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艾所在的区域汇聚了不少国内的粉丝，眼见hm战队失利，大部分人都没说话。
大概只沉默了几秒钟。
不知谁说了句：“都怪alex。”
“都怪他，那么喜欢秀，逞个人英雄，只顾着杀人抢人头。”
“也不能这样说，他完成了五杀......”
有人想要帮alex说话，然而更多的是比赛失利带来的负面话语居多——
“那么喜欢杀人，打什么团队电子竞技，去玩他的cs算了。”
“就是，一枪一个人头多爽，lol是团队竞技，打团战就好好为团队服务啊！”
“我觉得不能这么说......他的输出数据完爆对面ad呢。”
“那有什么用，这是团队比赛，又不是他一个人的杀人秀。”
随着隔壁粉丝的高声呼喊，获胜队伍在舞台上的鞠躬致辞，帮alex说话的人越来越少。
“选的ad也和阵容不搭。”
“别人推塔他在杀人。”
“哎，今年lpl又止步八强。”
“简直是我们lpl毒瘤。”
白小艾当时对lol这款游戏了解不多，但她从头到尾观看完比赛，她并不觉得错在那个已经被骂成狗的alex身上。
她不知道他们所说的为团队服务是如何，她只知道，电子竞技，既然是竞技，像alex这种哪怕下一秒要输，也不屈服，不倒下，还要和敌方死磕到底的选手，拥有的不就是竞技人不怕输、不放弃的精神吗？而这种精神，不正是竞技精神真谛吗？
白小艾想要为alex争辩几句，手背突然被抓住。
侧过头，芮长欢对她摇了摇头，小声道：“alex在国内就是顶着骂名来参加总决赛，他是hm战队队长，这次他带队失利，他背锅是逃不掉的。”
白小艾跟着人群从观众区退出体育馆，最后她回头看了眼，hm战队后援牌和海报掉落一地，有的座位上还弃置着亮着灯，显示着alex名字的后援灯。
白小艾时常想，如果那天仅仅是跟着芮长欢看了一场hm战队失利的比赛，她对alex的执念估计也不会有后来那么重。
把芮长欢送回酒店后，等车的时候，白小艾注意到有人在争执。
最初她并没有在意，车灯一闪，某张让人看过一眼便忘不了的脸映入眼帘。
仅仅是侧脸，白小艾也认出其中一人是alex。
“......队长，这也是我最后一次叫你队长了。”
鬼使神差，白小艾走近，藏在一棵树后面。
alex并没有说话，支着腿，背靠着树干，昏暗的街灯模糊了他的表情。
“像你这样的人，根本不可能拿冠军，你命好，你家境好，你有钱，公子哥，想怎么样都没人敢说你，俱乐部高层把你供着，教练不敢骂你，经理不敢说你，更别说我们这些没后台没靠山的队友了。”
“你有钱有时间在圈子里混，我们可没时间陪太子爷读书，hm没有战绩，我们不拿到成绩，没名没气混个几年退役后，你可以继续靠你爸潇洒挥霍度日，而我们估计连口饭都吃不饱！”
“呵，”alex冷笑一声，“你说你自己就好，不要带上他们。”
说话人见alex一副盐油不进的样子，怒气值max，用力推了他一把：“你以为只有我是这么想？只不过是只有我敢说而已，你以为他们成天奉承你看你脸色听你话是因为你厉害还是因为你是队长？屁，都他娘的是狗屁，还不是看在你是hm俱乐部最大投资方爸爸的公子份上，还不是看在你爸有钱，看在俱乐部给我们发的丰厚工资的份上！”
alex曲着一条腿抵在树干上，挡住了他的推搡，开口间，似乎对他的话毫无触动：“说完了？说完了你可以走了。”
“我当然要走，你们俱乐部我是待不下去了，要不是我，hm能获得全球赛的资格？tm的今天最后那场比赛如果是我上场，我们就不会输！”
“想得太多。”alex嗤笑一声。
“你！”那人拽着他的衣领，抬起握起拳头的右手，不知顾及什么，粗重的喘了口气，把手放下，“你等着，我明年会拿着lpl冠军，拿着全球赛四强的身份成绩来证明你的无能！”
说完，那人大步离开。
alex没有再出声，默默看着队友离开。他的身影几乎融入黑夜中，与树干融为一体。
良久，白小艾才听到一句若有似无的叹息：“我真的做错了吗？”
白小艾心绪一动，忍不住上前一步。
“是谁在那？！”alex突然厉声喝道。
白小艾还以为自己被发现了，刚想走出去，说自己只是路过......是他的粉丝。
那一刻，白小艾是想用粉丝的身份，去安慰对方的。
然而，现实却是——
“你的确做错了。”一个清冷的女声传来，面容娇好的女子走进路灯里。
橘黄色的路灯下，她张开双手，拥抱着alex。
白小艾再一次藏进树影背后。
那个女子语气熟稔，带着一丝亲昵，她抱着alex，对他说：“所以，放弃吧，跟我留在美国继续深造不好吗？”
第7章 喝醉了
芮长欢：？？？人呢？？？说话说一半就匿好讨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