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堂嫂那本是我照着原本一笔不错地画下来的,中间废了不少功夫。”
柳夫人脱口而出:“那娘娘再临摹几本就是了。”
这话一出,众人看着她的表情都有些一言难尽。她是哪里来的自信能让人家堂堂亲王侧妃为她服务?
胖夫人性子比较直,朝她白眼一翻,说出了大家的心声:“你以为娘娘很闲的吗?再说了,就算娘娘很闲,凭啥要给我们临摹《玉体经》?”
柳夫人讪讪地不说话了。
胖夫人道:“不如娘娘将原本借给我等一观,我们找人摹下来就是了。”
魏姣:“这倒也是个法子,那夫人们说,该先借给谁呢?”
众夫人面面相觑,一时都没有做声。她们当然都想先将原本借到手,但在场这么多人,总得有个先后顺序。
谁先,谁后?
夫人们眼神交流着:
我老公官大,得先借给我。
我爹是丞相,先借给我。
呵,我还是陛下的小姨子呢!你们谁能跟我比?
得,没法分出个先后了。
魏姣等夫人们交流够了,这才施施然道:“我倒是有个法子。”
胖夫人眼睛一亮,“什么法子?”
“先找个雕版师傅将《玉体经》全本雕刻下来,到时候有了模板,想印多少本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
“这个法子好。”
“那这件事就劳烦娘娘了。”
魏姣听到一连串响起的开心值提示音响起,嘴角翘了起来。
这一场赏花宴魏姣可谓是收获颇丰,心情愉快地和王楚薇打道回府了。
晋王府,双清阁。
晏小小神情恹恹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额头冷汗涔涔,仿佛一朵被摧残的干花,稍稍一动,身下便是一阵汹涌澎湃。
她的葵水,第一次这样来势汹汹。
不仅血崩,肚子还疼得她想杀人。
红绡端来一碗红枣银耳羹,补血的,先小心翼翼地将晏小小扶起来,又给她在身后垫上几个枕头,让她靠得舒服点,这才用调羹舀了羹汤喂到她嘴边。
晏小小才一张嘴,肚子就一阵抽搐,疼得肠子仿佛都打了结。
“主子……”红绡忙放下碗,去给她揉肚子。
折腾良久,那股痛劲儿总算过去了些,晏小小像条缺水的鱼一样张着嘴呼吸。
那碗银耳羹也凉了。
“去将我的碧玉鼎拿来。”晏小小声音虚弱无比。
红绡欲言又止,在她眼神扫过来时,还是听从了,过去将碧玉鼎捧了过来。
晏小小撑着将碧玉鼎揭开,里头的蛊虫探出一只碧莹莹的三角脑袋,“去,给我吓吓那个小崽子。”
两次倒霉都是在和魏姣接触之后发生的,若说是巧合,那未免也太巧了!
就算不是巧合,她现在也想做些什么发泄一下。
魏姣不是将她生的那团肉宝贝得跟什么似的吗?她偏要动他一动。
有王爷的警告在先,她不敢做太大的动作,但用绿儿吓吓那个小崽子,谁能查到她的身上来?
到时候小崽子被吓出个好歹来,那也不关她的事啊。
想到那个场景,晏小小感觉肚子也不那么疼了。
绿儿似乎真能听懂她的话一般,从鼎中爬了出来,朝着昭华院而去。
育婴室中,琅哥儿还在摇篮中睡得香甜,奶娘陈氏坐在摇篮边做着针线,脚踩在踏板上,让摇篮以轻微的幅度不停晃动着。
青杏在折琅哥儿的小衣裳,虽然衣裳已经晒干了,但上面还残留着一股子奶味儿,好闻极了,她边叠边忍不住凑近了嗅闻那股味道,有时还将脑袋埋在衣服里。
陈氏偶尔抬头看见这一幕,不由得好笑。
屋外还守着一个小丫鬟,随时听候吩咐。
摇篮边的高几上,白白趴在上面,缩成了一个雪绒绒的球儿,脑袋始终对着琅哥儿的方向,像一个默默守护的小骑士。
屋子里一片安静宁和。
一条翡翠色的小蛇从窗户里爬进来,在地上无声行进着,高几上的白白有所察觉,警惕地抬起了头。
不过还没等它发力,小蛇就像是触到了一道无形的电网,浑身抽搐了一下,迅速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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