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遥遥摇头躲来躲去,不肯配合:“你不累我累!”
“今天是洞房。”谢昭神采奕奕,像才开荤的野狼按住肥美的猎物,翻来覆去地尝。
程遥遥怒叫:“你的洞房有七天?”
谢昭压住她不安分的小爪子:“没结束就一直是。”
程遥遥忽然安静下来,望着他真诚道:“你听过精尽人亡吗?”
“试试。”
谢昭满脸坦然和正直,震得程遥遥无言以对,半晌竖起一根大拇指:“有梦想谁都了不起。”
谢昭但笑不语,高挺鼻梁亲昵地磨蹭着她的,一个接一个温柔的吻落在她眼睑、脸颊和唇畔。
程遥遥险些就沦陷在这甜蜜温柔的陷阱里,她谨记教训,含糊抗拒道:“我今天不要再喝粥了,想吃别的……”
此时程遥遥要天上的月亮,谢昭也要摘给她的。闻言抬起头来:“想吃什么?”
程遥遥歪着头思考的模样很可爱:“想吃面包。”
程遥遥紧接着补充道:“想吃酒渍葡萄干欧包,外面没有卖的。”
谢昭狭长眼眸微微勾起,像是看穿了她的小心思。
程遥遥露出被看穿的恼羞成怒,满床扑腾起来:“你根本不爱我,连个面包都不让我吃!”
她一边说,一边往出爬,还气鼓鼓嘟哝:“你身上热死了,不要跟我靠一起……啊!”
程遥遥忽然腾空而起,面朝下被扛了起来,双腿乱蹬:“干嘛!你压着我肚子了……”
谢昭轻轻拍她一把,土匪抢亲似的扛着一个娇滴滴大美人下了楼:“再动把你丢下去。”
程遥遥期待道:“真的吗?把我丢出去吧。”
谢昭唇角微翘,压低的嗓音听着分外危险:“喜欢在外头?行啊。”
“……”程遥遥乖乖不动了。
谢昭把她扛进浴室,放进住满热水的浴缸里,自己也跨了进来,撩起水给她洗乌黑长发,
程遥遥靠在谢昭怀里,随手放了些灵泉,仍然奶声奶气嘀咕个不停,无非是抱怨谢昭怎么欺负她虐待她。
谢昭细细擦拭她雪白纤细的手腕,灵泉滑过肌肤,青紫斑驳的痕迹瞬间消失无踪。
只是那纤细薄嫩的脚背上,鲜红牙印宛然。
看来真的欺负过头了。
别墅的大厨房里食材一应俱全。
程遥遥洗过澡,湿漉漉长发散发着玫瑰香。她单穿一件谢昭的白衬衫,宽大衣摆落在大腿处,掩住一双晶莹纤细的长腿。
她哭唧唧地看着面前的一堆面粉,纤细手指握住水瓢,半天没举起来。
指尖都酥透了。
谢昭从背后搂着她,低哑嗓音带着笑:“怎么不做了?”
“哼!”程遥遥偏头,自以为凶巴巴的模样勾得人分外想欺负她,忿忿道:“我不想动,你帮我加水。”
分明是没力气,她还嘴硬。软绵绵往后靠在谢昭怀里,全倚靠着谢昭的臂弯才没有滑倒地上。
这些天两人胡天胡地,除了吃就是睡,没有片刻分开,连吃饭都是谢昭抱着她下楼,一口一口喂的,回想起来都叫人脸红心跳。
程遥遥身娇肉嫩,要不是有灵泉,早挨不住了。
谢昭叫程遥遥乖乖别动,他单手舀起一瓢水,举高,倒入雪白小麦粉中。小麦粉被砸出一个圆坑,水花四溅。
程遥遥气道:“你轻点儿……”
谢昭放缓了手劲儿,水缓缓注入面粉里,又沿着雪白粉丘往下滚,淌了一案板。
程遥遥叹口气:“粗手大脚,接下来是揉面,你别使那么大劲儿。”
混了水的面浆黏腻,从麦色修长的指缝里挤出。谢昭抓过程遥遥的手按在面团上,放柔手劲,轻拢慢捻抹复挑,一团湿面在揉搓中湿润,不成型,略带滞涩。
无妨,再放一块黄油一块儿捣匀,反复揉搓,油脂在掌温下逐渐融化,一点点渗入面团,水乳交融,渐渐地,粘稠的面团逐渐膨胀、柔韧起来,擀面杖碾压时发出也不再发出黏腻水声。再混上浸了酒的葡萄干,将这暄软雪白的一团用手抟出形状,送进烤箱里烤制。
这嵌壁老式烤箱容量颇大,程遥遥兴致勃勃研究了好一会儿。还对谢昭道:“总算有烤箱了,我以后天天给你烤蛋糕,烤饼干,对了,还有舒芙蕾,我最喜欢吃的。”
谢昭含笑望着她闪闪发亮的眼,仿佛也望见了那些美好香甜的未来:“好。”
“你都没问我舒芙蕾是什么!”程遥遥不乐意了。
谢昭立刻虚心请教:“妹妹懂的东西太多了,我都没吃过,可以说给我听吗?”
“不,等做好了给你惊喜。”程遥遥神气地翘起小尾巴。
谢昭肩膀微颤,忍住笑认真点头:“好,我等着。”
面包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程遥遥决定做点儿别的吃。先前胡闹时她连自己吃了些什么都不记得,此时只想吃点热腾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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