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若行不会了。
明明是她要勾引南天远,为什么有种错觉,他总是若有如无在勾引她。
从篮球赛回来,她就没再和他说一句话。晚上大课间和队友约着加练,天都擦黑了,也不愿意回来上自习。
一同练习的是高二一个姑娘,齐耳短发,高瘦。她和舟若行练脚内侧回传,总是往她身后看。
“专心点!”舟若行喊。
足球从学妹脚边飞过,她没接,停下了,“学姐,那个人看你一晚上了,你认识么?”
南天远双手插兜,靠在她们身后的单杠上。光线走黯,看不清他的眼神。
随他看去好了,又不会少一块肉。舟若行甩着马尾扭过头,收工,刷题去。
每个班配备一个辅导教室,晚修时候,很多人叁两成群去辅导室讲题去了。大教室里显得很空。舟若行写完了两张试卷,转着脖子舒展筋骨,关节咔咔作响。
南天远说了下午以来的第一句话,他问,“腰背这么僵硬?”
腰背果然一僵,舟若行没接话。她翻出手机问玄斐然,你人呢。
去辅导室了。
玄大美女一向对学习不感冒,只求成绩不吊车尾。就她?主动问题?舟若行八卦心起,假装抱着本习题册走去对面辅导室。
怪不得!穆隽和玄斐然靠在一起,不知道是讲题呢还是顺便谈情说爱。两人写着写着,抬头对视一眼,眼神还没触碰,卷子上的手先迭在一起。
舟若行迈进去的半只脚又退回来了。以前看玄斐然养鱼,并无感慨。再走一遭,不知为何总是想拿来对比。所以说,十七八岁的心思最纯,年长了,也少了点灵气。尝过滋味,再回不去白纸一张。
恹恹走回教室,就看见岑子衿弯腰站在南天远身边,柔声柔气求他讲题。
她将练习册啪一声甩在桌上,岑子衿吓一跳,顿住,随即又对南天远道,“那这个概率怎么算呢?”
南天远看着眼前倔强的后背,轻握拳抵在嘴边,遮掩了笑。
眉目舒朗,他很少笑的眼睛微弯,岑子衿偷瞄,两颊酡红。南天远随手在草纸上写了过程,推给岑子衿。
“嗯,还是有点不懂呢。”岑子衿的娃娃音甜得腻人,“你看我好笨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