疗养院环境不错啊,前有喷泉后有花园的。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syb不可能一分钱没出!现在还喷不养老爹的都是什么榆木脑袋?邮寄过来我帮你砸到开花
但讲道理,这爹也太渣了吧?拿了别人家的钱坑自己亲儿子???
爹不爹的先不说,我们说说盛今这王八羔子又想作什么妖?自己死也要反身泼一盆脏水给我鹅子吗?!是我们粉丝最近太佛给你们造成什么错觉了?
就算我没有小柠檬战斗力的万分之一!我也要!请求出战!!!
臣附议!请求出战!!!
王开复刷完网页,还没收回不受控制的表情:“还真是,这人真去帮你澄清事实了,所以……ta谁啊?”
沈元白没说,拿起手机往阳台走:“你别管了。我打个电话。”
电话响了半分钟对面才有人接起。
沈元白望着窗外沉沉夜色,嗓音微涩:“舅舅。”
“什么事。”电话那头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网上的消息是你撤的。”他用了陈述句。
“不是。”对方冷冷打断,“是你外公撤的,他想见你。”
“……”
见他不说话,对方又道:“什么时候回去一趟。”
不知为什么,在听到“回去”而不是“回家”俩个字时,沈元白松了口气。
“不了吧。”他笑,“爱撤不撤。”
对方也没因为他的挑衅而生气,只淡淡道了一声“随你”挂断电话。
他从小看人脸色学会的技能,软对软硬碰硬,对方什么态度自己就是什么态度,做人很公平。
打完电话回来王开复还想问,时柠适时拉了他一把:“好了,反正事情都解决了,就当人家不记名做好事不行么?别去问他了。”
“……你不好奇?”
“不好奇。”才怪。
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就算是情侣也会想要自己的私密空间。
时柠不喜欢别人打听她和grace的恩怨情仇,自然也能站在沈元白的角度替他着想。
“那行吧。有人替工作室省钱我还乐得自在呢!那我和阿巡先回去了?你俩……”
阿巡在一旁眨眼:“你俩继续,哈哈哈哈哈哈继续!”
王开复一巴掌拍在阿巡后脑勺上:“继续个屁。那什么,时老师。我们沈老师不懂事,你要帮忙看着他点。你俩这事儿一下又一下进展这么快,我怕粉丝接受不了——我的意思呢,不是要拆散你们。就是出门稍微小心一点,也没在一起多久这就同居了。到时候怕对女孩子的声誉有影响。”
王开复说的都是大实话,时柠点头:“嗯,谢谢。我会注意的。”
不远处沈元白的眼刀甩了过来:“你又逮着我女朋友说什么坏话?”
“没啊,我刚和时老师说今年的新年礼盒特别棒!好几家合作方都特意打电话过来说好吃得不得了,是吧,时老师?”
“嗯,是这样。”
“说完还不赶紧走?”沈元白满脸嫌弃,“大晚上跑我女朋友家来,烦不烦啊你俩。”
那可真是赖在女朋友家的您最烦!
王开复说不过他,只能边翻白眼边招呼阿巡往外走。
很快家里就只剩下时柠和沈元白俩人。
男人舒展筋骨半躺在沙发上,朝玄关口的她拍了拍旁边空出的另半边沙发:“过来,小柠檬。”
“要怎样?”
“憋着一股气。”他戳着心口,“想不想听故事?”
见他眉宇间笼罩着一层淡淡的不爽,时柠故意逗他:“好啊,听你被富婆包;养的故事?”
“算是吧。我想想,那就从五岁以后‘富婆’的出现开始讲起吧。”
温香暖玉在怀,沈元白一点旁的旖旎心思都没生,目光淡淡落在不远处的茶几上,平着声开口。
“之前和你说过我五岁之后都在舅舅家,其实也不算。去了那边之后,舅舅把我安顿在市区一套公寓里。那套房子只有我和保姆,俩个人住。他有时候一周来一次,有时候一个月才会出现一回。不过我那时候刚知道自己有个舅舅,和他也不亲,不在乎他来几次。”
“后来呢?”
“后来才知道,舅妈很不喜欢我,而那时候听说她是资方大小姐,在家说一不二。所以舅舅来得就更少了。基本我的情况就通过保姆来传达。你也知道,一个长久不受关注的小孩,保姆怎么可能会重视。”
时柠蹙眉:“除了舅舅,没有别人在了吗?比如外公外婆……”
“我外公啊。”沈元白笑道,“那老头和沈年不对盘,当然对我也心存芥蒂。说真的,我去那边之后一次都没见过他。也不知道老头有没有传说中那么可怕。”
“不过无所谓,那时候我最开心的是离开家就不用在沈年面前担惊受怕了。”他收紧怀抱,继续讲下去:“不过沈年还是挺坚持的。找到我学校,一路跟踪我到新家,又摸清了我的作息习惯。只要一出门,总能碰到他。敬职敬业地几年如一日骚扰我生活。”
“你舅舅不知道吗?”
沈元白摇头:“他应该没空管我吧。我在他们家也不讨喜,何必自己给自己找麻烦。不过我后来倒是抓着家里保姆偷东西,她反赖在我头上。也不知道舅舅信没信,二话没说直接把她给辞了。”
“……”
不管怎么早熟,那时候也不过是个孩子。那么多事接二连三发生在他身上,时柠一下子难以接受,抓着他的力道也情不自禁地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