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定在他眉峰处不敢再动,我竟然走神的想起胤祥他自制力比一般男人好,能好成什么样?可以试试。
他额上重新密布了一层薄汗,拉下他脖子凑过去以舌尖轻舔,咸咸的。
身子瞬间被拉下去,他没动却撞得我生疼,鼻尖抵在他喉结处,在我眼前不停上下滑动。胤禛的脸出现眼前,太阳穴隐隐地跳,盯着我直咬牙。我坏心地笑,指尖滑到他背后轻到腰停住,学着他的话,“别咬牙,今儿没打算放过你。”
他居然回了“好”字,便压在我身上,精瘦的胸膛来回摩擦着我,只是仍然轻缓。
我曾经无限怨念的强盗啊,我曾经无限期待的温存啊,原来我错了。这样的温柔体贴更可怕,有更加让人疯狂的力量,无处下手不知怎么才能释放掉,只觉得自己要被他给害死了。
紧缠着他想要回应,却被摁在床上压在身下动弹不得,忍不住到处用力乱咬无意义地呜咽。
他竟然停住,双手贴在我耳边将我的头固定在床上,不解地眯着眼睛回望,他俯身在我耳边,湿滑的舌轻舔耳廓,“再叫一遍。”
叫什么?我神智不清地看着床纱缦努力回想,才发现我刚才不停乱叫的竟然是“胤禛”两个字。闭上眼像被催眠一样开了口,竟然像要哭出来,“胤禛。”
才叫了声他已抱紧我狠狠地冲撞下,“再叫一遍。”
“胤禛。”
他的头埋在我耳边的乱发里,低哑地叫着,“别停,只要你叫,我就会在你身边。”
无力地将脸贴在他耳侧,我不知道以后当我需要他陪伴时,是否这个名字能成为实现愿望的魔咒,只是此时,我像是着了魔一样感受着他的真实存在,不停地唤着已经刻在我心底的两个字,“胤禛、胤禛……”
叫一个名字而已,原来叫得久了,记得牢了,会变成眼泪。
屋外的雨声渐,室内却盘旋着彼此纠缠难分的喘息声,除了身体的强烈回应,我听到不属于我的男性声音,低沉暗哑,却充盈在我耳中久久不散。
“月儿。”
☆、109.你完蛋了
十月初三,仁宪皇太后六旬万寿节,宫里热闹非凡,一轿子抬到宫门口,虽排成长龙仍是井然有序。
文武百官朝贺庆祝,纷纷送上寿礼以表臣子忠心,花样百出价值□□。被他们一比,胤禛分文未出与弘晖一起写的那副百寿图便显得过于寒酸,只是谁也没料到今年的康熙特制了《万寿无疆赋》,亲书围屏进献。
在他这皇帝孝子的表率作用下,胤禛的贤孙礼立时成了锦上添花的凑趣之作,惹得老太太眉开眼笑,直夸老四最是像他皇阿玛,有心字好,连带无辜的弘晖都一起成了被人眼热的对象。
皇太后一时兴起,当下便赏了爷儿俩一人一串手珠,那个被是参佛的四爷竟然得了串紫檀木的,让我惊叹不已。整个大清朝都稀缺的好玩意,年年朝廷到处搜刮,差不多全拾掇到老康手里了,竟然就这样弄了串手珠赏给四爷,不得不,老太太确实是高兴了。
当然,我是没那个福份亲眼得见,都是后来弘晖不清不楚大人似的书,还得靠他阿玛从旁翻译。父子二人配合得非常河蟹,一个兴奋地叽叽喳喳,另一个沉默是金偶开金口,我才理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所以,男人的世界在这座紫禁城里与女人分得一清二楚,谁也不能胡乱走错一步。即使的弘晖仍喜欢赖着我这额娘,此时此地也得像个男人似的跟在他阿玛身后,去尽为人子孙的孝道。
皇家内苑又是另番景象,数十名贵妇老中青少四代人凑在各处,与街市上的普通女人没什么区别。聊天笑的声音甚至更大几分,因为她们活得底气十足,可是话题也绕不出那些亘古不变的女人八卦。我混在人堆里,捏着帕子侧耳倾听,时而笑笑,摆着副好听众的样子,倒也不觉无聊。
