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到自己的呼吸都开始急促,手腕已经不自觉地要靠近去攀附上那冷清的脸,喉结吞咽着,他尽可能梳理着自己的心意,“我只是喜欢你。”
一只手已经抓上了窗沿,”我知道你不熟悉我,但是这几年,是我不由自主地被你吸引,看不见你我就会难受。送东西只是因为我想和你亲近,我没有任何别的意思。不,我的意思是...”
仇佑一越来越觉得荒谬,她斟酌着开口,打断青年无伦次表达着的心路历程,是怀疑的语气,直白又针对:“尧部长不会是想说,您在没有任何信息素感知的全息游戏里,真心的,看上我了?”
尧长云吸了一口气。他开始后悔以前的自信,巧舌如簧的政治家在心上人面前毫无信用,连剖析都会受到怀疑。如果她发现自己已经和家人说了要订婚,甚至发了不少请帖,会不会觉得他过于强势过于自傲,连机会都不会给了?
不喜欢的话,有什么用?如果她不能爱自己,那他的爱怎么办?
胸口有些起伏过度,血液着急地流向大脑。他佯装着冷静,双手无措地前后晃了晃,下一秒竟单手抓住花团,单膝跨过窗沿直接跳了进去。
仇佑一立刻蹙起了眉头。
引路星落下数支,在夜风中闪烁着碧蓝微芒,自小楼上飘扬着降落。青年的声音在第一支星光落地时响起:“请给我一次机会,佑一。我想,我爱你。”
她抓住箭矢的动作停滞,秀美的眉毛微动,杏眼低下去,看向单膝跪在床脚的男人。
他穿着质地显然上好的外衫,但却波如蝉翼,连夜色都能照出来内里粉色的胸口。在窗外没注意,到室内被夜色一晃,披散的墨发和低垂的脆白脖颈,几乎让她立刻想到某些地方常年在招牌上晃荡着的——头牌男妓。
她的武器还握在手里,而青年竟直接拉开了薄透的外衫,要让她看得更加直观。皮肤瓷白,肌肉清晰,从胸口块块收束到腰下,那两点粉色在月光下显示着致命的色泽。他手臂挂着散尽的衣服,捧起了那束乱了的花,急急地单膝向前跪走几步,将白皙的脖颈搭上了她斜指的箭矢。
澄泽如墨的发丝被银色的锋光挑开。
”我知道你是为了恢复精神力才找的朗泉对不对?我也可以,我不会比任何人差,佑一,你可不可以试一试?就今晚,我保证不会有任何别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