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之墨离开之后便是一片死寂。
霍时祎将大开着的门关上,这次留个心眼落了锁,梁婳冷嗤一声,“现在锁有什么用?”
她语气带着刺,霍时祎顿在门口,回头看她,也没什么好脾气:“你还在试探他?”
刚刚那些话由不得他不多想,也算让他明白过来,梁婳之前的的确确是想要献身给陈之墨的。
至于为什么没献成,他不想去想。
梁婳偏过脸,依旧用被子裹着自己,坐到床边,许久才回答了一句:“没有。”
是真没有,只是想反击,陈之墨话说得太难听,她当时本能使然就想刺他几句。
只是没料到他居然真能被她堵得说不出话来,这还真是破天荒头一遭。
霍时祎舌头在嘴里舔后槽牙,被打中的那边有一点咸腥味道,可能牙根流了血。
他白白挨了一拳,还没来得及打回去。
他背靠着门板,忽然觉得自己多余,又不知道昨夜这荒唐是为什么。
他语中带刺地问:“你觉得他打我是为你?”
“我没有!”
梁婳心情恶劣,发起脾气,“霍时祎,你够了没有,我不欠你什么解释,你做个炮友都要和对方刨根问底的吗?”
“炮友?”霍时祎冷嘲,“你对炮友是不是有什么误解,昨晚那算?”
他疼惜她,看她痛得厉害就下不了手,他放低姿态地取悦她,想让她舒服。
霍时祎一直觉得自己在女人这方面挺洒脱的,没有过这么挫败的时候,居然栽到梁婳手里,这女人就是个白眼狼。
梁婳没再说话,她盯着床单上那一片血迹发怔,好像在缅怀自己那层象征纯洁的膜。
霍时祎也不说话,径自去浴室里擦了把脸,烦躁得很。
他把梁婳的处女膜捅破了都没要成她这个人,更别提她的心。
又看了看镜子,陈之墨下手很重,他脸颊肿起来了。
从浴室出来霍时祎已经整理好衣服,梁婳这时幽幽盯着他,见他准备走,她说了一句对不起。
霍时祎手在门板上,闻言回头,“为的什么?”
梁婳深吸口气,“你是个好人,是我最好的朋友。”
好人卡都上来了,霍时祎心情更糟。
他知道昨晚说的那些话太明显了,她已经觉察了,他没想继续遮掩,只是梁婳这拒绝让他觉得太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