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错,我自然会认,但是平白无故给我泼莫须有的脏水,我也不会就这么忍了。”
“最后我想和您说一点……”
宋风晚吸了口气。
“我的家庭如何,家教如何,作为外人,您没资格评判。”
毛银兰从没想到宋风晚会这么伶牙俐齿,被怼得愣是没说出一个字,倒是把脸憋得铁青。
“行了,都少说两句,你赶紧回去继续上课。”事情闹到这个份上,有几个老师走进来劝解。
毛银兰原本就是听信了程岚的话,护子心切,偏听偏信,此刻被宋风晚一席话说得哑口无言,自觉难堪。
“都消消气,有什么事摊开说,有什么误会说开了就没事了。”两个老师拉着毛银兰就往外走。
她本就理亏,有人劝解,她就顺势而下。
另外一个女老师则拍了拍宋风晚的肩膀,“走吧,我带你回去上课。”
大家都不想事情闹大,影响辅导班声誉,裹在两边和稀泥罢了。
宋风晚咬了咬嘴唇,想起之前在学校因为她告了状,被老师误会,更是觉得憋闷。
就在毛银兰要走出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她咬牙开口,“您不觉得欠我和我家人一个道歉吗?”
毛银兰心尖颤了颤,她不占理,可是让她和一个黄毛丫头道歉,她放不下面子。
“算了吧,算了。”那个女老师也没想到宋风晚脾气这么倔。
“是啊,差不多就行了。”
大家都看得出来毛银兰不占上风,可她也要面子,这里人多,让她给一晚辈赔罪,她肯定不愿意,就怕事情再闹大,大家都纷纷劝着。
“就是,也别得理不饶人啊。”不知谁说了一句。
“小姑娘别太刻薄。”
宋风晚顺着声音看过去,还没开口,就听着门口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占了理被欺负,还不能要个道歉?到底是谁刻薄不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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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事情两面看的话,许景程被打是无妄之灾,又扯到早恋,部都和宋风晚有关,作为母亲情急护子也是正常,只是太偏听偏信了。
好像我们这个社会,但凡出现争执,和稀泥的人就特别多……看戏看得差不多了,就随便调解一下,根本不管谁委屈,谁欠了别人一个道歉。
☆、124 表哥来了,强势又护短(3更)
“占了理被欺负,还不能要个道歉?到底是谁刻薄不饶人?”
大家循声看过去,站在门口的男人,二十七八,凤眸薄唇,犀利森严的眸子,淬出了鹰隼般冷厉。
双手插在口袋里,月牙白的衬衫,袖口外翻,点缀土耳其蓝的袖扣,十分大气,身姿高挑挺括,一袭黑长风衣,雅痞清冽。
衣服单薄,冷厉慑人的寒气扑面而来。
宋风晚瞧着来人,咬了咬牙,被他看到自己的凶悍与软弱,那感觉,糟糕透了。
那眼神有些窘迫,带着股倔强。
高雪只觉得这人长得眼熟,却又笃定从未见过他。
毛银兰和两个正欲带她出门的老师僵在原地,都没反应过来,那人已经走进办公室,直接走到宋风晚面前。
“这么生气?看到我连个招呼都不打?”那人面色阴沉,和她说话时,似又带着春风般的暖意。
“表哥。”宋风晚低低唤了一声。
乔西延抿嘴一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刚才张牙舞爪像个小野猫,现在不吱声了?”
“你过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她声音细小,还带点娇嗔,和方才截然不同。
“我要不是临时起意,又怎么会撞见这一幕?”乔西延睥睨了一眼高雪,她身子陡然缩了一下。
这才想起,似乎在宋风晚以往作业中看过这个人。
方才和想当和事佬调停的几个人,看到乔西延纷纷噤声不语,此人气场迫人,一看就绝非善茬,谁也不想平白惹火烧身。
“我刚才在门口听了一阵儿,这位女士和我们家晚晚都各执一词,是非对错,总要有个结果。”
“你现在一走,好像我妹妹咄咄逼人,把你气跑了,你委屈得不行,她还要被人说刻薄,没这个理儿!”
乔西延直接走到门口,外面看戏的学生急忙往后退,他直接抬脚,把门踹上。
“砰——”得一声。
力道够狠,声音够响。
惊得屋内几个人身子一哆嗦,不敢乱动。
“你……你这是干嘛!”乔西延个子高,气场盛,声音冷,毛银兰没接触过这样的人,心里没底,心虚发慌。
“我不会动你,就想在这儿把话说清楚,做错了就道歉,如果我妹妹欺负人,我也不会偏袒。”
“你若是想敞开门说,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