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港地标建筑旁边,环绕高楼大厦无数,钢铁森林里闪烁的每一寸光,都是财富和金钱的象征。
其中一座去前年底才落成的住宅大厦,高达六十层,280度环绕落地窗,吸引了不少财力雄厚的有钱人购入。
沉星颜举着红酒轻啄两口,从浴缸里踏出,一丝不挂。
水珠顺着她玲珑有致的娇美曲线上滚滚而落,隐没在昂贵的地毯中。
她走到厉铭泽跟前,对男人盯着ipad屏幕明显注意力还在工作上略微不满。
伸手拿走了他的ipad,沉星颜直接跨坐在厉铭泽大腿上,半干的身子顿时弄湿了他的裤子和上衣。
“有这么忙吗?”沉星颜对商场上的事情半点不懂,尽管她觉得男人们在商场上征伐的认真样挺性感,但他们粗喘着急躁的操弄她的样子更性感。
她嘟着嘴抱怨,没有注意到厉铭泽眼中一闪而过的愠色。
厉铭泽的手扶住她的腰,沉星颜立刻软塌下来,她活在蜜罐里长大,学不会看人眼色,厉铭泽忍住不快,手指环绕她背后的一缕长发:“沉星辰呢?”
“不知道。你们最近一个个都这么忙。”沉星颜亲他的唇角。
沉星颜对做爱以外的事情总是兴趣不大,以前没觉得,但今天,厉铭泽有点腻,人么,一辈子最多三分之一的时间在床上过,剩下的才是大头。性爱的刺激和欢愉虽然够畅快,但就跟看黄文一样,从头吃肉吃到尾也会消化不良。
就算他想跟沉星颜说点床下的事情,沉星颜通常也是一问三不知的。
不过,纵然他兴致缺缺,还是被沉星颜娴熟的技巧勾起了欲念,她也就擅长这些功夫了。
脑海里忽然浮现听了粗话都会脸红的虞晚,厉铭泽模糊想,她不会还是处的吧。
事毕,厉铭泽坐在床头抽烟。
沉星颜穿着一条单薄的蕾丝裙回来,厉铭泽打量她身上自己留下的吻痕,问她:“下个月的峰会,程耀司要去,给你搭个台?”
沉星颜想睡程耀司都快摆在脸上了。
可她这次拒绝了。
“人家有拍摄,去不了。”沉星颜躺到厉铭泽旁边,趴在他肚子上。
她倒不是不想去,而是最近危机感很重。
不是错觉。
除却叶赭的狗脾气向来如此改不了外,叶仲叙年假放了二十天,刚开始还能跟她聊骚几句,最近这几日,她的信息基本上石沉大海。
都是成年男女,一段关系的结束不需要挑的多明白,沉星颜隐约感觉他是想跟自己断了。
在姓叶的叔侄两个那儿折戟沉沙,又勾引程耀司那个外甥不成,这叫从前风月场无往不利的沉星颜有点恐慌。她这两天每天在镜子里看自己,都害怕脸上哪里冒出条细纹出来。毕竟虽然她保养的不错,可终究马上要三十岁了。
三十岁,真是一个可怕的数字。
男人到了三十,大多功成名就,开始攀爬人生中另一个顶峰,譬如自己认识的那些,女人到了三十,就是蚊子血,白米粒,逐年贬值,直到一文不剩。
她不愿意去,是因为她知道成功的几率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