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一次预想了一番——我们静静地对视一番,然后她转身离开,再也没有回头。
孔孝真冲我笑了笑,哼了两句我经常听的《Vincent》。我就这么哭了。让我哭其实也不算难,要么把我气疯,要么悲剧加悲乐
——但绝对不会是人声嘈杂的广场。嘈杂是其次,重点在于人那么多,我怎么可能表达本就难以表达的心呢?可我就是哭了,说再多,我也就是哭了的。
所以我只能解释成,我在哭别人的故事。哭孔孝真,哭杨杨,哭孔孝真和杨杨,哭生离死别,哭这一切本就值得我哭泣的缘由。
以及孔孝真唱歌真好听。
“把……这个帮我保留吧。或者说送给你了。”孔孝真最后拿出一只智能手机,“这是我跟她联系的手机。往后她或许会发一些
信息过来……”如果把卡注销,或许卡号就会去到别人手中,那样她发的消息可能会得到否定的答案。而这个手机留着,不论回不回
复她发来的信息,至少不会让她得到百分百的否定。
“我已经提前交了一大笔钱在手机里了,等到这笔话费花完,那时候就不必再管。”那个时候,她的杨杨也早已能够有新的力量接受这一切,抵抗这一切。
这世界上存在许多爱,我不幸地没有得到每一份,但我有幸能够看到许多爱。
看到爱的诞生,看到爱的消亡又继续存在。
最后她转身离开,真的没有再回头。
低下头去看这只手机,那些怅然涌上来溢得到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