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微喘着粗气,毫无气势地瞪他,“在犯规。”
好看的指骨虚拢于我耳畔,几缕发丝绕上,颇有爱情中的纠缠不休意味。他的呼吸不比我稳定多少,更甚他如同压抑病痛沉重无比的病人。“是边忆在胡说。”
“我不再舍不得就是。”
“边城,你怎么越来越粘人了呢?”垫脚摸摸那浓密的发,“每天住在一起,每天陪我上下学,每天陪我一起吃饭,还有什么比这
更亲密吗?嗯?”
“可是总会很贪心,想要每分每秒和你待在一起。想要每天能给我额外多出几小时,想要不可能的永恒。”
“边城。”我意识到自己此刻的目光闪闪亮亮不逊色于荧光藏匿海中,因为我即将要诉说给边城的心声,“我们现在热烈地,刻骨铭心地爱着对方呢。”
“这样难道不是永恒吗?我看呢,永恒是可能的。”
回客栈的途中,我被边城背在背上,两人一同路过寂静的夜晚。
路边花丛中传来不知名姓小昆虫的声音,我浅笑着,将细腻的吻落在边城后脖颈那。
“做什么?”他语带笑意。
“做坏事呀。”我也情难自禁地笑,“想把夏天的最后一份烂漫送给你。和花丛里好听的音乐汇一起。”
“嗯……忆忆可以写书看看。说出的话这么好听,百般斟酌后落笔也定是美的。”
“写书?嗯,如果可以倒还真的能实践一番。毕竟我也饱览那么多精彩的人生……不过。”
“嗯?”
“不过我不想写书给别人看。我想写一本专属于边城的书,你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