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还有些醒酒的药丸,你随我来。”聂冬道。
褚成沛警铃大作,他能忽悠霍文钟,可没胆子在博陵侯面前耍巧,立刻道:“我……我头有些晕,还是回屋里躺一下好了。”
聂冬看了一眼霍文钟的房间,指着那睡三个人都有富余的床榻,直接道:“要不就睡着吧。免得来来去去麻烦,正好太医也守在这里。”
还能更不讲究一点吗?!!
“要是觉得挤,再搬一个来。”
“不不不……”褚成沛连忙摆手,“我换地方睡得不安稳。”说完,带着侍从溜了。
“这小子!”
聂冬看着褚成沛的背影,不由深思了起来。命人好好照顾霍文钟后,带上秦苍便出门了。
“去早上他们赶海的地方。”聂冬决定亲自去看看那禁海的区域。
这次跟出来的全是他博陵的侍卫,一个褚府的人都没带。不过自从入了池安,他便让几个不常露脸的侍卫散在池安城内,经过几天他们也对池安城的布局摸的差不多了,收到聂冬的命令后,立刻赶了过来。
谁料其中一人道:“那里因禁海除了褚家人谁都不让进。”
“本侯偏要去呢?”
规矩是什么?
对博陵侯来说就是个屁!
不过为了掩人耳目,聂冬决定乔装成渔民的模样。秦苍等人废了老大的劲儿总算是淘换回几套渔民的衣裳,刚拿出来便是一股子腥味。
聂冬被熏的往后退了好几步。
“侯爷,您……”秦苍都不忍心让他穿了,“咱们还是改日再来吧。”
“就今天!”聂冬一把拽过,捏着鼻子换了。
因衣裳一共也就四套,聂冬也就带秦苍在内的三个侍卫前去,剩下留在远处随时接应。任任柏云是留在池安城内的侍卫,此刻替众人引路。
“池安禁海禁的十分彻底,渔民都已经往回迁了。那些被不愿意离开的,要么被海盗杀了,要么被海盗放火烧了房子。”
“这么猖獗?!”聂冬惊叹。
“这是表面的说法。”任柏云道,“属下这几天混迹在赌坊间,也有人说其实是池安水师烧的,为了就是逼他们迁回来。听说池安府衙很快就要下令,若还有回迁之人,一律按通敌罪论处!”
“这要迁走多少人?池安城内又有多大的地方供那些人安置?”
“这个属下就不清楚了。只不过有一点,回迁的渔民最少也有千人。”
“按照朝廷律例,成年男丁每人授露田六十亩,永业田十五亩,女子露田二十五亩,池安要哪里来这么多的田授出?恐怕一人十五亩都授不到,他就敢禁海?这么大的事竟然事先都不上报朝廷,这是要先斩后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