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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是故人踏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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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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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子里,身上,满是他的味道,随着越聚越多的热气不断蒸发,无处不在。我无意义地唔了一声,下巴低进锁骨间,终是难以呼吸地扬起头靠在他身上,抓过被角勉强吸了几口气,偏呼不出去。

那双瞳仁墨黑的眼睛此时紧闭,看不到一丝光芒压在我脸上,睫毛尖翻卷着轻颤。不稳的呼吸又湿又热喷吐在我颈间,就连那些胡须都像有了生命,越发让人麻痒起来,偏偏受用得很,爱到不行。

所有注意力,都在他,从头到脚,甚至被压在背上的发尾,抠在他臂上的指甲,通通都在感受,无一能避,停不住。

不知他念了句什么,仍是埋在脖子上的嘴咬了一口,疼得我挺了腰背还没叫出疼,扣在腰间的手已扯了裤子的系带快速拽到大腿处。我张了嘴半个字也不出,动也不敢再动一下,由他勾起一条腿搭上自己的腿,身上已再无遮挡。

盯住突然抬起凑在面前的脸孔,眼底漆黑一片,两道极幽暗的光,似恼,更有些探不到的深远,凝重却几乎燃起火来,把我整个人瞬间吸进去。

“胤禛……”

叫了一声,不知要什么,被他更快地压住唇角。大腿内侧的手来回摩挲,没了方才的急,指尖总是轻缓扫在最靠近的边缘,不再向前,却多了一丝湿黏,随着那只手一热再热,传到体内又回给他。

“这么些日子……可曾想我。”

低哑的语句,透过双唇直钻进脑子,我直接了头,一个想字被他吞进口中。

热烫的源头仍强硬蛮横地抵在腿下最最敏感的地方,柔软衣料湿濡一片,厮磨得更加酸疼。我摇着头哼却晃不开他的纠缠,支吾了几声像是委屈的哭音,游蛇似的舌探进来,将我几乎同时呼出口的疼尽数翻搅成破碎不成声的呻`吟,溢出唇边散在锦被中。徘徊的手不再温柔抚摸,像他在我口中四处狂卷霸道舔吸的舌用力进腿间,放肆更甚。

握在胸前的手用力抓了一把,突然退离,拉了我的手缠到颈后。“嘘,别叫……抱着我,好好感受,我也想你……再这样磨人地叫,让人听了去不怕,只怕……我真要受不住,只能把命给你了。”

不知从哪儿蹿出一句话炸进脑中,也不记得是谁的,只记得:今儿听人,皇上要为先帝守孝三年,就连大臣提议的选秀都给回了。若是先帝还在,今年开春也是要选的,这回啊,不知多少女孩子要再等上三年了。

脸上突然就湿了,我抓了他手腕却止不住那急速的力道,只是逐渐变得轻缓,忽尔又狂风骤雨,分寸间尽在他手中。唇上或轻或重地不停吮吸,偶尔牙齿磨着咬上一口,却再觉不出疼。

汗,顺着他额头滴在脸上,混了泪,流到唇边化在彼此口中,一种名为胤禛的味道,细密包裹着我的。

强忍着不发出任何声音,不哭不闹,仍是把那名字叫了一遍又一遍,一一纳入他口中,除了他唤我时,再听不见其它。

☆、281.为难左祐

雍正元年,还是很有些新气象的,膝下无女的新皇转眼间多了三位女儿。

私下议论者有之,我没亲耳听过,却清楚知道。对于偌大皇宫里的宫女太监,早已习惯,至于那些更有身份的所谓兄弟或是权臣,怕是更加明目张胆。

他们到底是嫉妒呢还是嫉妒呢,这是个问题。至于有多嫉妒,我就不细想了,反正还是那句老话儿,天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关于嫉妒,同理可证。

看向同塌而坐对着块未绣几针的帕子发呆一上午,偶尔无声叹息的女儿,我试探地唤了一声。

红惠懒懒地抬起睫毛,隔好久才叫了声额娘,菱红嘴瘪了瘪,收好针扭着帕角枕到我腿上。

她像孝颜,很像,眉目间却有胤祥的影子,心性更是。原先的侄女还是外甥女,早已被这个时代给搞错乱了,此时更甚,竟然变成了女儿,还是胤祥巴巴地送来给胤禛。我只能,皇家确实很混乱。

“想家了?”

