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延迟疑了:“你不答应?就算不答应也没什么,朕本就只是为了给你提供一个庇护而已,让你免于奔波辛苦,你若是不答应那便算了。”
“不是这件事。”周书郊叹了声气。
“……那是什么,给朕个痛快!”徐延不耐烦了。
周书郊幽幽的看他一眼,余光确定自己的马匹还在、而禁军和他们的距离足够远后,他直接将裤子给脱了下来。
徐延忙捂住眼睛,周书郊忍住期待:“皇上快看,没事的。”虽然这么说有些贱,但他还挺想看徐延一脸吃屎的表情的。
徐延正要斥责他,可顿了一下后突然觉得好像不那么简单,于是犹豫的将手放下。
周书郊倒没有变态到将所有衣物都脱了,而是只脱了一件外裤,透过里面的亵衣,徐延看到了他的谜之凸起。
“……”纵然徐延不愿意相信,但眼前那玩意他实在没办法安慰自己,那是衣服不小心扎腰里才鼓起来的,尤其是周书郊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
“周书郊!你一直在耍我?!”徐延怒气冲天道。
周书郊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便笑边躲开徐延胡乱的攻击,翻身上马转身就逃,动作没有一丝一毫的拖泥带水。
徐延气疯了,叫了禁军去追,可惜周书郊已经逃得远远的了。
于是三天后,夏幼幼听说了整个宁朝都在通缉狐狸精的事。
“……”夏幼幼一言难尽的看着刘成,“所以周书郊是怎么在我们走后就把徐延惹成这样的呢?”
“我们皇上多稳重的一个人,现在要动用刑部来找周公子了,肯定是周公子惹怒了皇上。”刘成一本正经道。
夏幼幼懒得搭理这个偏心眼的人,可除了他自己又找不到一个可以八卦的人——因为她和傅明礼,到现在都没有说话。
不说话就不说话了,只要他不跟自己道歉,她也不想跟他说话。
而傅明礼可就做不到这么淡定了,尤其是这几日,每日醒来看到空了一半的床铺时,都会产生一种荒凉的感觉。他越来越清楚的认知到,夏幼幼对傅明礼的容忍度可远远比不过对“程宴”的,这让他既难过又焦灼。
这种复杂悲伤的情绪延续了许久,在他第二次看到夏幼幼扶着墙吐时,再也坚持不住了,冷脸冲过去扶着她:“你打算任性到什么时候?”
夏幼幼吐完一波正是心情不爽的时候,听到他的话后淡淡道:“你知道错了吗?”
“……”
“看来还不知道,”夏幼幼从他手中离开,看了眼他脸上浅浅的疤痕后顿了一下,和他保持一定距离,“那等你知道了再说吧。”
说完便款款离开了,留下了一言难尽的傅明礼。
夏幼幼走了之后松了口气,去到客栈楼下用了些点心,心情总算是好了一些。这些日子一直在赶路,每次都耗费她不少精神,不过好傅明礼在现在住的地方买了座宅子,不出意外的话再过个几日,他们便要在这里定居了。
终于不用再四处挑地儿住了,她满心愉悦的坐到窗边,看着来来往往的年轻人嬉笑着走过。
不得不说这里实在太趁她意了,环境空气好不说,连人都这么标致,她当初没嫁人之前怎么没来这里逛逛呢,说不定身边早就美男成群了。
一个挺拔的身子拦在她面前,将她的视线完完全全的遮挡住了,夏幼幼抬头看了一眼,无奈的叹了声气。她若是早点来这里逛逛,也就不会遇到这个熊孩子了。
“你在看什么?”傅明礼不悦的问。
“美男子。”夏幼幼如实回答。
傅明礼板着脸看了眼外头经过的人,冷哼一声道:“纵然我半边脸都毁了,也比他们好看。”
“……你跟人家十几岁的孩子比什么。”夏幼幼无语。
傅明礼不悦:“你也十几岁。”
“……”哦,她都快忘了,自己现在也就十八左右。
傅明礼见她不说话了,脸色稍微缓和了些,牵着她的手便往楼上去,夏幼幼此刻吃饱喝足,便任他牵着上去了,等到厢房后,傅明礼立刻将门给关上。
“我想好了。”他突然开口道。
“?”
“我是你夫君,自是不能与你太计较,所以你那日说不喜欢我的话,我便原谅你了。”傅明礼将自己方才纠结许久的话说了出来。
“哦。”夏幼幼神色淡淡。
傅明礼蹙眉:“我已经原谅你了,你还打算这个态度?”
“那你知道错了没?”既然夫君都这么‘大度’了,她自然也不能太差,因此主动提起他瞒着她的那事。
“……”傅明礼这下真的无语了,任他怎么想,也没想到夏幼幼会倒打一耙。
夏幼幼见他不想说,轻哼一声便要走,傅明礼忙拉住她,半晌憋屈道:“知道错了。”
“错哪了?”见他终于肯沟通,夏幼幼挑眉。
傅明礼抿了抿唇,故作冷然:“错在不该不相信你对我的感情,觉得脸上有个疤便会遭到你嫌弃。”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夏幼幼古怪的看他一眼。
傅明礼一看她的表情,便知道自己说的不是她想听的,当即委屈大爆发,带了点怒气折身进了里间:“你怎么可以如此无理取闹!我都已经违背良心这般说了,你还如此冷待我!”
夏幼幼翻了个白眼,跟上去理论:“谁跟你说这个了?我是在问你你和徐延密谋的事,为何当初要瞒着我,你就不怕我听说你死了的消息,会一时冲动跟着你去了?”
“什么?”傅明礼顿了一下,蹙眉道,“我何时要瞒着你了,你性子冲动,若是瞒着你,我还怕你会做出什么傻事来。”
“当然没有!”
“难道徐延没有将计划告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