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小飒一觉睡到晚上 8 点多。
在客房里吃了简单的白粥,管家老刘提醒她下一次发作是凌晨四点,见她没说话,紧接着问她需不需要到时间准备医生给她打止痛针,她果断拒绝了。
老刘随后拿了几瓶止痛药放在她房间的茶几上,说宋先生吩咐的,如果忍不住了吃一颗,对身体伤害没那么大。
她没回应。
早上那一通发作几乎耗费了她全身的力气,疼,很疼,疼死人的疼,她用意志和全身力量去接纳才勉强没有让自己失控。
但归根究底这不是长久之计,夜里还有一次,她都不确定能不能捱得过去,捱不过去怎么办?真的去死吗?就算她最后放弃,宋峥清还想活呢,万万不会放过她的。
就这么想着又进入了睡眠状态。
这一觉很安稳,直到疼痛把她叫醒。
凌晨的天已经有些光亮,但她疼得睁不开眼睛,只得半眯半开。在寂静的环境里感官却越发敏锐。
她的身边,躺着一个人,在尽力掩藏呼吸。
或者说,不是憋气,而是疼痛让他的呼吸已经失了节奏。
这所园子里只有一个人会跟她一样的感受,就是宋峥清。
但是齐小飒现在没有力气管其他,疼痛一波一波涌上来,像灭顶的海水淹没一切,直到一只满是汗水的手握紧她的。
在她痛到昏睡前隐约听到男人低沉的嗓音:“别怕。一会就好。”
*
“明明你俩都睡在一起了,干嘛不把问题解决了,非要挨这一下子。”
早餐桌上李罡风边剥着白煮蛋边对他俩说教。
是,昨晚俩人又莫名其妙的睡在了一起,然后双双经历了那场疼痛,只是谁都没有先认输。
宋峥清安静的吃着盘里的早餐不说话。
倒是齐小飒有了些力气:“下一次发作是什么时候?”
“傍晚六点。”李罡风回答了她。
她咬了咬手里的汤匙侧身看了宋峥清一眼,见他低着头,什么反应也没有,继续问道:“你说说,这玩意怎么解。”
“之前跟你说过了,两情相悦,水乳交融。”
“我们明显不是两情相悦的。”
“那水乳交融也成。”
齐小飒呵呵笑了一声。
“哎~说白了,就是中了蛊的两个男女进行充分的体液交换。这么说懂了吗?”
“操!”
“你说你这姑娘,自己都懂,非要我说的明白,就是你说的那个意思。”
意思你妹哦。齐小飒心里这么腹诽,但一边是命一边是第一次,
她再坚贞也还是知道该怎么选。
这时候宋峥清已经吃好了早餐,站起身对齐小飒说:“如果你吃好了,我们出去走走吧。”
这明显是有话要对她说。
她放下餐具擦了擦嘴,跟他出门逛园子去了。
*
将将入春的早晨天还挺凉,齐小飒穿的不多也不少,宋峥清却只是一件普通的白衬衫,还是初见那日的模样,只是脸色不如那日好看。
俩人走到一处长椅上坐下,半天没人开口说一句话,都在晒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