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猫狗都快速逃开了,我急忙看向怀里的弘晖,还好反应够快,拍向地上时抱住他的脑袋了,听声音没有哭腔脸上也没见痛苦,该是没事。我才闭了眼破罐破摔地把头贴回地面,耳边听见弘晖又轻轻唤了声额娘。
听着他软软的声音,我只觉委屈得不行,哽咽地支吾道:“死了。”
身上的重量骤减,感觉有人扯了我的胳膊在拉怀里的弘晖,睁眼去看竟然是那个对我视而不见的四爷,见我看他便眉头紧锁地与我对视。我松了手上的力气由着他把弘晖抱起,本来就积了水气的眼睛更是湿得难受,忙闭上眼把脸埋进袖子里。
“阿玛,额娘……死了。”我后悔了,怎么能跟孩子这种话呢,不过弘晖那么,不一定懂死是什么意思吧。
“没有。”胤禛着还用手指杵了我脑袋一下,“看,你额娘睡着了。”
“睡地上?”
“对。”
你们俩还玩上瘾了是不是,杵我脑袋很好玩吗?一人一下的还没完没了了!我想睁眼骂那缺心少肺的爹,想摁住臭子的屁股狠狠地打,无奈袖子都湿透了,实在没脸抬起来。
“还睡?也等我把你抱起来?”
你才睡呢,你全家都睡。可是他的全家里也有我和弘晖,嗯,还是保自己吧,就爱新觉罗的全家好了,不能骂出口,心里怨念几句还不许么?
我将脸在袖子上来回蹭了几下,支起身子跪坐在地上,弘晖已没了踪影,院儿又变回之前的清静,就只胤禛一人半蹲在我面前,“四爷吉祥。”
“吉祥……”
“四爷今儿不忙?”
“不忙。”
“四爷有事?”
“……有事。”
我张了嘴看着眼前的人不出话来了,这人是山林女神么?怎么只会学人话,言简意赅也不是这么个方法啊。或者他是有了事不得不来找我,其实根本不想理我?为了静竹……或是兰思?
“你这是诱惑爷呢?”胤禛突然凑近了脸孔在我面前轻声问着。
“爷误会了,没有的事。”我手撑在地上用力站起身,只觉下腹一阵酸疼,随手掸着裙摆掩饰地轻揉几下,发现胤禛竟还蹲在地上,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怎么他了?自己和儿子玩摔了,然后他进来把儿子弄走了,再接着和我话,如此而已。怎么就成了我诱惑他了,谁家女人要诱惑自己男人时会把自己摔得这么惨,还不如直接扑到他床上去来得痛快直接。
胤禛摇摇头从地上站起来,只用眼角余光瞥着我,低声道:“你过得还挺自得其乐的。”
“还行吧,不乐难道哭么?那哪天是个头儿啊。”完才想起自己刚抹了眼泪,这句话很没有服力,而他又正看着自己犹未擦干的脸,忙转了身走进房里。
我看着空空的房间,以及身后跟进来无视没有丫头请安的男人,不禁怀疑地问道:“四爷可知道我的丫头哪儿去了?”
“颜玉和如意在整理书房,解语出门办事,眉妩……才刚兰思有些不大舒服,蝉又不在……”
我已经听明白了,不等他再提到宋氏我已开口道:“好,既是四爷支使,便是没有偷懒,不然可要扣她们工钱。”
我告诉自己一也不生气,丫头是我的,自然就是他四爷的,谁使唤都一样,伺候谁都一样。抓了帕子浸在水盆里打湿,将脸上残余的眼泪擦干净,便走到桌边坐下道:“四爷有事,请吩咐。”
胤禛掀了袍摆坐在我对面的椅中,眼睛在屋里扫了一圈,便自己倒了杯茶。
“凉了。”我起身接过他手里的茶杯,拿起茶壶往外走,却被拉住。
“四爷要是不忙先坐会儿,妾身去换些热茶来。”
“不用,会儿话。”胤禛着竟拉了我坐在他腿上。
见他正凝眸看着我,眼中没有前几日刻意的疏远,心里不禁嘀咕起来,这是什么意思?才刚只唤了宋氏的闺名,理也不理我一下,不是不搭理我么?还把我的丫头全都支使个遍,害我身边连个能用的人都没有。现在倒摆出亲热的架式,这算示好?还是讨伐前先给颗甜果子吃。
我不想与他别扭着,只是见了他冷漠的样子,身边再站个某李氏某宋氏,自己便也没了心思亲近,现在这样不管他是为了什么,挺好。
将头轻轻靠在他肩上,没推我也没躲,便伸了手揽住他脖子,“吧。”
耳边竟传来他的轻笑,声音低低的带了些调侃,“不是不理我么?”
这人猪八戒啊,怎么倒打一扒,我压了心里的怨气,声道:“没有啊,就是看爷近几日挺忙的,不便打扰,这叫……善解人意,或是体贴入微。”
“听着倒是有些酸。”
“有儿,爷不理我必是有妾身做得不对的地方,得关了门自己好生反省,只是……妾身愚钝想不出来。今儿要是爷肯赐教,也好让妾身清楚明白,好改。”
“想不清楚就慢慢想,总有明白的时候。”胤禛敛了笑声音和表情都挺认真的,只是贴在我腹上的手动作倒是轻得很,热热的缓解了我一直隐忍的酸痛。
我刻意忽略他的话,只靠在他身上感受着久违的温暖,头开始有些晕沉沉的。
“怎么了?摔坏了?”
“没,就是有些晕,想睡会。”闭上眼睛前,我听到自己虚弱地声音,“胤禛,给儿阳光吧,我能灿烂。”
☆、54.心祥事成
你有张良计,我有跳墙梯。
当我睁开眼听到所谓好消息的时候,脑海中蹦出的第一个反应,便是这句。
不知道胤禛出于什么心理,不管我怎么求或是撒娇耍赖,对于再生孩子这件事,他的态度极其坚定。我不想胡乱猜测他是因为心疼我,还是因为他真的觉得有弘晖这个嫡长子便是足够,那样对我来没有意义,只会让我陷在他的世界里不能掌握自己。
知道历史又如何,史上记载只弘晖一子又如何,那都是由男人或帝王编撰,又有哪个后人真正了解在历史的长河中究竟发生过什么事,出现过什么人,连我都能穿越到这里了,还有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我就是简单的想和自己心爱的男人多生两个孩子,难道我就错了?只要我身体健康,在这个避孕不足的年代,姐还就不信生不了娃。
原先我还奇怪为什么自己总是怀不上,有心留意后自然就会发现规律。其实胤禛也没做什么,估计那种古老传中的避孕方式,例如事后药类的东西他是不敢在我身上乱用的,我在屋里翻找过,也没发现什么会对我身体有损害的东西,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性了——安全期。
也不知是他经验丰富还是从哪听来了这种方法,按日子算下来倒是基本能够确定就是这个原因了。咱好歹也是个现代人,就算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想用这套糊弄我,门儿也没有,除非你不再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