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不怎么懂古代官场,但发生时疫,身为当地的有名的勋贵,不去赈灾,反而第一时间逃跑,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都是不合时宜的吧。
聂冬搜刮了老侯爷的记忆,发现这渣脑袋里储存最多的就是吃喝玩乐,正经事几乎是一件没有。此渣处理事情大约是这样的:地位不如他的,直接碾压;地位高于他的,叫太后老姐姐来碾压,over。
拜老侯爷常年不理正事所赐,堂堂博陵侯府竟然连个像样的幕僚都没有。聂冬有心想找人商量一下,举目四望,周围只有一个秦苍能说得上话。可秦苍是天生的军人,服从命令是一等一的,让他拿主意还是算了吧。
“是嬷嬷吗?”听到脚步声,霍文萱微微张开眼,看清楚来人是她亲爹后,又继续闭眼装死。
聂冬想了一圈,最后发现这府里有胆有识的霍文萱竟然能排得上前列,无比苦逼的来见这个小变态,摆出一副老子更变态的神态:“你那嬷嬷和丫鬟都活着。”
霍文萱闭着眼,嘴角微勾:“父亲可真是善心人啊。”
人格分裂者会主动与人划分距离,一旦有人想要入侵他们的领域,他们的态度会立刻转为敌对,抗拒。他们是出了名的冷静,敏感,独具个性。聂冬默默给霍文萱贴上标签,听说如果一个人能够克服分裂人格所带来的痛苦,那么他通常是一个天才,各种意义上的。
“三娘或许还不知道吧,我已经将大郎给放了。”聂冬也学着霍文萱的样子笑了笑,“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放了他吗?”
霍文萱白了他一眼,不予回答。
“我们父女之间的感情难道已经如此淡漠,连话都不愿对为父说了?”
霍文萱别过头,拿聂冬当空气。
“你若不回答,本侯就剁掉刘嬷嬷一根手指,你再不说话,本侯就再剁掉一根。让本侯算算,手与脚加起来,再加上那个小丫鬟的……”
“无耻!”霍文萱目光好似喷火,“你除了威胁之外,还会做什么!”
聂冬流氓的摆摆手指:“既然威胁这么有用,本侯不需要在做什么。”
霍文萱表情变了又变,嘴皮子咬牙切齿:“还能有什么原因,大哥乃侯府长子,又与张县令他们交好,长时间不出现,县令等人肯定会疑心。”又不屑的扫了一眼聂冬,“想必早上父亲在见过我之后又去见了大哥,呵,那个没种的,见到父亲一定会痛哭流涕吧。”
妹纸,您老人家不去算命真是屈才了,来和霍文萱聊天果然是正确的选择!
“早上陈功曹来到府里。”除了秦苍,聂冬挥退了所有侍从,将事情与霍文萱一一详说,“……他这么早劝本侯离府,是想找本侯要什么好处?”
霍文萱听后也不由沉思起来,聂冬期待的等了半天,霍文萱突然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聂冬气的撂倒:“沈家、刘嬷嬷、桂儿……”
霍文萱没好气的哼了声:“他能向你讨什么好处,不害你就算好了。”
“此话何解?”
“呵,难道父亲还不知道,这世上凡是见过你的人都想你死么,你又不是什么好人。”
夭寿了,霍文萱犯病了!!
聂冬开始觉得自己来找霍文萱等于是来找虐。他这一辈子都没想过,有一天他会觉得和美女单独相处是种悲剧。对着范冰冰他能多吃两碗饭,而霍文萱这种级别的古典美人硬是让他胃疼的瘦了两斤。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其一,你是朝廷所封的博陵侯,别说现在没有时疫,哪怕是时疫就在此刻爆发了,父亲敢擅离封地,就等着被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