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小甜心x御姐(四)
陈经理打开门的剎那,凌菲推开他衝进去,双眼把包间里的情况收进眼底,小苏被保鑣扣住双手,程海笙正奋力地脱她的裤子,裤子己脱到骻骨处,内裤露了一半。另一旁冯雾慕被保鑣压在另一则的沙发背上,她口里被塞了毛巾,满脸眼泪,歇斯底里地乌鸣。
程少胃口真大啊,不单拖走了小苏,冯雾慕也被他强抓来了,难怪她与小苏前后脚上洗手间,却双双没回来。
凌菲连同一个保安上前,她把程海笙推开,保安则去拉开抓住小苏双手的保鑣。
双手得到解脱的一剎那,早被吓到失魂落魄的苏娜管不了自己衣衫不整,滚落沙发蜷起来抱膝不断哭泣,凌菲见状小心地坐到她身边把她捞过来抱住,拿过应该是被程少脱下的大衣披到她身上。
「没事的,凌菲姐来了,没事了。」心疼地看着小苏哭成了泪人,心疼她遇到了这种事,同时也自责她怎可以明知道程少的为人也答应小苏跟过来……
芳姐知道后不会放过她吧?
程海笙倒地后很快被保安抓了起来扣压到茶机上,抓住冯雾慕的保鑣亦被制服了,凌菲要对名峰阁的保安大汉举讚了,程海笙带的保鑣来自有名的保安公司的,没想到名峰阁的保安更厉害。
陈经理躲到一旁,心里暗幸自己决定是对的,程少要在老闆的地方做强姦的事啊,事情被爆开一定影响老闆的,自己饭碗也不保。
「陈经理,到底怎么一回事!给我打给道峰!我要质问他这是对待客人的态度!?」程海笙欲要挣脱保安的钳制,对方力气比他大,而且双手被扣在后腰,发不出力量。
未等陈经理解释,门外徐浩志领着五六个穿便衣的警察进来,徐浩志通知了宫董后出去找凌菲姐,岂料走出包间便听见外面有些扰攘的声浪,不多久便听见有男人说他们是警察,是来抓人的,但抓谁没说清楚。
有警察!太好了!
徐浩志奔了出去大厅那边,果真见到六个人一字排行,其中有两个女人,刚才说话的人正是领头的人,他管不了那么多,急急上前对男人说他应该知道人在哪,男人瞧了他两眼,选择相信他跟了他过去包间区域。
其中一个警察吓了其中一个职员让她说出这里最特别的包间,他没说明是谁的包间,职员想了想,名峰阁最特别的包间只有……特别为程少设的那间了,她指了条路给他们,说是转弯角有间凹进去的小空间,那儿有一个房间的。
是那里了,徐浩志心唸。
警察队长瞇了眼现场的情况,他让下属先关上门,向程海笙鄙笑了一记,酷冷的嘲说:「程先生,又是你啊,不过这一次看怕没人再保你了,市长亲自打来警局,要将你抓回去好好定罪,我早就看不过眼,你残害了多少女人?果然天有眼的,恶果不是不来,只是时辰未到,程先生,今天时辰到了。」他扫了扫房内明显泪流满脸的两个女孩,不知道她们有没有……唉。
「你放屁!我要联络我爸和律师!」程海笙不相信他说的话,大吼大吠,情绪激动。
「没问题,不过,哼,先跟我们回警局再说。」他瞧向队中的女性下指令:「阿弥、豌豆,你俩留下处理她们的事,其馀把相关的人压回去。」警察队长也请了陈经理、几个保安以及徐浩志到警局一趟做笔录,得到应答他才离开。
包间就剩下两名女警与凌菲她们了,阿弥与豌豆打量了苏娜与冯雾慕,明显苏娜情绪未平定,暂时不宜问话,所以资力比较长的阿弥让豌豆先接近冯雾慕。冯雾慕感到有一靠近马上缩了缩,意识到是个女人才定了定心神,豌豆脱了羽绒服披到她身上,瞧她脸色苍白,虽然当警察见过不少这种事了,身为女人仍然会感到愤怒。
「可以告诉我发生了甚么事吗?」豌豆轻柔握住她的手。
冯雾慕看到她眼里的温柔与力量,不自觉点了点头,慢慢地由她们上洗手间出来后发生的事颤着声音说出来。
她讲了几分鐘,凌菲边听边捏紧拳头,若果……若果她再慢一点的话……又或者她危机感高一点,今夜的事就不会发生!
唯一暗幸的是,小苏有听她的话穿了条非常难脱的牛仔裤,导致程少来不及得手就被抓了。
另一个女警阿弥试着靠近苏娜,苏娜仍处于神经极之敏感的状态,一有人靠近便抱紧凌菲,把脸也埋进去她的肩窝里不肯面对其他人。凌菲看向女警摇了摇头,手搂紧小苏轻哄安抚,小声地对她说人家是警察,让她不要怕。
苏娜怎么哄也不管用,她死命抓住凌菲不肯与其他人接触。
阿弥见受害人情绪不稳定,实在不易对她问话,这只会刺激到她而已。另一个受害人把事情经过都说了,大概知道发生甚么,她向豌豆打暗色,豌豆点点头便向冯雾慕柔声再问:「你……情绪还可以吗?如果可以的话,跟我们回去警局一趟笔录一份口供,日后用来做控告他的证词。」
证词?