冬日的雪花轻吻在梅花瓣上,暗香浮动,整片的白色覆盖住紫禁城的金色琉璃瓦,掩不掉绵延的红色砖墙。
就像康熙9年的年尾,喜事频发,一片喜庆祥和,挡都挡不住。
我就在这座皇宫里晃过了几乎整个冬天,躲也躲不掉。
接近岁尾的腊月,老康金口玉言御笔一挥,庶妃佟佳氏晋为贵妃,瓜尔佳氏晋为和嫔,最难得的是八贝勒的额娘苦熬出头被册封良嫔,紧跟着再晋良妃,喜上加喜。
宣情表现得比她家男人还要兴奋,脸冻得红红的仍是拉着我到处乱跑。不知道的人见了,怕要误会四爷与八爷关系亲厚,可是宫里的人又有谁不知道皇子兄弟间是怎么回事。宣情不管,由着性子的笑,胤禩见了也不,只是看着她笑。
就着这股子未消散尽的喜庆劲儿,除夕的爆竹声响彻天地间,我和胤禛站在宫墙一角仰望闪亮夜空的绚烂烟花,等待着自己在这大清朝的第十个年头,跟着时间一起迈入康熙四十年。
金色琉璃瓦闪现在阳光下,晃花了成排初入宫门俏丽少女的眼睛,兴奋、羞涩、胆怯,更多的是双眸中难掩的憧憬,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我靠在落尽繁花的梅树下,分不清自己用什么心态在看。又是一年选秀时,有多少女人因此留在这座深宫之中,从满心期盼的如黛青丝变成度日如年白发苍苍,又有多少失望离去再学会享受嫁作他人妇的简单快乐。
“四嫂这是在看秀女?”
我寻声转头,胤祯竟拉着老九老十一起走过来,年轻的脸上笑得就像早春的阳光,温暖却不灼人,恰到好处。老十咧着嘴在笑,仍是那副浑不吝的样子,简单直接。倒是胤禟一脸别扭,半仰着脸孔看我头上方的枯树枝。
对着胤祯头笑笑再靠回树干,眯眼看着远处成群结队的身影,粉嫩翠绿鲜灵得很,正是待人采摘的花季雨季。
胤祯站在我身旁咧嘴笑着,“站这么远哪儿看得清,到里面看去。”
我忍不住低头笑起来,收了帕子往回走,长声叹道:“还真是春天到了。”
“四嫂,不看就不看,也用不着这样笑话我们兄弟。”老十率先走到我旁边,大嗓门吓得我停住脚步。
我的话得有这么明显么?连老十都能听懂?
“就是,我们自是比不上四哥有四嫂陪着,可是来看个热闹总没有错吧。”胤祯扯着胤禟追上来,竟然撅了嘴,跟他四哥还真是不一样。
认真地扫过眼前三兄弟,貌似思春的只有两个,竟然还有志一同的拉着胤禟来垫背,少年啊,鬼得很。
冲着三人微一福身,开口道:“三位爷快去看看吧,我个妇道人家看了也没用,她们再美好,于我就是聋子的耳朵——纯摆设。所以,就不扰三位爷的雅兴,先回了。”
我才转了身想走,胤禟的声音稳稳地传过来,“四哥去永和宫了。”
“多谢九弟提。”想了想对三人认真道:“四嫂没有半儿取笑你们的意思,青春年少大好时光,送三位爷一句: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
身后传来老十的问话,“九哥,四嫂什么意思?”
十四如是答,“四嫂是要告诉十哥你,有秀女看就不要在这杵着愣着,赶紧的去给弟弟我挑个十嫂才是正经。”
“哪儿轮得到咱们来挑,不过就是看个热闹,皇阿玛指的那个才是你十嫂呢。”
这老十的心思还真是干净明白,我摇头笑笑快步走向永和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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