姑娘也不答,脸埋在我膝上,脑后垂的辫子不停晃。

当年,红挽也是这样吧,□□岁的年纪,各种娇俏惹人怜,像朵稚嫩的花含苞待放或是懒洋洋极会耍赖的猫。现如今,见一面都难。怪不得人女大不中留,就连胤禛浑的那句女生外向,现在想想也是有道理的。

时间过得太快,眨眼间,一个个孩子都已长大,我们老去。

她出生那年,我们尚在海上,四处漂泊。我曾抱过她,极幼的女婴,陪我度过很多个漫长日夜,陪我于船舱摇摇晃晃想念远在京城的胤禛和儿女。此时此刻,我们住进皇宫,而她,成了我和胤禛的女儿。

整好衣物,拉了她的手步出殿去,御花园早已春意盎然,嫩绿枝头,□□馨香,怒放争妍。风都是暖的,带着初夏的味道。

弘历和弘昼兄弟二人迎面走来,围着了会话便要带妹妹去玩,我轰了两个子回去看书,拉红惠坐在凳上,眉妩已捧了茶放在桌面。

时至正午,花.径幽深转角处一袭明黄,红惠提了裙摆福在地上,一句皇阿玛还没出口已瞠大双眼,嘴角翘了又瘪,纠结隐忍。

“去吧。”抬脚踢在她半蹲的屁股上,掩住嘴笑。饮了口茶,把手放进胤禛伸过来的掌中。

嫩黄的衣裙像飞出去的鸟,直扑到胤祥怀里。也没听见话,就见胤祥直身将女儿抱起,一颗脑袋埋在他肩上蹭来蹭去。两只纯白缀了黄色丝绒球的绣鞋,摇晃在石青色朝服袍摆前,像那些开得正好的花儿,娇嫩的蕊心显露出来,衬得那身朝服更加宽阔,越发高大。

红挽这么大的时候,胤禛还如此抱她么……努力回想,关于那段记忆,一片空白,无从填补。

有些人或事,一旦错过,再难追回。时间,从来不肯等人。

如此的宠,时常带在身边,所有用度皆为最好。也许有人会我偏心,可是对红惠,就是疼,像把所有亏欠的全都投在了她身上,对弘晖的,对挽儿的,还有那个未知的孩子,甚至是对胤祥和孝颜的愧疚。就连胤禛也是,儿子们亦然。爱就吧,吃不到的葡萄总是酸的,我乐意看别人酸,至少证明自己够甜。

闲时无聊,我也学会了串门子,不是德妃那儿,而是跑到祈筝或暮汐房里。

自从进宫就一直住在养心殿,没有人来请过安,这里也不是后宫女人该来的地方,虽然我们之中还没有任何一个人被赐封过名号。不知搭了哪根弦,我竟然跑去看他那些老婆。

同是坐在一处,同是暖暖的午后阳光,有有笑的安然,却再没了当年的别扭,也觉不出半酸。

祈筝很喜欢孩子,对弘历和弘昼很有耐心,不会总要两个儿子读书写字,也看不出对哪一个特别的好或是淡漠,时常三个人玩在一处,让我想起她初进府的那些年。难怪孩子们都喜欢往这边跑,世人皆喜温暖,不愿被人唠叨催促,不是没有道理的。

暮汐仍是冷冷清清的模样,仍是与祈筝走得近,两个性格各异的女人同日嫁给一个男人,多少年了?我竟有些数不清楚,她们之间没变过。

我没有这样的朋友,我的朋友都不在这里,也不可能如此存在。

我的朋友,除了孝颜,都很远,越来越远。就连笑榕,都离开了京城,去到遥远西边。

那些年少的简单过往,我们谁都回不去,只能一路往前走。选对了人,两个人一起,不后悔,一路执手走下去。

多年不曾见的塔娜是,我是,孝颜是,笑榕亦然。想来,这个时代也是好的,女人的心更容易安定,只为一人,不必大展拳脚的苦苦相拼,只需守着他,伴着他,步步坚定。只除了沛菡……

德妃仍会提到胤祯,不再问他到了哪里,何时回来,像是随口无心,每每皆因想念。沛菡在时,绝口不提。

异地而处,我懂,不管是母亲还是妻子,我都懂,却无法给她们一个答复。明明生活在同一片蓝天下,这座皇宫却把男人和女人划成了两个世界,他们任意游走,无边无界可进可退,我们只得固守。

初夏时分,康熙的灵柩被送往遵化,胤禛做皇子时几乎每年都奉命前去的地方,这一回却为父送行,他成了执掌天下的真龙天子。

时至五月,酷暑炎炎,方才得知胤祯留在遵化守陵,此时已改名允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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