事了,他比谁都急。我看沈总和杜总那天为了找你,花了大心思。”
沈晋伯是面冷心更冷,虞贞贞三年的贤妻良母人设都没有感化他。说出去都没人信的。
既然王若尘不相信,还以为沈晋伯是个疼爱她的男人,那就别费力解释了。
挂了电话,偏偏虞贞贞又想起,这两天旷工,王店长一个电话也没给她打,看来是沈晋伯提前打过招呼。
那天晚上,虞贞贞等后面的面包车来拉人,偏偏一直等不到,夜越来越黑,她浑身湿透,头重脚轻起来,再加上车里没有暖气,过夜很危险。虞贞贞背上自己的物件,去往山上那几户灯火的方向,想要问问能否借宿一晚上。
只是没想到山路崎岖,她头脑昏沉,脚崴在一个坑里,就很难爬起来。头特别疼的时候,虞贞贞在想,她是不是要死了。
原来是沈晋伯去山上找她,把她从漫山风雪里拉出来,这也是仁至义尽,她得找个机会好好感谢他。
虞贞贞心里别扭,对沈晋伯有意见,但看着窗明几净的房间,虞贞贞恨不起来。她离开这房间将近两个月,可见还是常常让人打扫的。
虞贞贞带着自己的衣物出门,不巧碰上了沈晋伯。沈晋伯又恢复那张冷脸,似乎看她一眼都嫌弃。虞贞贞鼓了莫大勇气酝酿心中的感谢。
还没开口,沈晋伯说:“这就要走了?”
语气不善,仿佛她虞贞贞是过河拆桥的忘恩负义小人。
“当然要走了,不然留在这里等过年?”虞贞贞也没好气,要感谢沈晋伯,她才是疯了。
这个女人真是......沈晋伯说:“虞贞贞,我费了那么大劲把你救回来,你就这样存心气我?”
虞贞贞双手环抱在胸前:“我谢谢你还来不及,哪敢气沈总您?不如我先走,你就内心平静了。”
眼看着虞贞贞走了,沈晋伯跟着下楼,神色晦暗不明。
虞贞贞伸手,拉开大门时,沈晋伯说:“你欠我的钱,就当提前预支下次的劳务费。”
“什么钱?”虞贞贞面对沈晋伯的讹诈,完全无力抵抗。
“前天为了找你,请人的钱,还有把你赎回来的钱,费用详细单据,我会寄给你。”沈晋伯看着虞贞贞精彩纷呈的脸。
虞贞贞怒目而视:“沈晋伯,你才是故意气我的吧!”
“随你怎么想,下次去西安,不许推迟。”沈晋伯非常的独断。
虞贞贞眼里的火焰一点点消失,她终于不再生气,她接受沈晋伯就是这样的卑鄙小人。
“这些钱就抵消上次去西安的酬劳,我们以后再无瓜葛。你就是想我走,我走你不就开心了?”虞贞贞转身拉开门出去。
沈晋伯却从背后拉住虞贞贞的胳膊:“你身体还没有大好,要走也不急于这一时。”
“气走我的是你,不许我走的也是你,沈晋伯,你到底想要怎么样?”虞贞贞甩开他,和他对峙。
气氛尴尬,因为沈晋伯并没有说的出口的理由。他只知道,就算两个人在一起吵架,他也要她留下来。
沈晋伯半天不说话,虞贞贞平静地说:“沈晋伯,我们已经离婚了。”
此时是傍晚,天色暗下来,空气如同冰冷的水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