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已经命将士们把所有城门全守住!所有想要入城的伍卒,都已经被拦在城外!”
唠唠叨叨的成荧,怎么会住得习惯,定会很孤独。
老妇人回过神后,转头看着眼前的少年,此刻方才想到,之前由于激动,愧疚,一直都在谈及成荧的事情,说着过往,都没来得及询问,这成荧外孙,叫什么。
他是秦将白衍!!!
想到这里,兄弟二人对视一眼,纷纷点头,都想着等会找个机会,与母亲说一说。
白衍说这句话,便是担心老妇人的身体,毕竟在离开曲阜这件事情上,除去老妇人,最重要的还是要与这两人详说。
公羊湛、公羊煜闻言,纷纷抬起手,对着白衍打礼,表示感激。
“瑜儿、邠儿!如今都已经可以出嫁了,既是故人之后,何不与母亲说说,结个亲家!”
白衍虽然已经离开,但回过神的那些年轻子弟,可就全都兴奋、激动起来。
所有公羊一族的人,都安静、错愕的看着老妇人,以及看着老妇人手中,牵着的年轻将军。
“都怪我,那么多年,都没有回去,看一看成荧!”
原本还在惊奇母亲居然见到故人之后的公羊湛、公羊煜兄弟二人,望着母亲身旁那少年,眼神一亮。
外祖母那思念的眼神,一直烙印在白衍心里。
虽说是曲阜人,而曲阜属楚,他们自然也是楚人,但即使是楚人,他们所有人,都依旧听说过,秦国的爵位等级,秦人向来都是以敌军将领首级立功,几乎每提升一个等级,便需要极为苛刻的条件,以及运气。
他,到底是何人?
公羊湛、公羊煜,所有妇人、子女,连同老妇人,都不解的看向少年。
到底是怎么回事?
“若是可以,越早离开曲阜越好,日后曲阜定将会有接连不断的战事,也不要去楚国,最好是去齐国!”
“方才居然是白衍!秦将白衍!”
想到城外那些伍卒,牤心中便有火气,若非后面那些人被各自的伍长、什长领走,牤差点要拔剑杀了那些人。
一个字,轻声在安静的正堂内响起,老妇人面露思索,而公羊湛、公羊煜等人,却已经想到什么,一个念头浮现在脑海里,所有人看着白衍,脸色瞬间大变,甚至惊恐之余,有些手脚颤抖。
白衍还礼后便转身骑马,随后带着牤已经其他情亲信离开。
在公羊一族所有人眼里,他只是因为外祖母,方才来到这里,仅仅是因为一个外祖母而已。
公羊湛也没想到,母亲的故人之后,居然是个秦国将领,感叹天佑公羊一族,不必担忧今晚的时候,见到妻子过来,好奇的看向妻子。
所有人,都瞬间安静下来,敬畏之余,不敢在私下,再有半句言语,甚至连抬头直视的眼神,都不敢再有。
“孩子,放心!不会说出去的。”
此刻,无论男女,不管是那些美妇还是公羊湛、公羊煜,全都一脸无措的看向彼此。
别说不更,别说大夫,就是爵位再高的官大夫,乃至公乘,可是都没有这般权利,领兵守四门而拒伍卒的。
一个中年美妇来到公羊湛身旁,望着与家母交谈的那个少年,又转头看了看小声议论的女儿们,望着少年那满是好奇的小眼神。
“这是自然,看院子那么多秦军将士,按照秦国爵位,怎么说,都至少是个不更,甚至更高一些。”
小时候,外祖母可时常提及在鲁府的事,每一次说到最后,都会叹息收场。
白衍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点点头,再次对着老妇人辑礼,看着老妇人依旧要送自己离开,白衍连忙拒绝。
老妇人看着白衍,想到成荧的良人,居然去世那么早,能想到到当初成荧一个人多么不容易,如今得知成荧在齐国临淄的住址,老妇人脑海里,其实依稀有一些记忆。
老妇人方才见那魁梧的将军,以及其言,这时候她已经意识到,成荧这个外孙,怕是绝不简单。
“衍!”
别说不更,就是从立功成为公士,再到上造,再到第三级的簪袅,都极其不易。
“嗯!”
那可是秦将白衍啊!秦国之中,深受嬴政器重与宠信的秦国将军,能与其攀上关系,多少人求之不得。
思索间。
怎么成荧的外孙,就成了秦国将军,那个名扬六国的名将。
“故人之后!没想到那秦国将军,居然是祖母的故人之后,那岂不是不必再担忧吾等安危。”
想到这里。
“吾等亦有去齐国的打算!”
最终老妇人见白衍担心她的身体,一直固执的拒绝,便只能让长子、仲子去送白衍。
老妇人看着拱手打礼的白衍,听着白衍的话,缓缓点头,扫视两个儿子以及那些儿媳一眼,她这个老妇,在这个府邸里,还是能做得主的。
老妇人满是自责、愧疚的说道。
白衍清楚决不能怪眼前的老妇人,不提老妇人不知道外祖母的事,不知道外祖父早已经去世,就是老妇人的腿脚,都已经不方便,一句回临淄,怎会有那般轻松,家人会不会答应不说,舟车劳顿之下,就是随去的家人,都要受罪劳累。
而后得知外祖母身体不好的时候,老妇人老脸上,目光满是担忧,唠叨的述说着,言语之中,不乏一丝责怪,白衍清楚,这时老妇人心中怪外祖母,不知道照顾自己的身体。
而眼下这年轻的少年,至少还是不更,这不禁让他们,顿时心生钦佩起来,不管怎么说,能走到这一步,都是证明自身有本领的人。
似乎是这么个理!的确是可以亲上加亲。
看着老妇人不断询问着外祖母的事情,白衍也耐心的述说着,当听说外祖母总是喜欢与人斗嘴,说不过便要拿扫帚的时候,老妇人忍不住笑起来,笑得合不拢嘴。
看着正堂外,天色已晚,再多的话,今晚也说不完。
瑜儿是她与良人公羊湛的女儿,而邠儿,则是弟妹与公羊煜的女儿,不管是哪一个,都是他们公羊家的女子。
今日过来,便是想看看当初一直照顾外祖母的故人,外祖母心心念念,而不忘的鲁伯女,如今见到,也是松口气,这是白衍一直惦记的事情。
此刻。
看了看身旁成荧的外孙,老妇人手不禁本能的捏紧一分。
若是小时候她没有记错,那个地方,并不是很好,很偏。
这让老妇人想到当初成荧的模样,有些反应不过来,不是说成荧过得很苦吗?若是成荧的女儿嫁给世家,那怎会还过得如此之苦。
“真想见见成荧!孩子,以后若不嫌弃,便常来这里坐!”
而一个个目光中,老妇人却没有那般想法,今日见到故人之后,老妇人脑海里满是对以往的回忆。
动静也吸引老妇人的注意,老妇人见到又有一个秦国将军走来,以为是得知什么,要来训斥少年,顿时有些紧张、担忧起来。
正堂内。
白衍轻声说道。
看着两个儿子回来,老妇人这才收回心神,叹息一声,有些事情,必须要当着所有人的面,郑重嘱咐一番。
抱歉,头有点痛,吃了点药,更新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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