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了事情已经脱离了自己的控制,唐文洲便不会再自欺欺人,一向理智的他这次终于遇到了让他失去理智的人。也许,这就是他母亲说的恋爱了吧,对他来说真是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受。
对待邬玉他的态度与以往没太大的变化,按照他的性格而言也不能有什么惊天动地的改变,只是那种疏离的态度没有了,他不再刻意保持着那一点距离,对邬玉真心相待。
他们的相处模式似乎没怎么改变,彼此之间早就形成了一种默契,他对邬玉的慷慨纵容没有刻意强调过,就这样做了。邬玉对他的细微的改变也没有作出什么反应,就如同没有察觉到,就是对唐文洲越发依赖与信赖了。
“唐文洲!唐文洲!”邬玉大喊着唐文洲的名字,跌跌撞撞地闯入唐文洲的卧室,惊慌失措地哭泣着抱住了唐文洲。
唐文洲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弄得呆滞了片刻,反应过来轻轻抚摸着邬玉的头,通过这种细小的动作给予邬玉鼓舞与支撑,能让邬玉哭成这样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吧。
“可不可以带我去B市,医生说我妈妈病危了。”邬玉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依旧紧紧地扯着唐文洲的衣摆。
听到这样的话,唐文洲立刻毫不犹豫地开车带着邬玉前往B市,即使出发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这段时间来邬玉也断断续续地把家里的情况全都告诉了唐文洲,每次都是不经意地提起,结束都是突兀又不自然的。唐文洲并没有勉强她,因为看得出来她并不太想要说起这些往事,她脸上那些悲痛看得唐文洲都感同身受。
寒风不留情地从各个角落灌入身体,将近一年的时间,唐文洲从未想过在这不长不短的时间内会有这么多改变,对他的,也是对邬玉的。
亲手为邬玉围上围巾,南方的冬天并不会下雪,可这种冷却是刺骨的。唐文洲与邬玉十指相扣,他拉过邬玉的手放在自己的口袋里,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邬玉的身体,同时诉说着他会在她身边的这个令人安心的事实。
邬玉感激地看了唐文洲一眼,有唐文洲在已经让她安心了许多,也从最开始的慌张冷静了下来。到达了医院她依旧马不停蹄地拉着唐文洲走向她母亲的病房,两个人都顾不上休息一下。
持续开了两个小时车的唐文洲对此也并没有任何不满,同样急着跟邬玉走上病房。
来到病房邬玉发现她母亲的所有仪器都被撤走了,只有护工非常尽职地坐在一旁做最后的看护,护工看到邬玉的到来也把医生的话成功转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