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尸王刚从从宿醉中清醒过来, 他眼神一眨不眨的看着顾宁,面上作出一副我很高贵的姿态,但是动作却丝毫跟高贵不沾边儿。
顾宁冷着脸,一把推开凑近想偷香的僵尸王,他掀开被子下床, 背对着僵尸王穿衣服,姿态柔顺,让僵尸王目露痴迷,还不自知。
僵尸王从床上下来, 想搂着顾宁的纤细的腰肢,却被顾宁不动声色的移开。
顾宁对僵尸王冷冷道:不好意思,我没有做别人替身的打算, 你还是另找他人吧。
说完就要从里屋离开。
僵尸王看着顾宁离开的背影, 有些生气的想。
哼,不当就不当, 谁稀罕啊!
然而,僵尸王用行动证明了, 什么叫嘴嫌体正直。
僵尸王自然没有离开,他美滋滋的躺在顾宁的被窝里, 嗅着被窝上顾宁留下的淡香, 进入了梦乡。
009见状, 趁机做了点小动作,给僵尸王造了一个梦。
009说:让你欺负宁宁,哼,看我怎么收拾你,臭魔王!
009从储存空间里拿出一块蓝色的石头,放在了僵尸王脑袋旁,然后就离开了。
蓝色石头在接触到僵尸王脑袋的一瞬间,散发着浅淡的光芒。
光芒中,似乎有一幅幅画面。
仔细看,僵尸王仿佛在挽留着什么。
顾宁洗漱完毕,李莽就带着春桔赶到了。
李莽说:夫人,镇长带人过来了。
来做什么。顾宁淡定的擦脸,动作轻快又带着美感。
春桔走到顾宁身后,想为顾宁扎头发。
顾宁摆手说不必,春桔不甘心的说:夫人的头发这么漂亮,就应该多戴着好看的饰品,这样才配得上夫人这乌黑的长发。
春桔说完,拉开梳妆台上的小柜子,拿出了宝石发带和额饰。
顾宁看了眼,就觉得头皮发麻,他连忙摆手示意春桔他不戴。
春桔叹气,从小柜子里找了一枚纯白的宝石发带,娴熟的为顾宁缠在长发上。
夫人看看,是不是很好看。
春桔献宝似的拿过一旁的镜子,让顾宁看镜子中的人。
顾宁瞥了眼镜子中的人,没什么感觉。余光扫过长发上的宝石发带,淡淡嗯了声。
夫人,早饭在哪里用?
去往大厅的路上,春桔问顾宁。
顾宁说了句都可以,春桔便说:既然镇长来看望夫人,那就在大厅用好了。
顾宁觉得镇长此次前来,一定有事要和他说。
并且不一定是酒馆的事。
李莽和春桔没有把早上那些蛮横的老板来闹事的事情说给顾宁听,这些事情说出来,会污了顾宁的耳朵。
没过几分钟,就到达了大厅。
镇长和管家正在讨论如何将酒馆周围的土地利益最大化。
一见顾宁到了,管家连忙迎上去,问顾宁昨晚睡得好不好。
顾宁回答了管家的问题,便和镇长问好。
镇长说:早上听闻明府昨晚遭了贼人,这贼人实在可恶,昨晚府上没有人受伤吧?
这句话是关心也是试探。
顾宁说没有人受伤,镇长敛了敛神色,又何顾宁说起了其他事情。
镇长听闻此事便赶过来了,自然是没有用早饭。
顾宁让管家准备一些清淡的菜色,管家应声离开,去交代厨房做一些开胃可口的小菜。
镇长过来是有事请要和顾宁说的,周围围了一圈人,镇长犹豫片刻,还是对顾宁说:我有话要和你说。
顾宁听出了镇长话里的意思,他对李莽等人说:你们先出去,我和镇长有要事要谈。
李莽等人闻言,不放心的去到大厅外,镇长带来的人也一同离开了大厅。
不过片刻功夫,偌大的客厅就只有顾宁和镇长两人。
顾宁抿了口茶水,被嘴里苦涩的滋味弄的脸色一僵,他忙放下瓷杯,过了许久才感觉舌尖的苦涩滋味散去。
镇长低着头,没有看到顾宁被茶苦到的表情。
过了好半晌,镇长才开口说:顾宁,我好像感觉到了他的存在。
他就在这里,但是我不知道具体位置
镇长略带迷茫的抬头,眉眼间尽是苦痛,他对顾宁说:我能感觉到他的挣扎,他也在找我,但是他好像被困在了某个地方。
顾宁,我知道你会法术,我请求你,帮我找到他,可以吗?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顾宁没有答应镇长的请求,他问镇长是如何知道这些信息的。
镇长闻言,眼神迷茫的说:我也不知道,就在刚刚,我胸口痛突然一阵刺痛,恍惚中好像听到他在我耳边说话,这些信息就是他告诉我的。
说完他抬手摸着胸口,那种刺痛感觉,仔细感受,仿佛仍旧停留在胸腔上。
顾宁听了镇长的话,长睫微垂,眼神带着些许迟疑,镇长的爱人,难道不是人?
拥有这种能力的,怎么可能是普通人。
顾宁见镇长一脸迷茫和痛苦,也没有再追问下去。
过了片刻,他问了镇长:你和你爱人,是在什么时候认识的?
见镇长看过来,顾宁又补充了一句:最好具体到一定的时间,或者你们相遇时有没有发生什么大事件?
镇长问: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顾宁说:没有。
顾宁没有告诉镇长他的猜测,以防他猜测错了,让镇长更加失望。
镇长仔细思考了自己和阿泽相遇的时间,时间太过久远,说实话他也记不太清楚了。
但是他又想到顾宁后面那句话,眉头微皱,努力回想他和阿泽相遇的那一年,水镇发生了什么大事。
过了几分钟,镇长才出声,他对顾宁说:我和阿泽相遇的那一年,正值水镇大旱。
镇长说:因为大旱,照顾我的奶娘自己都吃不饱饭,自然没有多余的饭菜给我吃。
镇长回想着过往的记忆,脸上神色怅然。
时间回到那一年大旱。
因为大旱,水镇许多人家都吃不饱饭。
奶娘因为阿清的不详,被从府里赶出来,自然的对待他就不上心。
时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你这个扫把星,怎么光祸害我了,你有本事就去祸害你亲爹亲妈,别来祸害我这个老婆子!
这是阿清听的最熟悉,也是最久的话。
阿清的父母虽然嫌疑他出生时辰不吉利,但到底还是自己的孩子,但也不曾慢待,只是不养在很前,每个月还是会派人来给奶娘送钱送物品。
奶娘和来送钱的仆人有了首尾,每次送来来的钱和物品,都被两人私吞,花在阿清身上的,不足百分之一。
因为大旱,镇上粮食涨到了非常恐怖的程度,奶娘花钱大手大脚,大旱一来,她自然受不了。
而平日充当出气筒和摇钱树的阿清,自然就成了奶娘非打即骂的对象。
阿清几乎日日都被奶娘掐打,奶娘十分会做人,周围邻居都觉得是阿清的错,奶娘还时常在众人面前哭诉阿清调皮不听话。还挑食,每日给他做的饭菜有一大半都被他倒掉。
在奶娘悉心的照顾下,阿清瘦成了麻杆儿,人也阴郁不合群。
不是不合群,是他一直没有合群的机会。
那些听了奶娘哭诉的大人,会告诉家里的孩子,不让他们家孩子靠近阿清,说是阿清会咬人,非常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