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掀开被子下床,打算找来簸箕笤帚清理现场。
“……”
和边城对视的那一瞬间我是有点懵的——此时他正弯腰拾起沙发上的薄被单,闻见动静转头看来。
我想他应该也是有点发愣,所以顿了几秒才起身。
“你昨天晚上就睡在这儿?”
边城看到我神色不佳,倒是自在愉悦地扬起嘴角,“是啊。”
不对。这被单也不是我家的,似乎是他自己的东西。既然东西都已经搬过来了,为何还睡客厅?其他房间的门都没锁。
“怕你晚上有什么事,所以我在这里守着。”他应是看出了我的困惑,毫不掩饰,直接认领自己做的好事。
我迈步越过他去厨房,“你是想让我夸你还是说谢谢。”
冲着背影,“就是想拉高一个身为哥哥的伟大形象。”
我拿着簸箕笤帚走出来,又一次越过他往房间里面走,“做我的哥哥不会伟大。”
边城紧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还是想打破尴尬氛围,“那我可以做什么?为你。”
听着他尾音上扬的“洋洋自得”,内心的阴郁猛然涌至眼角,我把手中工具一丢,转身揪住他的领口,没有预料到此举的他直愣愣地朝我倒过来,“做情侣啊。”看到他接近于吃了苍蝇的表情,彼时我的暴躁才算是被压下去些许,嘴角最擅长勾勒的讽刺也如期
而至,挑眉道,“我不需要哥哥,不需要家人。你要是想做可以做我情人。”说完我猛的松开,表情也恢复了淡然,“我有病,我大逆不道,我罔顾人伦。包医生离我远一点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