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眼时间,讥笑道:“这才过了多久,你老公吃了药也撑不了半晚上吗?”
“沈萧然,我跟你说正经的。所有的事都是我一个人经手的,你现在在后头躲着,不就是怕出了事,正好责任都让我担着吗?你可真行,我真是瞎了眼了!”秦宴越想越气,设计凌漠原本她是拒绝的,沈萧然步步诱逼将事情进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又这样全身而退,她感到不寒而栗,她究竟爱上了什么样的魔鬼。
沈萧然不以为意,甚至笑道:“你现在进去,把凌漠带走,一切还来得及。”
“我——”
秦宴沉默了。
“呵呵,宝贝,这些事你去做我才能安心,相信你心里没有他了。我爱你。”
秦宴半是无奈半是自嘲道:“好,我也爱你。”
沈萧然挂断电话立刻推开了身上的女人,表情冷漠。穿上精致的西装仿佛昨晚的绮丽都是假的,他没有半分犹豫离开了会所。
这次他下了一个大的赌注,他在期待那个名叫颜欢的女人能搅起多大的波澜。
卧室的门打开了,颜欢诧异地现是衣衫不整的凌漠,他额头上的头被汗水打湿,嘴唇异常红润,原本清明的眼睛浑浊涣散。
“凌漠?”听到女人的声音,凌漠立刻回过头,原本涣散的眼神立刻锁定她的方向跌跌撞撞地靠近。
他感觉自己置身在一片火海,血管里流淌的都是熔浆灼液。颜欢的声音仿佛沙漠里的甘泉,他凭着本能靠近伸手想要握住那份清凉。
男人滚烫的双手握住自己的肩膀,颜欢吓了一跳,察觉到凌漠不正常的模样颜欢猜到了秦宴想要做什么,忍不住又气又急。
凌漠是她的丈夫,她怎么能干这么荒唐的事情。
男人的手顺着肩膀摸到她的脖颈,粗糙滚烫的掌心划过细腻冰凉的肌肤,凌漠鲜红的唇也慢慢靠近,附在她的耳畔,声音沙哑:“好热。”
颜欢不敢乱动,放轻语调诱哄道:“凌漠你冷静一点,我马上带你出去。”
鼻翼间是女人的香气,引诱者体内的药物一阵又一阵更加嚣张的肆虐,男人仅存的意志也面临崩溃,他抱紧颜欢呼吸越粗重,下身隔着衣物紧贴着她的大腿。
颜欢慢慢伸手摸到桌子上放置的酒瓶,又拿出包里的手帕双手背在身后用手帕包住瓶身,小声念叨着:“对不起,凌漠我是为了你好。”
“砰。”
“咚。”
“哐当啷。”
瓶子隔着手帕巾砸在凌漠后脑勺上,庆幸地是颜欢力道控制很好他晕倒了而且没有出血,不幸地是他倒在颜欢身上,后脑勺砸到地上的颜欢感觉自己也快晕过去了。
正在此刻,领班终于忙完了手头上的事赶了进来,一看到此刻的场景,他忍不住乱想:“颜欢你没事吧,要不要报警?”
颜欢怕领班认出凌漠的脸,立刻将他的头埋在自己胸上又用外套挡着,一脸尬笑:“没事没事,我男朋友酒喝多了。你能帮我把他带出去吗?这里不方便我照顾他。”
领班没有多想,伸手要把凌漠搬开。
颜欢立刻阻止了他,硬着头皮说:“不用了,我自己能扶。”于是她坚强地从凌漠身下钻了出来,又费了一番力气将凌漠架起身,一瘸一拐地把男人架到了楼下等车。
没一会儿出租车就到了,和领班道谢后颜欢匆匆离开。
车子开了好一会儿,司机忍不住再次问道:“小姐,你到底要去哪里啊?”
“啊?那个…”她又不知道凌漠家在哪里,带回家妈妈看到会乱想,对凌漠也不好,颜欢思忖片刻,只能将他带到家附近的一家小旅馆。
将凌漠安置在床上后,颜欢现他的衬衣都被汗水打湿了,额头上因为自己粗鲁的动作撞得红了一块,于是便出门去药店买了药又去小店买了一件新衬衣。
路上行人熙熙攘攘,多得是成双结对的情侣。
颜欢听着小店里播放的圣诞快乐歌,忍不住苦中作乐:“白胡子爷爷,你是不是听到我的心愿把我的礼物送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