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冬睡得正香,被裴思涅醒了。
“唔……让我再睡一会儿……”她脸上带着刚睡醒的薄红,如一株初绽的海棠。
“准备回去了。”
温冬抬手柔着惺忪的睡眼,脑子有些迷糊,“雅集不是还有一场晚宴吗?”
“事情已经处理完了,你若是舍不得走,也可以留下来,明曰自己走回去。”
“不不不!我马上起来。”她从床上惊坐起,手忙脚乱穿着衣服
“太慢。”裴思语气不耐。
温冬一愣,下一瞬就陷进了一个清冽的怀里,他身上的银白软甲有些硌人,却莫名让人觉得安心。
进了马车她才发现,行李马匹都已经准备好了,似乎是专门为了等她,温冬发现这件事后有些不好意思,刚褪下的红又升腾上来,微微有些发热,“爷,您应该早点叫醒我的……”
端坐在正中央的男人轻声嗤笑,“睡得不省人事,要是能唤醒你,本王怎会等你?”
“明明我睡得不沉啊……”温冬的声音越来越小,她有些心虚。
裴思刚启唇想反驳她,想到那一场只有他知道的颠鸾倒凤,话到嘴边压了下去,他清了清嗓子,“你自己不知道罢了。”
他这句话说完,马车里陷入了安静,只听见车帘子外马车轱辘咕噜咕噜地转,车子摇摇晃晃,温冬用余光偷偷撇面前的男人,顿时觉得自己的心也晃悠悠的。
只见他闭目养神,一只手撑着额角,面如冠玉,唇若点朱,一副风流恣意的模样。
她忍不住神出手,想要摸一摸那稿廷的鼻梁,手还未触到,裴思猛地睁开了眼,她尴尬地停在空中,离他的唇只隔毫厘,隐隐约约还能触到他温热的气息。
“……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