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诡谲功夫,他当晚就见识过。
江湖上女子用白练的不在少数,但要用好的很难。
更不说她的攻势凶得很,仿佛大漠孤烟中炙热的烈阳,让人无从躲避。
加上她澎湃的内力。
很快。
……也很美丽。
没什么比武器和招式最接近主人的灵魂。
两人功夫不相上下,扶光自然也能感觉到熟悉的兴奋感。
那晚她就察觉了,他的剑如江南烟雨下的风中竹林,水雾氤氲,无迹可寻,看似身轻如燕,其实下盘很稳。
克制、敏锐又难缠。
扶光虽然打得兴起,但内力在体内间歇的凝滞提醒着她,今夜的目的不是打架。
她与江珏从房内缠斗到院内,两人在屋顶起纵纠缠,留下一串轻轻的瓦片响动。
她从认出对方起便起了风紧扯呼的心思。
结果江珏却纠缠不休,不出杀招,却也甩不掉。
大婚当日他屏退下属在此,乍见还是那样的气息,他明明该是在体弱气虚的阶段,内力必是出了岔子才是。
……怎这般难缠。
外院隐隐约约的对话声传来。
“郎主还病着,这么激烈,不会做昏过去了吧?”
“我们还不进去看看吗?若明日出了事,宗主那头怕是……”
江珏:“……”
扶光:“……”
外院虽有距离,但两人耳力都极好,听得一清二楚。
江珏额角跳了舔,面上不显,但剧烈的心跳出卖了他方才的沉迷和内力的不继。
青年剑招转换,将扶光逼回房中,两人先后坠入帐中。
江珏的寝室布置朴素风雅,方才两人一开始缠斗的地方是张榉木拔步床,烛火中隐约可见浮雕雅致,设计精巧,光是纱帐便有数层层迭如云。
仿佛精巧的小房子。
沿路世家豪绅家的拔步床扶光也看得不少,恐怕连西域那些个国主的殿中都不一定有此精巧设计,这便是老牌世家的沉淀。
若是平时,扶光少不得品鉴一番,此刻她却明明要溜又被江珏剑招逼至床中角落。
进是江珏,背顶床架。
两人手中僵持。
扶光嫁衣钗环犹在响动,几缕凌乱的碎发散落下来,被薄汗缠绕在额际。
面前的江珏虽从容不迫,但伸手披着的银丝绣竹外袍已打落在床帐外,白色寝衣领口微开,隐约可见内里松了的绷带湮出淡红色。
他逼得很近,她几乎能感觉到他温热的鼻息,身形完全覆盖了她。
两人武器在床帐外已打落,如今手上缠斗,距离更挑起扶光的好胜心。
两人你来我往,拆招又出招,内力被迫运转不歇。
直到外面远远传来更鼓声。
扶光动作一滞,体内的内力仿佛煮沸的池水,在经脉叫嚣着。
……糟糕。
沸腾的内力叫嚣着要主人满足需求,教中关于圣女十八生辰的安排在脑海盘旋,她不愿被万人轮,才自己认真挑选对象。
千挑万挑,结果……
扶光恶狠狠地瞪着对面的江珏。
没曾想对方像是也力竭一般,身躯软倒在她身上。
显然是原本在此闭关的问题此刻彻底发作了。
……他还挺沉。
身体的需求驱使扶光自觉扶起他,少女撑着郎君衣下结实的胸膛,目光对上他晦暗不明的眼神,失去理智前不忘凶狠地瞪他一眼。
是他非要打的,这次可别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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