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恶寒,无可奈何地说:“还走不走了?我叫的车就在外面等着呢。”说完抬腿就走了,也不等蒋亦恒。
慢悠悠走在后面的蒋亦恒无所谓地耸肩,只是心底为那人留了一丝遗憾,你看,南溪现在过得很幸福。
蒋亦恒在美国就已经订好了酒店,他们直接搭出租车到达目的地,在车上,南溪拿眼瞧了瞧他,最后按捺不住,终究问出口。
“学长,你这次回来真的不走了?决定留在祖国了?”美国事业那么好,打包的行李又那么少实在是很令人怀疑。
蒋亦恒一巴掌拍在她脑袋后面,语气茫然:“还不知道,公司不同意我离职,只放了我几天假,趁着这段假期我先想想,然后……来北京瞧瞧我的老同学。”
得知答案的南溪放心了,“这两天我是可以陪你在北京玩儿,但是后天我没空,要拍婚纱照。”
蒋亦恒纳闷:“你不是结婚了么,之前怎么没拍婚纱照啊。”
南溪没解释,只是说:“我们只是领证而已,婚纱照和摆宴席一样都没弄,一步一步来呗。”
“好吧。”蒋亦恒眨眨眼:“后天我有约,不用你陪。”
知道他要跟老同学见面,南溪也就懒得再说什么,到了酒店,把所有东西都安置好后,他们两个才出去玩。
到王府井、南锣鼓巷吃了一路,晚上的时候去后海的酒吧坐了挺长时间,其间殷北望给南溪打了两通电话催她早点回家,南溪没听,照旧玩得很嗨,要知道平常她可没这个机会出来,殷北望一度很反感这种地方,总觉得不安全。
他们从酒吧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是凌晨一点了,到家就两点多了,动作很轻地拿钥匙开门,换拖鞋,然后蹑手蹑脚地回卧室,在看到床上鼓起来的被子,心里一抖,尽量把脚步放得再轻一点儿。
可还没走两步,就听到阴沉沉的声音在黑暗中乍然响起:“还知道回来啊。”
南溪走路的动作一顿,紧接着只听“啪嗒”一声,昏黄的床头灯照亮了整个卧室,在床上“睡觉”的某人也坐直了身体,目光严肃地看着她。
南溪干笑一声,站直身体,明知故问:“你还没睡呀?”
某人冷哼一声:“我可不和某些人一样没良心,这么晚了都不回家,连电话也不打一个。”
南溪吐吐舌头,来到床边坐下,张口就解释:“这不是有我朋友在嘛,又出不了啥事儿,回来的时候也是他让司机先送我的。”
“你喝了多少酒?!”殷北望皱眉,离得近了才闻到她身上浓重的酒味儿。
南溪愣怔,身上有那么大的味儿吗?她是真没喝多少,喝了几杯鸡尾酒而已,又不烈。
“你赶紧去洗澡,味儿太大了。”殷北望很嫌弃地说。
南溪泄气,走了一天的路,还这么晚回来,现在她只想躺床上睡觉,别的啥都不想。
把自己摔在床上,闭上眼,声音有气无力:“我现在只想睡觉,让洗澡见鬼去吧。”
她能忍,有点儿洁癖的殷北望可是忍不了,他板着一张脸起床,弯腰抱起眯着眼的南溪,惹得她惊呼一声搂住了他的脖子:“你干嘛?”
“你不想洗,只好我亲自上阵帮忙了。”说完,殷北望就抱着在怀里折腾的她往浴室里走了。
南溪想哭,长这么大还没被男性洗过澡,求她的心理阴影面积!
☆、第24章 chapter24鸳鸯浴哟
南溪被殷北望抱到淋浴下,衣服三两下就被脱掉了,赤条条地站在水流下面,这情况,不能不让她害羞啊。
南溪低吼着推他离开:“行了,我自己洗,你出去吧。”
谁知殷北望只瞧了她一眼,随即也扒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和南溪一起站到了淋浴下面。
南溪见状,脸都红透了,无力地说:“你这是在干嘛,没洗澡吗?我一个人可以的。”
“我身上湿透了,不舒服,只好重新再洗一遍。”殷北望是这么解释的。
南溪苦恼,她是完全应付不了这种情况,这么一幕完全是在她承受能力之外,鸳鸯浴,她不擅长做这事儿啊。
“那这要怎么洗?”就只有一个淋浴,南溪到现在还单纯地想着洗澡。
殷北望看看她,嘴角勾起一抹惑人的弧度,凑在她耳边道:“我教你……”
什么?南溪愣愣地看着他挤了一手的沐浴露,然后他就张开怀抱拥住了她,粗粝的大掌在她后背上下抚摸,将沐浴露就抹在了她身上,可是……
“可是沐浴露不是这么用的,要先抹在沐浴球上。”南溪红着脸纠正,这时候还顾得上这些。
殷北望低声笑了,张嘴轻轻咬了一下她的耳朵,南溪浑身一颤,动也不动地站在原地,瞠大双眼。
这,这是在*吗?
然后殷北望果真应验了她心中所想,在后背抹沐浴露的双手来到了身前,随即滚烫的吻落了下来,然后,然后便是一发不可收拾……
第二天早上,南溪九点才辗转醒来,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看手机,发现没有任何未接来电,她就放心了,蒋亦恒现在应该还睡不醒,这家伙得倒时差。
起床洗漱完毕,在看到坐在沙发上读书的殷北望后,一双眼睛直了。
这,这,他今天怎么这身儿打扮?南溪奇怪地上下打量着他,今儿他没戴隐形眼镜,穿着墨蓝条纹桃领t恤,黑色竖条纹九分休闲裤,三叶草的白色板鞋……
之前就没见他这么年轻的穿?新衣服?什么时候买的?不过这么一搭配,倒显得年轻了许多,南溪看着还是感觉好奇怪,仿佛他身上原先的那种禁欲沉稳的气质一夜消失了。
殷北望察觉到她的注视,视线从书中移到她身上,似乎知道她心中困惑,嘴角微勾:“我昨天下班早,去商场买了几件衣服。”
南溪一怔,话几乎是脱口而出:“你是不会买衣服了吗?”
殷北望也是一怔,完全没料到她会说的如此直白,于是皱眉道:“我只是换个穿衣风格而已。”其实他自己也觉得这风格跨度有点大,头一次尝试这身打扮。
“这也换得太彻底了吧。”南溪再次语出惊人,“你之前穿衣都中规中矩的,不至于现在这么活泼,就算是穿休闲类的衣服,也大多是很常规的样式,这身儿嘛,估计是我没见你这么穿过的原因,我眼睛看得很别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