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往那个方向去了。”
“艹,打了老子还想跑,老子让你们走不出帝都!”
目送着男子咆哮冲出大门,掌柜与小二对视一眼,忍不住叹息摇摇头。
“酒伤人智,还是饮茶好哇……”
另一边,与师姐来到封神台所在的区域,里三层外三层的吃瓜群众已经将附近的空地全部挤满。
不过,越是靠近封神台,无形的威压越严重,普通人只能远远观望,只有最顶尖的超凡者或者上榜的天骄才能抵近观战。
冰冰凉凉的修长手指牵起赵胤舜的手,李悯轻轻向前迈出一步。
当脚尖落下之时,两人已经跨越了拥挤人潮,直接来到了封神台最内围。
“师姐,为什么隔三差五就有人挑战伊瑞丝,而我却无人问津呢?明明我才是封神榜第一啊。”
恋恋不舍的松开冰凉柔荑,赵胤舜充满怨念的抱怨道。
这年头韭菜都成精了吗?
为什么不到我碗里来?
无语的撇了他一眼,李悯隐蔽翻了个白眼。
“你下手太狠了,能上榜的天骄没哪个是傻瓜,都想着让别人趟雷,试探你的实力,结果就是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唉……又不会真的死,最多损失亿点点气运,不知道他们在怕什么?”
“…………”
“你看,伊瑞丝就是妇人之仁,每次败敌都点到为止,这能掠夺多少气运啊?”
“…………”
“只需要死一死就能学会受益终身的人生哲理,世界上还有比这更划算的事情吗?”
“…………”
絮絮叨叨的碎碎念吵得李悯脑仁疼,她瞪了赵胤舜一眼,没好气的怒道。
“没人挑战你,那你可以去挑战别人!”
话音一顿,赵胤舜愣了半秒,豁然开朗。
“还有这种操作?!”
旋即,他又陷入了深深纠结。
“榜首主动挑事,这吃相,不对,这操作是不是有点难看?”
下位者主动挑战上位者,叫勇敢。
上位者主动挑战下位者,叫霸凌。
就在赵胤舜陷入纠结之际,身边几名观战者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往两人身上飘,过了许久终于有一个人忍不住走上前。
“见过长公主殿下。”
“嗯。”
微微颔首以示回应,李悯继续对师弟怒目而视,隐约察觉到他心底有种唯恐天下不乱的诡异心态。
“见过武安君。”
“嗯。”
心不在焉的点点头,赵胤舜忽然抬头看向来人,眼神微微一动。
尾巴一翘就知道他想拉什么屎,李悯一记手刀轻轻砍在他脑袋上。
“不准。”
“为什么?”
“这位是鸿胪寺主簿任华,他父亲任志为鸿胪寺卿,平日对我颇有照顾。”
“殿下客气了,是您对家父多有照顾。”
浓眉大眼的任华赶紧拱手谦逊,赵胤舜顿时了然。
懂了,自己人……
平日里跟师姐的言谈中已经大致了解支持她的派系,赵胤舜遗憾的将目光从任华身上移开。
莫名其妙的危机感逐渐散去,任华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有种虎口逃生的错觉。
这位新任的武安君,当真煞气惊人!
不过,一向清冷的长公主殿下居然跟他如此亲昵,该不会……
心底泛起一丝酸意,即便知道自己毫无机会,但看到憧憬多年的女神露出他没有见过的嗔怒情绪,任华还是忍不住心生嫉妒。
但瞬间就调整好自己的心态,任华恭敬的站到李悯不远处,像个侍卫一样安静伺候在一旁。
镇压了“调皮捣蛋”的师弟,李悯这才想起冷落了这位自己人,淡淡的开口道。
“最近扶桑与申丽之案,还有三州特使入京,鸿胪寺压力颇大,你要好好为父分忧。”
“是,殿下。”
任华恭敬应是,随后犹豫片刻,靠近低语道。
“殿下,扶桑使团入京后与西北三州特使频繁走动,家父怀疑他们背后有什么勾连。”
李悯眼底寒光一闪,不动声色的问道。
“有证据吗?”
“暂时没有,不过找到了为他们牵桥搭线的中间人。”
“谁?”
“圣金联。”
“…………”
“以此为线索,我们发现圣金联的网络已经蔓延到了大旻各州,连骥州的野人都有专门的商队为他们处理战利品,所以这几年他们才会越打越强。”
“另外,东部海盗也是通过他们销赃,他们甚至在海盗群聚的岛屿上设立了据点,光明正大的为贼寇洗白赃物。”
听着任华的低语,李悯眼神发狠,银牙轻咬。
“继续查,我要知道他们背后到底有什么谋划!”
“是。”
一边观赏封神台上的战斗,一边聆听身边的情报,赵胤舜一心二用,脑子里面飞速转动。
其实早在两年前的神农谷里,扶桑的人就曾经袭击过申丽使节,只不过当时他杀得太干净,这件事就悄无声息沉寂了下去。
当时他就觉得扶桑人的举动有点反常,莫名有种悲壮狂热。
现在看来,从那个时候开始,他们就似乎有意识的在试探大旻底线。
再结合如今他们串联西北三州的举动,赵胤舜隐隐已经嗅到了大新闻的味道。
该不会又要三个月灭亡大旻吧?
饶有兴致的摩挲下巴,赵胤舜心底泛起一丝期待,恨不得现在就去找扶桑使团谈谈心。
搞快点,我要看血流成河,我要看全员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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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加班到10点,我人都麻了。
关键星期一还要出差,我周末看能不能码点存稿,不行就得咕一天了(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