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淮清极少来这种场合。
闪烁的灯光，迷乱的气味让他有些许不适。
“沉二哥，在这呢——”
嘈杂中他听到有人喊，转头就看到了冲他挥手的人。
沉淮清走过去坐在陈跃让出的空位上。
他身边，男人垂着头，手中的烟灰都掉落在面前酒杯里。
沉淮清看着他有些病态的侧脸皱眉。
“你说的学校那个事我给那边打过电话了，到时候你把她的东西给我拍照发过来我给那边说一下。”
谢余令掐灭手里的烟蒂。
“麻烦了二哥。”
沉淮清看着他手心里纹着的字皱眉。
“陆昱那边的生意都是让你光顾了吧。”
“你这是下定决心了？”
“我没办法。”
“不像你。”
谢余令摸了摸脸，他试图挤出一个笑，左手中指上的银戒泛着光。
刺得他眼疼。
“我也觉得。”
“……怕她跟着我，早晚一天得疯。”
沉淮清看他半响站起身。
“某种意义上我同意你的做法，阿令。”
“如果你真的渴望得到某样东西，你就得让她自由，如果她回到你身边，她就是属于你的，如果她不会回来，你就从未拥有过她。”
就好像他在意姜幼窈，但他没办法强迫姜幼窈跟他有同样的感情。
“人心不种鲜花就长杂草。”
这话他跟谢余令说过无数遍。
只是他独自在昏暗中走太长太久，迟迟没法回头。
别人大概都以为谢余令疯了，只有沉淮清他们才知道，他只是不知道怎么才能不尖锐的表达自己。
“好好休息，额头注意些，我走了，有事情再找我。”
经过身边人时他拍拍陈跃肩膀。
“看着他点。”
“知道二哥。”
陈跃点点头。
沉淮清原本打算离开了，只是没想到会遇到蒋辰。
“二哥？”
蒋辰也没想到出来上个厕所能遇到沉淮清，还是在这。
“你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