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地僵持了几秒,梁婳扯扯唇角,一脸轻蔑,“看来白璐就连避孕药都是自己备的啊?”
话说完梁婳心里就骂自己嘴快。
或许这男人对白璐会怜惜一些,根本不会无套射在里面,她有一种自取其辱的感觉。
陈之墨没解释,他没碰过白璐,就那一次亲吻,是白璐主动,他没有回应。
除了梁婳,他没碰过任何女人。
但这些话没必要说。
他将她的杯子放桌上,想了想,“明早我给你买。”
“免了,”梁婳在床上慢腾腾地翻了个身,背对着他那边,“我自己买。”
她暂时都不是很想看见这男人,脑子里还是不久前险些被他折腾死的情景,她又气又委屈。
陈之墨在原地站了一阵。
他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青春期乃至后来他曾无数次幻想过占有她的第一次,就连梦里都是,如今真的发生了,却和他想的全都不一样。
定义为精虫上脑也不确切,他带着恨意进入她的身体,恨不得啖她血肉。
几乎就是魔怔了,完全听不到她痛苦的呻吟。
后悔吗?
他是不愿承认自己后悔的,可看到那些血迹,看到她没有血色的脸,好像又陷入一个困局,除了心疼没剩下别的。
他把她弄伤了,伤成这样,他没法再像从前那样说些无谓的话表示自己不在意。
伪装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房间安静,陈之墨站了良久才迈步往门口走,关掉灯的一瞬,听见黑暗里梁婳忽然又出声。
“陈之墨,我讨厌你。”
他步子一顿,本来摸到门把的手不知为何就收了回来。
就这一次——
他听见他心底的声音,是什么坍塌了,是一种无奈的,微弱的妥协。
他折回去上了床,靠近梁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