冯雾慕下意识抬眸看向童凌菲,她能从程少手中救下苏娜和她,定必能给她一点提示到底她去笔录会不会被程少秋后算帐。
凌童看穿她目光里的意思,对她微笑点头。冯雾慕得到了一个保障,心头缓了口气,这才对豌豆点头应许。阿弥趁豌豆询问冯雾慕的时候出去门外打给了阿头说明了其中一个受害者的状况,她毕竟是女人,队长听了她的意见,让苏娜先回去休息,明天再让阿弥找她看看。
到后来,阿弥与豌豆带着冯雾慕离开,冯雾慕走前喊了声苏娜,对她说:「苏娜,你比我要坚强的,不可以在这里倒下,你答应过我要一起努力,带着我飞。」
冯雾慕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她叹声带上了门。
关门后,苏娜缓缓松开了凌菲,她低垂了眼,捏紧了拳头,凌菲不知道她在想甚么,只想给她安抚,默默温柔地覆在她大腿上的拳头。她俩就这样静坐在沙发里待了一刻鐘,包间的门突然有人轻柔地推开,凌菲顿时抬起头看过去,看清来者,瞳孔收缩,心虚地不敢直视她。
终于……见到苏娜了。
莫群芳心口发热,瞧着她头发零乱,脸颊的泪痕仍然是湿的,高根鞋没了一隻,小巧的脚露了出来,踩在灰色的地毯上,全身发抖的样子,像一把剑狠狠地割开她的胸口,疼痛得呼吸也滞住了。
凌菲知道没她的事了,赶紧起来让位,她察过芳姐身边时拉住她,在她耳旁耳语:「小苏情绪不稳,你……好好安抚她。」
她的话十分惹人误会,莫群芳很少没问清楚情况就断定了结果,而眼下,凌菲离开房间前的说话,再对上鷨年说过苏娜被程海笙拖进包间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时间足够了,使她断定了苏娜被程海笙……
莫群芳心如刀割,心口那处痛得发抖,悄声来到她身边坐下,胳膊小心翼翼地伸过去把人捞过来抱紧。
「苏娜……对不起,我没有好好保护你。」下頜柔柔地抵在她的小脑袋上,用尽她全部的温柔去温暖她受伤的心灵。
她身上好闻的味道,紧实又温暖的拥抱令苏娜强行隐忍的情绪爆发,双手抓住她的西装外套,仿佛寻到一个安全又可靠的巷口,可以供她肆意放声把害怕的情绪哭出来,任由眼泪横飞,哭声悲慟。
包间里就剩下苏娜的哭声,抱紧她的人非常有耐心地等待她舒发情绪,哭声持续了将近十多分鐘才有歇止的趋势,怀中纤细的小骨架开始边哭边打嗝。
「没想到你这么能哭,小哭包,看你哭我有点心疼呢。」莫群芳用点轻松的声线想转移苏娜的恐惧焦点,指背温柔地拭去泪水,点了点她的鼻子,嘴角抹起了笑容。
苏娜很久没看到她笑了,霎时忘记了那堆糟心的鸟事,心头暖暖的,她就知道芳姐是喜欢她的,借机扑向她身上撒娇,多闻闻她身上叫人着迷的香气。她得寸进尺埋到胸口里,闷着口鼻让她声线添了几分娇弱之气,说:「芳姐……我好怕,我不知道怎么面对这种事,我更怀疑自己到底适不适合继续做经理人。」
「不用怕,我会陪着你一起面对的,今天的事我回去让鷨年低调处理,封住所有人的口,这样就不会有人知道你被程海笙……污辱了的,没有人能嫌弃你,我也不会介意,没有人要你,我要你。」她将小脸颊寻回来让她看着自己,指尖轻抚她的脸颊,满眼心疼与宠溺,视线看进苏娜哭得浸着一泡泪水的圆亮眼睛,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牵紧了莫群芳的心尖。
她认命了,不再自欺了,她捨不得松开苏娜,不知何时小女孩彻底攻陷了她,深深地眷恋那抹娇俏甜美的笑容,见不得她将笑容分给别人,妒忌与占有慾一天比一天深厚,防线早己溃不成军。
莫群芳自以为很深情的表白会得到苏娜欢天喜地的拥抱,甚至准备好可以一亲眈视颇久了的蜜香唇瓣。
结果,她被苏娜用力推开。
「你……你是因为我被程少…...那个了才可怜我?」苏娜咬住了嘴,含住的一泡眼泪止不住的又奔出来了,刚才的温柔都是假象,是她的怜悯而已。
「不是,你坐下来听我说。」没意料到她的话会令苏娜误会,莫群芳难得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做,不知所措跟着起来想要靠近她,她每走前一步,苏娜便退后一步,到最后她不再往前了,怕她会拌倒。
「我不听!都是哄骗我的话!莫群芳,谁都可以可怜我,怜悯我,唯独你不可以!你不是真的喜欢我别随意作出承诺!」苏娜直勾勾地看着她沉顿了几秒,撇开眼咬牙说:「你不用为这件事内疚,更不用你假情假意来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