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明璟吸吸鼻子,哼道:“我的儿子怎么可能会不喜欢我。”
豆蔻笑了起来,很快,又叹了一口气说:“到时候生完小孩,肚皮松下来,就全变成赘肉了,不好看。”
窦明璟安慰她说:“没事,有肉是福。”
豆蔻摇头,“赘肉又不好看,或许还会有什么妊娠纹,脸上还会长斑……”
她想象了一下,脸都苦了,窦明璟摸摸她圆鼓鼓的肚子,说:“生完这个就不生了,不要你生了。”
豆蔻笑了起来,“什么呀,别人师父都说你有一男一女,你不要我生的话,是想让别人生?”
窦明璟掐住她两边的脸颊往外扯,“你说什么呢?我除了你还能要别人吗?”
说完,他俯下身子,对豆蔻肚皮说:“豆豆,知道你娘怀你有多辛苦吗?等出来了,你要对你娘好一点,不然爹要打你的小屁股,叫它开朵花给你娘看。”
豆蔻扯他的耳朵,“你说什么呢?还没出来就吓他,要是被你吓得不敢出来了怎么办?”
窦明璟笑了起来,“你不是说要胎儿教育吗?我这是在教他孝顺娘亲呢。”
豆蔻低头对自己的肚子说:“宝宝,别听你爹的,在里面好好长大,娘对你只有一个要求,想出来的话,千万要一口气出来,别折磨娘,知道吗?”
窦明璟在旁边威胁道:“如果敢磨磨蹭蹭的,出来后我就将你丢到军营,叫大伯教你怎么做男子汉。”
“哇,”豆蔻说:“你到底是不是亲爹啊?”
窦明璟仰起脑袋,冲她微笑,“我这不是为你嘛。”
豆蔻说:“那也不能这么吓他,万一他怕了,不出来,不是我遭罪吗?”
“毕竟是我儿子,像我的话,温柔体贴,善解人意,怎样也不会让你遭罪吧?”
只是也许她肚子里的小子真的被他吓唬到了,预产期一到,他也没有要出来的打算,即使羊水破了,也死活不出来。
在古代生孩子是很危险的事情,大多要往鬼门关走一遭,豆蔻没想到自己也会这样,憋一个孩子憋个一天一夜还出不来。
窦府珍宝多,百年人参有,千年人参也有,她含着千年人参片,勉强蓄了一些力气,随着接生婆的叫喊声,又用了一次力。
……还是没有出来。
在门外的窦明璟又急又怕,不顾众人的阻拦闯进了房间,跪在豆蔻床边对她肚子里的小崽子许诺了一堆的话,那崽子才伴随着接生婆的一声呼喊,从她腿间滑了出来。
豆蔻满头大汗,见到孩子,松了一口气,才昏睡过去。
他们的儿子很健康,比窦明璟出生的时候要多重两斤,他的性子约莫是像了豆蔻,极为活泼,天天哭闹个不停,胃口也大,一天要喂七八次奶,还颜控,貌丑的奶娘还不会喝她的奶,要说像窦明璟的地方,大约也只有样子像了。
满周岁的时候,豆豆抓了毛笔和砚台,都说他是做状元的料 ,窦明璟摒弃了之前给他取的那些名字,和豆蔻商量着,给他取名叫做窦清衍。
清衍越长越大,从牙牙学语的婴儿跌跌撞撞地成长,长到了五岁孩童大小,随着时光的推移,又长到了十岁,在这一年,豆蔻又怀上了。
窦明璟的身体好像真的像个普通人了,当然,也只是像个普通人,豆蔻已经不担心他会有什么事了。
只是他长到27岁,却和十年前没什么变化,少年气质仍然浓重,和他差不多年纪的窦喻和窦渊也已经结婚生子,可能习武之人看着就是显老一些,年纪看上去比窦明璟都要大很多。
到他这般年纪,他也不知道什么叫做收敛的,性子和十年前也没什么变化,少年心性重,也没有成熟男人的稳重,而豆蔻再怀上,也是他一时兴奋,造出来的结果。
豆蔻已经对生孩子有了恐惧心,她上次被清衍折腾得不轻,养了一个月才将将养好,也许还是年轻,她生完也没有出现她想象的那些赘肉妊娠纹,反而很快就恢复了以前的纤细,但这次,她都25岁了…………
豆蔻25岁于之前也没什么变化,只是个子高了些,婴儿肥似的脸瘦了一些,女人味比之前更加浓重,也许和窦明璟呆久了,心性也没什么变化,想问题也依然不怎么成熟。
她担忧归担忧,这孩子比哥哥要好多了,十个月乖乖顺产下来,也没让她受什么苦,几乎一躺到床上,这孩子就噗嗤一声滑出来了。
果然是个女孩,窦明璟重新给她取名字,叫窦心娇。
一双孩子五官长的都十分像窦明璟,像豆蔻的不多,但都有一个特点,十分爱吃,心娇小小年纪就吃成了团子,天天被豆蔻追着,要让她控制饮食。
豆蔻以往再贪吃,也不会天天吃个不停,什么都要往嘴里塞,哪里知道这两个小孩比她还贪吃。
不过清衍还好,男孩子,长得极快,胃口大,只会让他长得更快,豆蔻很早之前养的那对奶牛黑羊也很早就生了小牛小羊,牛奶也仍然生产着,每天每天灌着这些牛奶,想不长高都难,只是心娇不喜欢喝牛奶,这点许是随了爹,但又喜欢甜食,整个人都横向发展,成了一个珠圆玉润的小胖墩,叫豆蔻整天犯愁。
豆蔻身边的绿竹在她生下清衍后,就在她和窦明璟的撮合下,和相貌漂亮精致宛若姑娘的美少年美芙成亲了,一样生了一双儿女,儿子随了美芙的样子,漂亮极了,女儿却像了绿竹,有点粗壮,样子只是清秀,这两个都十分亲清衍,经常跟着清衍后头转,一个院子,四个小孩闹来闹去,也十分热闹。
到这个时候,豆蔻已经觉得十分幸福了,她能为窦明璟生儿育女,和他长相厮守,白头到老,已经是这辈子最好的结果了。
第32章 no.32童养媳一
这是一个非常凉爽的夏夜, 繁星点点,晚风徐来, 茂盛的青草在这片山坡上肆意生长, 一只猎犬从草间穿过, 吠叫着奔向了木屋的方向。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听见猎犬的叫声, 从床上坐起, 光着脚下床, 打开了木屋的门。
“汪呜,汪!”猎犬冲他叫着,低下脑袋咬住了他的裤腿。
他们是多年的搭档,只它一个动作,男人就明白了它的意思。
他套上靴子,跟在猎犬后面,向茂密的森林走去。
晚上的月光莹白如银纱, 将这片森林的轮廓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芒, 仔细听去, 森林深处还有野兽的叫声。
男人提着一柄猎、枪高大的身影碾压了一片草丛,
最终在水边看见了猎犬想要他看的东西。
月光莹白, 将水边的一切都照得清晰,一个穿着短袖短裤的女孩卧倒在地上, 脚上只有一只鞋, 另一只不知所踪, 身上混着泥土和草叶, 不知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