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关绍艺轻轻地瞇着眼,慢慢的说:「才没有.....也不是没有..他都不理我烦死了...到底在装什么...只有我对他兇的时候他才会看着我...」
任光绪默默的低头看着关绍艺,从第一眼看到这个人就下意识觉得这人绝对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人,因为这点所以他对关绍艺总是有些冷淡,但现在这人看起来就像是热衷于黑道文化的小孩子。
小孩子?任光绪被自己心里浮出的词逗笑了,但因为这样他对关绍艺的抵触没那么严重了,他帮关绍艺擦完脸、脱完鞋子后就准备走出去。
谁知道他正要起身时,关绍艺突然用力拉住任光绪:「哎你别走。」任光绪被这个力道震的摔到床上,任光绪无奈的对关酒疯子道:「那我要睡哪?」
关酒疯子豪气的拍了拍床的另一侧:「睡这。」
任光绪原本想挣脱,但他已经有点累,而且床也实在舒服,他想了下,对关绍艺说:「你先放开我,我去洗澡。」听到这句话时关绍艺眼神细细打量着任光绪,似乎在确认这个人有没有说谎。
关绍艺想了一下,语气慎重的说:「可以,但我要站在门口。」
任光绪:......好好好都按你说得做
任光绪就这样被放开,拿了件浴袍就去洗澡,关绍艺则像个站岗的士兵站在门口。
任光绪洗完出来后就发现关绍艺在门口站着站着就睡着了,任光绪笑着摇摇头,把关绍艺扛到床上后就关灯,睡了。
但在睡觉的时候他总觉得蚊子特别多,咬了他许多个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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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很快就过去了,夏天的阳光显得特别刺眼,即使有窗帘的遮罩却依旧扰人清梦。关绍艺被阳光吵醒,睡眼惺忪的摸了摸旁边,习惯性的想把闹鐘关掉。
想不到没有摸到闹鐘,反而摸到一个温热又光滑的东西,一直摸不到闹鐘的烦躁让关绍艺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并加大力道去拍那个温温软软的东西。
直到旁边那个诡异的东西发出了一声闷哼关绍艺才惊觉不对,原本还在梦游状态的关绍艺马上从床上弹飞,看到了那个他刚用力拍的东西。
旁边躺着一个皮肤白皙、眼眸细长的男生,他正闭着眼、抱着被子熟睡着。整体的画面显得很温馨......个屁!!旁边多一个人就算了,但为甚么那个人是任光绪!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关绍艺用力把他们一起盖的棉被抽走,紧紧拿棉被包覆住自己,并一脸警惕地看着任光绪。他的脑袋现在正在高速回忆昨天发生的事,但无奈的是昨天的记忆就好像是被人恶劣的打碎似的,空空如也。
而任光绪似乎是感觉到自己原本抱的东西被抢走了,任稍稍不耐烦的踢了踢床,慢慢的睁开眼。
一睁开眼,就看到关绍艺像小媳妇似紧紧抓着棉被,眼神凶狠的盯着自己,昨天那副温驯的样子荡然无存。任光绪看着关绍艺这个担心受怕的样子,心里突然起了个坏心思,他挑了挑眉对关绍艺说:「怎么?不想负责吗?」
关绍艺听到后就像是被炸药炸到似的跳起来,一切的反应就如同任光绪所预料的,关绍艺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任光绪:「你说谎!我怎么可能......」话讲到一半却停了下来,盯着任光绪胸前。
任光绪穿着一件白色的浴袍,睡了一觉过后的浴袍有些凌乱,正好把胸前那块皮肤都露出来。胸前一片红痕,斑斑点点,看起来真有点像吻痕。
任光绪跟着关绍艺的视线往下看,看到自己胸前那片曖昧后,心里偷偷笑了一声,那片其实是蚊子咬的,大概只有关绍艺这种小处男会认错。
只见关绍艺的脸憋的通红,手指指着那片「吻痕」,弱弱的问一句:「那...那是我用的吗?」
任光绪不置可否,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就走去厕所洗漱了。
被留下的关绍艺已经被认光绪这顿操作迷的团团转了,他眼神死的「咚!」一声倒在椅子上,发出社会性死亡四连问:我到底怎么了?酒后乱性吗?我什么时候会做了?这算一夜情吗?
一想到一夜情,关绍艺猛然坐正,要是他哥知道他今晚没回家,还跟其他男人搞一夜情,他会不会被他哥脱光丢到西伯利亚?
一想到他哥那张雷打不动、看起来随时要杀人的脸,关绍艺的头皮发麻,差点麻成麻辣烫。他拿出手机想要找一个人给他出谋划策,汪照明不行,虽然他们关係很铁但他认识他的一夜情对象,他继续滑着电话簿,萤幕闪过一个名字:林奕棋。
关绍艺看到这个名字,开心的差点从椅子上跳下去,对阿,都忘记有林哥,这个世界最可靠的林哥!
关绍艺愉悦的打了林弈棋的电话,电话很快被接通:
「喂~」林奕棋的声音有点无力,就好像刚进行什么费体力的事,但关绍艺没注意到这些,他开门见山的问林奕棋:「你有一夜情过吗?」
林奕棋被这个问题震了下,声音忍不住拔高:「一夜情?!为甚么问这个?你跟人一夜情吗?卧操你可以啊!」
关绍艺把手机稍微拿远一点:「嘘,你小声点,你知道一夜情之后要怎么办吗?」
林奕棋沉默了一下,语气认真的问:「你有戴套吗?」
关绍艺瞥了下垃圾桶,空空如也:「...没有。」
林弈棋这次沉默的更久了,大概沉默了一分鐘,一分鐘后林奕棋用着慎重的态度跟关绍艺说:「你一定要负责任啊,人在江湖上混,最讲求的就是道义了。除了对兄弟要讲义气,对自己做的事也要负责。既然把别人睡了就要跟他结婚,绝对不能辜负他,懂吗?」
关绍艺听到这段江湖味浓重的话差点痛哭流涕,林哥还是一如往常的那么发人深省:「懂!林哥,我都懂!我一定会负责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