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黄明德充满自信地踏上征途,在门口还回过头来做了一个「ok」的手势,黄明德真是热泪盈眶。
就像大多数传统的父亲一样,黄建华一向都比较重视大儿子。从他们小时候开始,他也比较喜欢跟自己同样爱好运动,偏向理性的黄明道;致于比较感性的黄明德就没那么活泼外向,兴趣也偏向静态的听音乐、看书等等,所以跟黄建华的互动就少了很多。
现在事情暂时告一段落,黄建华回想过去几个小时所发生的事情,自己一个人关起门来想事情,居然鑽进了牛角尖,认为只有一死才能解决问题!真的不知中了甚么邪?现在冷静了再想一想,不禁觉得冷汗涔涔。
其实自己根本不想死,而且不能死。
两个儿子都进入职场不久,前途应该是未可限量,自己至少也要看到他们创出一番成就再走;媳妇肚中的孙子也还没出生;吴映雪母女俩重现在我生命还不满一年,所以在亲人这方面我完全放不下。
在事业方面,虽然在专业期刊上有发表过一些论文,也曾经为一些供普罗大眾阅读的报刊杂志,写过不少有关企管的文章,但是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出版过专们着作,连一般常见的,将发表过的文章结集出版都从来没有过。
总之,对于交给黄明德办理的事,黄建华充满了信心,相信他一定能够圆满达成任务。
从现在开始,只接明德的电话,其他人一概不予理会,以免佔线耽误大事。
他把手机放在桌上。
静静地等。
系办公室的助教,发现这位黄教授今天特别不一样;以往大都是跟别人同样来去匆匆,今天却是一待就待了整个下午。当中又跟他儿子又哭又笑的,后来就像木头人一样,坐在那里已经好几个小时都不动一下。
唉,听说做学问做久了就会变神经,还有很多同事都说台大教授多怪人,最好是见怪不怪,淡然视之。
那助教过来打招呼,说她要下班了,还说晚班的助教有打电话说会晚点到。
黄建华看看壁鐘,原来已经六点多。
他突然觉得肚子好饿,才想起中午根本没吃。
他抓起手机,跟在助教后面走了出去。
好久没吃大学口的东西了,且来回味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